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低了頭,用腳勾了一片落葉到自己腳邊,一點點的蹭着,不敢話。(r說網首發)
林安深看着這樣的她,心裏一陣落寞。
他也後悔了,自己這幾日在工作上是很努力,但是收效卻是甚微,所以最近他的脾氣不。
沒想到,在白冉冉面前,他還是沒能壓抑住自己的脾氣,朝着她發了火。
每逢生氣,傷害的都是最親近的人。
他情緒沉下來,緩緩握緊掌心,轉向白冉冉那邊,開口道,“冉冉,對不起,我……我最近工作有點不順心,所以脾氣才變得差了。”
白冉冉聽着,心一抽一抽的。
以前的林安深不會這樣,他總是溫爾雅,将一切看得很淡,但現在呢,稍微不如意,他就像一隻炸毛的獅子。
他們倆,現在總不能好好的商量幾句話。
白冉冉難得的沉默了,她不是不想話,而是不知道什麽會比較好。
看來,艾心妍成了林安深的貼心棉襖,她……不是了!
一時之間,她無法接受這種轉變,心生哽咽。
兩人,久久沉默。
不一會兒,就起了風,陰了天,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林安深仰頭望天,觀察了下天氣,終于憋不住,對她提議,“冉冉,要下雨了,我們去旁邊的屋檐下躲躲雨。”
白冉冉蹭了下腳下的落葉,卻不想走,仰頭看了看天空,,“沒事,還沒有下呢,你過去吧,我先在這裏待一會兒。”
“那我陪你。”林安深堅定不移道。
“别,讓我一個人靜靜吧。”她拒絕,然後低頭從包裏掏傘,“放心,淋不到我,我帶了傘。”
把傘拿出來,正準備撐開,就有一枚物件連同着傘出了包,“啪嗒”一聲,正好滾落到了林安深的腳邊。
林安深眸子一眯,眼神晦暗起來。
白冉冉卻是心裏一悸,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安深彎腰,将腳邊的物件撿了起來,捏着放到白冉冉的眼前,,“冉冉,這是你的?”
戒指上鑲嵌的鑽石璀璨奪目,即便是陰天,也無法奪掉它的光彩。
無論是切割,還是材質,都是極品。
白冉冉看着那枚的戒指,暗叫一個不好。
這枚戒指,是被慕景琛強行戴到手上的,後來在和林安深的約見時候,她聽到林安深喊她,才慌裏慌張的把戒指塞到了包裏。
當時塞得急,過了一段時間都,她就忘在腦後了。
若不是這把傘将這戒指帶出來,這戒指恐怕都難以見到天日了。
面對她的沉默,他替她答了,“這是那日在店裏,慕景琛拿出來向你求婚的那隻吧,冉冉,我當真是……看了你!”
最後那四個字,他得咬牙切齒。
胸腔裏都是對她的惱恨。
當日,他和慕景琛同時把戒指放到她的面前,她誰也沒有選,卻在轉頭間,拿了慕景琛的戒指,這意味着什麽?
他萬萬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背着他,就接受了其他男人送出的戒指。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這才想到要解釋,無措道,“這戒指沒有什麽意義,就是唬人的,我在慕家和他假扮夫妻,肯定要有戒指的,不然會惹人懷疑,所以我就……”
她越越悔恨,話末已經不出來。
林安深冷嗤一聲,在他聽來,白冉冉的理由無比的拙劣!
他憤恨着拿起她攥緊的手,将她的手掰開,強力将戒指放到她的手心裏,冷道,“難道有錢人拿這種意義非同可的戒指來演戲?這戒指在店裏的時候,意味着什麽,你不會不知道!那是求婚,你接受了,就等于接受他的求婚!”
白冉冉一陣凄惘。
手心裏的戒指,将她整個手心都灼得發燙。
在慕景琛強行給她戴上這枚戒指的時候,她怎麽着都沒有想到,這枚戒指,直接成了她和林安深戰火的導火索。
“不!我也不知道慕景琛是怎麽想的,他硬塞給我這個戒指,我拗不過他,所以才戴上,後來我就摘了,這戒指我就戴了一次,你信我!”她眼巴巴的看向林安深,水眸裏是滿懷的期盼。
“他硬塞了,你就要了?冉冉,我從未見過你這樣随便。”林安深痛心疾首道,“還有,一個男人硬塞給一個女人戒指,意味着什麽?難道這還不夠證明,慕景琛想要掠取你?可你怎麽想的,你至今還以爲慕景琛是個善茬,是個對你好的大好人!”
對慕景琛的司馬昭之心,他都多恨,就有對白冉冉的多氣憤!
白冉冉被他的話,吓得顫了顫身子,忍不住嘴裏喃喃,“不是的,他不是想掠取我,這隻是他的惡趣味,你不了解慕景琛,他隻是很霸道,單純的就想……”
她的腦子裏混沌一片,忍不住回想那****爲她套上戒指的情景,她還是不敢相信,慕景琛對她,是強占,是霸道的占有!
“夠了!”林安深再也聽不下去,氣急到口不擇言,“我不了解慕景琛,所以你夠了解慕景琛,是吧!身爲男人,我不能了解一個男人的掠奪心理,但身爲一個女人,你卻了解他,你了解的是他的身子,他也了解你的身子,是不是這樣!”
“我……你……”她被他的話,完全的震撼到,牙齒都在顫顫,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卻不出一句話來。
爲什麽?
爲什麽他要提及彼此的傷疤!
那夜**于慕景琛,是别人的陷害,不是她願意的。
她要去調查,他卻攔着不讓,這又是爲什麽?
當日他要跟她重新開始,就意味着會包容他的過去,那今日這席話,又意味着什麽?
白冉冉不敢往下想了,她的腦袋都要炸了。
在她恍然間,雨,已經迫不及待的下了下來。
“我們去避雨!”林安深攥住她的腕子,拉着她就往屋檐下走。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她帶着哽咽道,拼命掙紮着他。
“冉冉,不要胡鬧,這不是置氣的時候,淋雨會讓你感冒!”林安深不容她抗拒,攔腰就要将她抱起。
她見狀,忙去推他的手,他也用力推她的手,兩人争執不下。
“啪嗒”一聲,戒指就在她的手間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