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姿也輸了不少,聽到慕景琛這般安慰白冉冉,她心裏更氣,看向白冉冉,鄙夷的,“反正你無論輸多少,花的是景琛的錢,你怕什麽!真是家子氣!”
白冉冉今晚出來,正面側面受了黎曼姿不少氣,剛剛打牌的時候,她是有苦不出,現在黎曼姿主動來挑釁,她正好逮着機會。
她瞪看了黎曼姿一眼,牽着慕景琛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揚了揚下巴,就道,“我花自家男人的錢,算不得丢臉的事情,反正他的錢多得長毛,我花個九牛一毫、杯水車薪的,還算是給他解憂了呢,但是吧,有些人想要幫他花錢解憂,還沒有機會咧!”
“你”黎曼姿嚣張跋扈慣了,卻被白冉冉的話給堵了。
頓時,怒火騰騰。
喬子淮見勢不妙,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往外面走,“有事有事,失陪了,下次再聚,再聚……”
蕭煥之見狀,也一邊整理袖扣,一邊,“我明天有早會,也該走了。”然後看一眼黎曼姿,,“曼姿,天色晚了,我載你回家。”
黎曼姿的怒火被蕭煥之攪了,她又實在氣不過,看向慕景琛,又看向蕭煥之,,“表哥,不用,我跟你不順道的,我跟景琛順道,讓他送我吧。”
罷,她生怕慕景琛不同意,挑釁的看向白冉冉,搬出慕家家訓壓白冉冉,,“慕家家訓,教育慕家的女人一向寬容大度,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坐景琛的車回去吧。”
白冉冉明白這是黎曼姿的陰謀。
她不想示弱,勉強擠出微笑來,朝着黎曼姿淺淺笑,想了想,,“自然不介意了,反正自家男人的車荒着也是浪費,我這也是物盡其用,你也真是周到,都替我們想到這一茬,也解了我們的煩惱。”
話的時候,她正好對上慕景琛的墨眸。
慕景琛笑容深斂,但墨眸間已經染了笑意,她便更加放心下來,繼續揚首,挑釁着黎曼姿。
她的态度擺的很好,話底下的意思就是,不過是廢物利用,讓你搭車而已,我很開明。
黎曼姿本來想讓白冉冉出醜,卻被白冉冉給反咬一口,直接當場淩亂,滿頭的黑線。
縱然再多不滿,她也隻能咬碎一口銀牙,忍了!
……
慕景琛這次是自己開車來的,侍者代他将車從車庫開出來後,他望了望黎曼姿,淡淡,“上車吧。”
黎曼姿在以前,确實經常坐慕景琛的車,也就知道他的習慣,她想也不想的就坐進了後車座。
白冉冉非常不願意跟黎曼姿坐在一起,她以爲黎曼姿先上車選座位,會選副駕駛,卻沒想,這位大姐竟然委屈自己,去了後座。
她心裏費解,忌憚的看了看副駕駛的位置。
莫非還有玄虛,那個副駕駛的位置,就是定時炸彈?
聯想到她曾經在慕景琛的車座下掏出來的紫色水晶球,更加覺得有蹊跷。
她不敢犯險,怕無緣無故的又惹惱慕景琛,就轉頭,去開後車廂的車門。
手還沒有碰到車門,就聽到慕景琛喊她,“冉冉,坐到前面來。”
她擡眼,就見慕景琛已經爲她打開了車門,他立在一旁,俊逸非凡,紳士有禮。
白冉冉受到這種待遇,顯然受寵若驚,她頓住了步子,然後轉頭,去坐了副駕駛的位置。
她落座,慕景琛也上了車,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問她,“今晚開心嗎?”
白冉冉低眉想了下,點了點頭。
她能夠感受的出來,蕭煥之和喬子淮都很尊重她,能夠考慮她的感受,也并沒有将她當成一個外人看,和這倆少爺相處起來,她不會感覺不舒坦。
而林安深的那群朋友,從她一進門開始,都拿了有色的眼光去看她、打量她,讓她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張戈,不顧她的意願,一直逼着她喝酒,這讓她得不到一絲被尊重的感覺。
想到和林安深相關的種種,白冉冉心底一陣澀然,看向慕景琛,又總覺得對他的表達,少了點什麽。
她擡手,按了按自己的頭側,才蓦地醒悟,她缺了一句道謝。
“今晚謝謝你。”她看着慕景琛,帶着份誠摯的。
今晚的慕景琛,表現周到,從始至終都很關心、體貼她,不但照顧到了她的面子,還讓她心裏有了暖意,而作爲她的女伴,她也因爲他的身份,顯得很有地位。
而林安深卻在寒暄的時候,一再二的将她抛之腦後,爲了争取資金而對其他人磨破嘴皮,在林安深身旁,她已經很難體會到,什麽叫做溫暖。
反倒是,林安深讓她的心,越來越沉了。
想到這裏,她又忍不住側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我知道。”男人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去平視前方路況。
白冉冉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她眼花了嗎,剛剛她竟然從慕景琛的神色裏,看到了害羞。
隻是,那副神色一閃而過,她沒法捕捉到一分一毫。
怎麽可能呢!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麽會出現害羞這種神情?
一定是她頭暈了。
白冉冉用手指按了按額角,忍不住别開了些目光,剛好就看到反光鏡裏,黎曼姿的一臉的怨念。
活脫脫的一個怨婦!
要是眼神能殺人,白冉冉覺得,自己已經死上了千次萬次。
不過這位黎大姐的思維也真是奇怪,明明是慕景琛眼裏沒有她,按理應該去怪慕景琛,用眼神來射死慕景琛。
但這位黎大姐,卻反着來,把她當成了活靶子,一直用眼神放箭!
“景琛,我記得你過,你的副駕駛座,不給任何人坐,這幾年來,一直是這樣,現在你怎麽……”到這裏,黎曼姿就噤了聲,她的聲音裏已經帶着哽咽,顯然被刺激到了不行。
白冉冉一聽,果然這個座位另有玄機。
她當即如坐針氈,巴不得現在立即坐到後車座的位置上。
如此擔憂着,她又側頭去看慕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