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面見冥皇!”
洪澤仿若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直接大笑了起來,“你是什麽身份?也想面見冥皇?不過是流放之民而已,竟然還想有其他的心思?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忘記告知你了,流放之民,是永遠無法回到冥界的,就算冥皇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聽聞這話,青鸾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了起來,甚至是有了一絲瘋狂。
“我勸你最好不要妄動,若不然,你的那些族人都要因爲你的愚蠢,而付出巨大的代價!”洪澤不屑的道。
青鸾緊緊的攥着拳頭,不過情緒竟然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你最好不要去碰我的族民,若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
不知道爲何,洪澤看到青鸾的這眼神,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寒意來。
“哼,冥王有令,将你等先壓入須彌天牢當中,日後再做處置!”洪澤道。
須彌天牢?衆人都沒有聽聞過這說法。
可青鸾卻是臉色再變,“我等有什麽罪,爲何要将我們壓入那等地方!”
“嘿嘿,這就由不得你們了!”
說罷,洪澤手中出現了一個玲珑的鐵塔,塔身通體烏黑,倒是看不出有何特别之處來。
“收!”
下一刻,他厲聲喝道,頓時,衆人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而這股力量相當的磅礴,他們根本就掙脫不出來!
而那些礦工的反應更慢,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卻已經進入了另外一片空間。
原本進入另外一個空間,可以躲避劫難,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可問題是,這空間簡直比地獄還要難受!
或者說,這裏完全可以稱之爲煉獄空間。
地上是熊熊的地獄之火,而空中則是炸雷不斷的落下,在這種環境下,若是能生存下來,那無疑是氣運逆天了。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董老驚呼了起來。
“哎,這裏是冥界的一件極爲有名的法器,叫做須彌天牢,居所是仿制真正的天牢所設計的,裏面無比的兇險,據算是聖人被關在當中,也十有八九會隕落!”青鸾皺眉道,眼神也在四下觀望着。
“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血皇說道,她嘴上這麽說,但神情上卻沒有什麽變化。
而那些礦工,已經在不停的怪叫了,他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在這裏生存,很快,就有礦工隕落了。
這一幕自然是殘忍的,可幾人又不能去挽救他們。
就算挽救下來,接下來怎麽辦?他們根本就沒有生存的能力,誰又能無時無刻的用法力守護着他們?
不多時,這幾十個礦工,便是徹底消失在幾人的面前。
此時,幾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畢竟,他們也說不好,自己的下場是否會比這些礦工要好。
“既然你了解這須彌天牢,那可有出去的方法?”葉洛皺眉問道。
青鸾深深的看了葉洛一眼,“自然是有的,據說這須彌天牢,最懼怕的就是命運之力,而且,這天牢對兩種人是不起作用的,一種是凡人,天牢不關押凡人,另外一種,就是被命運眷顧之人了!”
幾人都聽的面面相觑,這規矩簡直就是随心所欲,完全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
“那豈不是說,我們沒有希望出去了!”董老皺眉問道。
“也不盡然,一切都存在變數,曾經有一位絕世大能,被關押在了這裏,竟然成就了無上境界,最後生生撕裂空間而離去,據說自那之後,這件法寶的威力弱了許多,若不然,我們早就被滅殺掉了!”青鸾款款而言。
葉洛有些好奇的望着她,在此之前,她應該是不曉得這一些的,但進入這裏之後,她竟然就洞悉了這般多的秘密,這完全就不正常!
這已經不是什麽預言的力量,至少葉洛就算擁有預言術,也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依我看,我們暫時休整一番,這裏到處都是殺機,唯有留存法力,才能生存的更爲久遠!”董老道。
幾人的心境都是相當的強大,就算是被困在于此,也能保持着震驚!
況且,董老身上不曉得有多少仙石,堅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成問題。
至于青鸾,更加的神秘莫測了,說不定就知曉出去的方法。
因此,在真正的危機到來之時,血皇和葉洛本能的湊到了一起。
倒是幾人都沉默了起來,四周仍舊是一副地獄的景象,各種法則斑駁錯雜,在空中不停的肆虐着。
他們如今的處境就如同處在尊者無時無刻的攻擊當中。
雖說力量不足以緻命,可對于他們身上的發力的消耗,卻是相當的迅速。
冥皇大殿當中。
冥皇正站在水晶前方。
“這個人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她忽然指着水晶當中葉洛的身影問道。
“回禀冥皇,這個是那個老礦工的弟子,似乎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洪澤皺眉道。
實際上,調查一個礦工何等的艱難,這些礦工恐怕連自己是誰都給忘記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沒有什麽特别?”冥皇冷笑了起來,“沒有什麽特别,他爲何擁有強大的神魂,沒有什麽特别,在礦脈之下,他如何能滅殺掉那幾個冥王啊!這等魄力,就算你都很難擁有吧!”
洪澤聞言,略微尴尬的笑了起來,“冥皇說的是,可問題是,他的身世确實難以調查的到!”
“愚蠢!”冥皇立馬皺眉,“這裏又不是冥界,哪裏有什麽記載身份的載體,而我讓你調查的,是他的真實實力!我懷疑他很有可能就是命運之子!”
“什麽!”洪澤立馬驚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将他從天牢當中抓出來,嚴刑逼問就是了!”
冥王卻是歎息一聲,揉着腦袋,“先将若凝放出來吧!”
“啊?”洪澤疑惑的望着冥皇。
“我再說一次,将若凝帶來,這等簡單的事情你都無法做好,還是交給若凝來處理吧!”
“是!”洪澤低着頭領命,隻是眼中狠辣的神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