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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闖醫仙谷,按規矩該如何?”白楓這幾日不在谷中,而在場的除了她沒有人認識傾一,向清純想的就是借此機會,将傾一除去,到時候就算白楓知道又如何?傾一已然回天乏術。
“該殺!”那名稚氣未脫的少年殺氣騰騰的望着傾一道。
傾一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打算,淡淡的開口問道,“白楓在哪兒?”
傾一這話剛說完,那稚氣未脫的少年已經拿着劍朝她刺了過來,傾一站在原地,一動不曾動彈,隻是眸光深邃的望着他。
少年被看的心裏出現了一絲慌亂,等他回過神來,手中的劍已經斷成了兩半,而傾一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
“他不在嗎?不在的話,就算了。”這些人畢竟是她大師哥的弟子,她不想計較。
然而,傾一想走,卻沒那麽容易,向清純對着那些圍困着傾一的少年就道,“此人擅闖我們醫仙谷,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簡直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師弟們,爲了醫仙谷,此人留不得。”
傾一擡眸望了眼說這話的向清純,向清純不喜歡她,甚至想殺她,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向清純難道沒看出來,她現在心情不好嗎?
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得罪她,後果是很嚴重的。
向清純被傾一這眸光,尤其是她面紗下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弄的有些心驚,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個沒長成的小丫頭,她可是有幾百年修行的狐狸,還怕這小東西不成?
“向姐姐,你當真要殺我嗎?”傾一的聲音猶如三月的春風,吹的人的心也跟着暖了起來,但她的這句話卻讓向清純如墜冰窟。
她越想越覺得傾一留不得,隻要傾一還活着,那白楓的眼裏就永遠都看不到她!
“還愣着做什麽?難道想等師父回來,讓他知道你們辦事有多不利嗎?”向清純盯着傾一,握緊了手中的劍。
而其他的少年聞言,也警備而危險的望向了傾一。
傾一微微歎了口氣,她隻是想來找大師哥說說話而已,她隻是希望能暫時找個地方,讓她安頓一下而已。
“向姐姐,你放心,我會原封不動的将你今日說的話,轉告給白楓的。”
傾一越是這麽說,向清純的心就越是不安,不安的讓她朝着傾一就襲擊了過去。
傾一一動不動的望着那飛來的劍,千鈞一發之際,隻聽一聲慘叫,向清純已經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大叫,“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傾一收回了手,她根本不需要動手,她身上随時随地都藏着數十種毒藥,随便一種,都夠這裏的人死上好幾回的了。
她說了,她不想計較的,是他們非得逼着她去計較。
“大膽狂徒,竟敢傷我大師姐。”說話的又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看他那怒氣沖沖,兩眼冒火水汪汪的模樣,傾一突然覺得很可愛,很有意思,閃身上前,根本無人看到傾一的身影,她就已經站在了那個少年的身前,彈了他的額頭兩下。
“小家夥,不要動不動就對我說,大膽狂徒,否則,我會更大膽的。”
赤果果的調戲,讓那不過十歲的少年,瞬間就紅了臉,像見鬼似的急速倒退了兩步,瞪着眼睛盯着傾一,看起來氣極了。
“你們還是快些帶你們的大師姐回去治療吧,這裏是解藥的配方,再不快些,隻怕她的眼睛是保不住了。”傾一笑了笑,将解藥的配方塞到了那名小少年的手裏,順便又捏了他那極具彈性的臉兩把,“告訴你師父,就說慕傾一來找過他,可是他不在,他的徒弟們呢?還要殺慕傾一。所以,慕傾一決定了,一年不要理他!”
小少年被傾一捏的兩隻眼睛都氣紅了,可是不知爲何,他竟然動不了,隻能乖乖的站着讓傾一占便宜。
傾一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了,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她的,畢竟能當着他們的面,用毒,還成功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白楓不在谷中,幾個能做主的師兄也跟着白楓一起出谷了,唯一還在大師姐向清純又倒在了地上,他們還能怎麽辦?
傾一站在醫仙谷前,回頭望了眼,本來是想來投靠大師哥幾天的,就這情況,還是算了。
大師哥不在,她突然想去找二師哥了。
不過二師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還真不好找。
烏龜爺爺自從四年前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離開的時候,還和她說什麽幾個月就回來的,回來個屁啊。
突然不知道,要去哪兒。
就在傾一漫無目的的走在偏僻小路時,一道白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君末黎看着她,眼神如同十二月的寒霜,“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
傾一瞧了他一眼,揚唇笑了笑,“這似乎和你毫無關系。”
君末黎想讓她對付淩傲絕,她不知道君末黎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無論淩傲絕做了什麽,他都是她的大叔,都改變不了他養育了她這麽多年的事實。
她沒有那麽傻,不可能成爲别人的工具,更讨厭别人利用她,欺騙她。
“笑笑,你知道淩傲絕是什麽人嗎?他和你不一樣,他是冷血的,他不可能對任何人有任何的感情。”
“君末黎,你和我說這些,不就是想讓我恨大叔嗎?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恨大叔的,也不會聽你的話,對大叔不利的!所以,請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
傾一也冷下了臉,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恩怨,她也不想去參與其中。
淩傲絕不要她,不愛她是一回事,她最多隻是難過,她不會因爲這就産生怨恨,她小時候是得過自閉症,但也沒有那麽心理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