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兩人坐在蒲團之上,關于這聖子大殿的傳聞不少,有些甚至是有些矛盾的,霓裳一邊回憶,一邊道來,不知不覺,兩人都有一種融入這大殿之中的感覺,說道慘烈之處,這大殿似乎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似乎的産生了共鳴一般。
這些傳聞原本也沒有什麽,隻是身處這大殿之中,才會感到有些驚恐而已。
大緻就是聖子居住在這裏,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後來無緣無故殒命的故事。
後來住進來的聖子,幾乎都會殒命,無一例外,而且那些随從跟下人也沒有幸免,據說後來專門來這裏探查究竟的宗門之人,也是難以善終,最終,這裏被宗門封印,成爲了種地,若不是這一次大殿開啓,恐怕這裏都要被人遺忘了。
“不過都是一些傳聞罷了,而且我們已經身在其中,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變應萬變就是了!”葉洛淡淡的說道。
傳聞沒有太大的參考意義,但幾乎所有的傳聞都提到了一個大秘密,看來,那位聖子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可問題是,如今這空間畢竟是到了地下世界之中,那個秘密是否還存在,這大殿之中是否還有殺機,這都是一個未知數。
葉洛擡頭看了一眼屋頂,屋頂幾乎是一片混沌,這跟建造的材料有關,也跟常年積累下來的靈氣有關,屋頂靈氣的濃郁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但想必沒人敢去收藏。
而葉洛卻是有一種感覺,似乎在這一片靈氣之中,有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望着他。
不過仔細探查起來,卻又沒有什麽發現。
想到此,他反而也不顧及其他,而是盤坐在地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畢竟,就算如今再怎麽擔憂,也是無濟于事。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也到了聖子冊封儀式的開啓。
葉洛跟陸嘉顔已經在大殿之中等候,聖女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期待,而那些下人也都站在葉洛的身後,呆呆的望着空中,浮現出激動的神色來。
就算他們已經絕望,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就算再多看一眼外界,那總是好的。
大殿之中已經被打掃幹淨,而且還弄了一個法陣,讓這大殿之中有了一些光亮,至少,黑暗被祛除後,人的恐懼心理少了許多。
“算算時間的話,如今應該快到時間了,大殿的正門也該開啓了吧!”陸嘉顔皺眉道。
實際上,大家都有些詫異,畢竟,這冊封儀式算是宗門大事了,聖子必須要提前到位才是,按照道理的話,應該昨日晚上就讓他們離開這大殿的。
“不要再等了,或許,這冊封的儀式,根本用不到我們了!”葉洛眯起眼睛,淡淡的道。
與此同時,神宗門的廣場之上,上萬的門人都聚集在這裏,而那些長老跟堂主卻是在看台下方的一個角落裏面。
此時,現場一片寂靜,都望着看台上方,副宗主跟幾位地位崇高的堂主已經現身,聖子冊封,副宗主是必須要到位的,畢竟,聖子就是要繼承副宗主之位的。
當然了,神宗門地位最高的存在,還是宗主,但别說尋常的門人了,就算長老跟堂主,幾乎都沒有見過宗主本人,這跟當時神族的情形有些類似,但大家都清楚,宗主正在閉關之中,隻有宗門到了生死危機的關頭,他才會出關。
也正因爲宗主的存在,才産生了震懾的作用,讓神宗門成爲了一流的宗門。
“吉時已到,聖子冊封儀式開啓!”
這儀式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堂主主持,他一開口,下方的衆人立馬就來了精神。
畢竟,聖子的出現,也就意味着副宗主不久就要退位,這對于神宗門來說,可是一件事關重要的大事了。
随後,一個年輕人緩緩的走了上來。
他穿着閃亮的铠甲,氣息威嚴,給人一股不敢直視的感覺。
可以說,這個年輕人就是天之驕子,日後定然成就非凡。
衆人都有些詫異,這人到底是誰?聖子不是那個叫葉洛的外來修者嗎?
雖然當時那個消息一傳出來,衆人都無比的驚愕,畢竟一個外來者成爲别說成爲聖子了,就算是堂主也僅僅是這一次啊!但畢竟是副宗主的命令,衆人無法反駁。
還有就是,嚴格來說,副宗主跟聖子之間,乃是有矛盾的,選擇一個外來者,應該是有道理的吧,十有八九那位是副宗主的私生子吧!
若真是這般的話,那也不算是外人了。
對于誰成爲聖子,誰成爲副宗主,大多門人并不關注,隻要宗主還在,那神宗門就還是神宗門。
并且,高層的變動,對于底層的門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影響,許多人來此,無非就是看個熱鬧而已。
“我是葉洛,日後,我将是神宗門的聖子,我定然要帶領神宗門進入一個全盛的時期!”這年輕人走上看台,淡淡的道。
葉洛!衆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這怎麽可能,葉洛雖然來此地不久,可大多數人還是見過他的,這個人怎麽可能是葉洛。
不過這個年輕人,也是有不少人識得的,很快,衆人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這一位才是副宗主真正的子嗣,隻不過一直以來比較低調而已。
衆人恍然大悟,到了最後關頭,副宗主還是成全了自己!人都是自私的,就算副宗主這等強者也是如此。
不過之前他們就猜測葉洛是他的私生子,如今變成了真正的子嗣,衆人自然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妥。
這冊封儀式很簡單,僅僅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結束,儀式結束之後,衆人便是散去。
可副宗主卻仍舊在看台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很快,他便是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長治竟然緩緩的走了過來。
“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長治冷冷的道。
副宗主卻是歎息一聲,“解釋我會給你的,但不是現在,不過你要相信我,我是爲了整個宗門,而并非自己的一己之私!”
說到此,他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悲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