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葉洛心中一動,神念便是沿着山脈蔓延而去。
他的神念何等的強大,籠罩整個山脈都不在話下。
可是神念剛接觸到山脈,一股強大的吸力便是從山脈當中滋生出來,而且這股吸力越來越大,瘋狂的撕扯和吞噬着葉洛的神念。
葉洛大驚,連忙收回神念,也是他神念足夠強大,若不然的話,恐怕連靈魂都要被這山脈吞噬掉。
這山脈,有大問題!
而此時,那些黑衣人如同炸鍋一般,紛紛朝着山脈飛去,然後在山脈的周圍不斷的盤旋着,猶如巡視領地雄鷹一般。
葉洛心中了然,剛剛山脈吞噬神念雖然算是無聲無息,但還是被這些黑衣人所發覺。
“大人,沒有任何發現!”
不多時,這些黑衣人圍攏在一位老者的身旁,沉聲說道。
“無妨,可能是什麽異獸引起的動靜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家趕緊布置陣法,施展血祭之術!”這老者急切的道。
他們的交流沒有逃的開葉洛的感知,隻是讓他不解的是,他們在這裏布置陣法,又是爲何,難道說是想離開這空間?畢竟這空間就要崩塌掉,這倒是很有可能。
若真是這般的話,葉洛倒是想要搭一個順風車了。
葉洛雖然也算是陣法大師,但自認爲在這種情況下,難以利用陣法破開空間離去。
或許,隻有執夢那等以陣法入道的帝王,才有可能吧。
但事無絕對,或許這些黑衣人會有辦法也說不準。
這幾十個黑衣人,按照特定的位置,站在了山脈下方,随後,這些黑衣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就如同跟這山脈融爲了一體一般。
夜幕下,周圍就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甚至葉洛有一種那些黑衣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不過他依舊可以感知到那些黑衣人,倒是他們的身上,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隻不過如同熟睡一般,閉合着雙眼,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一般。
看來,他們這陣法的施展,是需要一段時間才是。
葉洛皺起眉頭,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是時間,猛然間,他豁然轉頭,眼睛眯起,他竟然發現了逍遙派弟子的下落!
在他的神念探查下,有兩個逍遙派的弟子,正神色謹慎的出現在了山脈的盡頭位置,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麽。
葉洛留下了一道神念在此地監視那些黑衣人,本體悠然化爲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師兄,這裏有一株神靈草,上天還是垂憐我們的!”其中一個逍遙派弟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錯,這神靈草所蘊含的靈氣,足夠我們保住性命了!”另外一人歎息了起來。
“那他們怎麽辦?”之前那弟子詫異的問道。
“怎麽辦?這都什麽時候了,整個空間都動蕩起來,我猜測這幾日宗門就會打開入口,那應該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這弟子神色陰郁的道。
“那其他人怎麽辦,還有那三位聖女,可還在等着我們的神靈草呢!”
“聖女嗎?在宗門當中,她們是高高在上的聖女,但如今,她們連這個神靈草的價值都不如!”這弟子冷笑了起來。
“這麽,不信嗎?你随我來!”這弟子拿起神靈草,便是朝着山脈方向而去。
兩人的對話,自然都落入了葉洛的耳中,他眉頭皺起,聽兩人的交談,似乎三位聖女都負傷了,莫非,他們已經跟兇**過手了?不過随即他便是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遇到兇獸,他們根本難以活命。
不過葉洛還是緊緊跟上,半個時辰後,在山脈的一側,是一面如鏡般的懸崖,在懸崖的底端,有一個入口隐蔽的山洞,兩弟子四下觀望了一番,便是打開一個簡易的法陣,進入了山洞之中。
見到兩人進來,山洞之中,幾十個修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兩人身上。
隻不過,這些修者之中,大多氣息萎靡,别說法力了,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竟然每一個修者都受了相當重的傷勢。
而在這些人的中央位置,三位絕色女子,各自分開一段距離,盤膝打坐,隻不過,每一個女子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噗!
其中一個女子一口鮮血噴出,另外兩個女子也紛紛睜開眼睛。
“傷勢太重,又沒有任何的資源,這樣下去,根本難以抵達入口!”女子苦笑了起來。
這三女子自然就是逍遙派的三位聖女了,這三位聖女當中,按照成爲聖女的先後來決定在宗門當中的地位。
之前吐血的那位,就是最先成爲聖女的,被稱爲大聖女。
而坐在這大聖女側面的,就是逍遙月兒,也是最後一個成爲聖女,稱之爲三聖女!
不過三位聖女的容貌都沒的說,幾乎美到了一個極緻。
可三女幾乎同時看到了那位弟子手中的神靈草!
這種草藥若是在尋常時候,她們根本連看都不會看,可是如今,完全就是救命稻草!
一株神靈草無法治愈她們的傷勢,但絕對可以讓她們動用法力,穿越出口,回到宗門之中。
一旦回到宗門之中,就是比這還重的傷勢,都能夠痊愈。
不光三女,其餘修者的眼睛都明亮了起來。
拿着神靈草的這男子,緩緩的來到了三位聖女的面前,之前他們見到聖女,那都要跪在地上扣頭的,可是如今這男子肆無忌憚的望着三位聖女,眼中浮現出毫不掩飾的貪婪的神色。
三位聖女都皺起眉頭來,不過她們也不愚蠢,如今這特殊時期,隐忍一些也算不得什麽。
“我們這一次出去,不虛此行,尋到了神靈草!”這男子笑道。
“有了神靈草,我們就可以通過入口,說罷,怎麽樣才能給我們神靈草!”大聖女冷冷的問道。
看這男子的神情,她們哪裏還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很簡單啊,我就是想嘗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聖女,是什麽味道!”
說到此,他的臉色竟然有些扭曲了起來。
而他身後的那弟子,已經張大了嘴,顯然無比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