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聽着,眉頭越鎖越深。
他站在原地,默默地靜默,不話,好像是陷入了掙紮的深思。
白冉冉從未見過這樣的慕景琛,他那眉頭皺的,給人一種愁眉不解的感覺。
她心裏越發得意,慕景琛挖坑自己跳吧,跳進去越來越深,真好!
隻不過,慕景琛這眉頭深鎖的神情,還真是給人禁欲系的美感。
這男人的顔,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做任何表情也沒有死角,還真是完美無缺。
尤其是這男人的側顔,如刀削一般完美,能令所有女人一看就腎上腺素直線超标。
更别提他還有那倒三角的身材,和窄胯,和下面的……邁一步等于她兩步的長腿,還有,那令人食指大動的rthfren的香水味。
白冉冉從來都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她得承認,慕景琛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就比如此時,正對着慕景琛垂涎欲滴的她。
她留戀着男人的美貌,卻爲自己的沒出息而懊惱。
正自他懊惱之際,就聽到男人帶着磁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側,“你這是在嫌我老?”
“啊!”白冉冉本能的驚詫,揚起頭來,正好瞪眼,對上男人深邃的墨眸。
他的深眸可真深呀,如深潭一般,而此時,這墨眸裏面,多了一份嚴肅,還添了一份受傷。
那抹受傷的神情暗淡,雖然暗淡,但卻讓她能看得真切。
白冉冉驚疑,這男人受傷了?
不會吧!
這樣驕傲的男人,怎麽可能受傷呢!就是因爲,她嫌棄他老?
隻不過,她剛剛,有嫌棄他老的意思了嗎?她隻是在陳述,林安深比他年輕,好嘛!
這男人,怎麽聯想到了這邊?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男人也太萌了吧。
天咧,萌這個詞,跟慕景琛這個大高個兒,完全不搭邊好吧!
白冉冉将慕景琛的全身上下打量了個遍,心裏疑窦重生。
她迎着他的目光,舔了舔唇,最終憑着最後那點兒勇氣,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嫌棄你老!”
哈哈哈,我就是嫌棄你太老,有本事你咬我呀!
白冉冉在心裏得意狂笑,她終于能在慕景琛面前,猖狂一次了。
真是美呀。
慕景琛喉頭就是一哽,俊臉上霎時浮上一層陰霾,他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别過頭去。
白冉冉将慕景琛的神色變化看在眼底,又見他别過頭去,心裏開始打鼓了。
不會吧,這男人這麽容易就受傷了?
就是因爲她一句話?
慕景琛的心,怎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脆呀!完全沒有必要好嘛!
難不成,她撞到了傳中的玻璃心?
本能的,白冉冉也開始心虛了,她有點後悔,自己咋就傷害了慕景琛呢。
她從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是典型的外強中幹,受不得一點點傷害。
可偏偏這樣的一個男人,對她還做了那種事情!
那一晚,是他奪去了她的完璧之身,又一次次的将她壓倒在床上,欺辱于她。
那個慕景琛,是強悍的,侵略性十足的,還帶着惡趣味的。
至今回憶起那晚,她都是心有餘悸。
可偏偏,竟然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她面前,竟然露出了“萌”的一面。
白冉冉哭笑不得,一時也有點手足無措,不由得撫了撫額。
就在她的手剛剛撫上額頭,男人就開腔了。
男人優雅的往前踱了幾步,大手推開雕花大門,方才回首看她,勾唇道,“就憑那個毛頭子,還談年少有爲?我像他這個年紀,一人就能掌管跨國集團!”
完,他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昂首闊步跨出門去,隻丢給她一句,“跟上來!”
白冉冉愣在原地,愣是久久沒從剛剛的風雨裏反應過來。
發生了什麽?
慕景琛幾秒鍾間換血複原,又成了那個傲嬌的家夥。
他的步履從容、穩定、優雅,每一步都帶着氣質,妥妥的霸道總裁的走步方式,走路都帶着風!
白冉冉大開眼界,明明前一秒這男人還在受傷,下一秒又能這樣霸氣十足。
這男人的變化之快,已經不能用精神分裂來解釋了!
她對他的話毫不懷疑,慕景琛這種男人,年少時期必定強勢無比,他單獨管理一個跨國集團,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此想着,白冉冉再次撫上自己的額頭,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額頭,還好,不算太燙。
眼前着男人在她眼前走掉,她怕在這裏迷路,趕忙快步跟上。
她一路跟他到樓下,慕景琛的車子在門前等候,簡逸下車打開車門看向她,“少夫人,請。”
這稱呼叫得白冉冉一愣,她看了慕景琛一眼,耳根有些泛紅。
身份角色轉變實在太快,她一時還真接受不過來。
車子一路往前行駛,都不是白冉冉熟悉的路段,白冉冉忍不住轉頭看向旁邊的慕景琛,“我們去哪裏?”
男人轉頭,冷冷掃了她一眼,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不話。
白冉冉就這樣盯看了他好久,都沒有等到一個字。
她抓瞎,她的話就那麽不值錢嘛!
她有點兒不服氣,現代婚姻,夫妻之間是平等的關系,再也不是古代的一夫多妻。
她郁悶,再問一遍,“去哪兒。”
已經不是問句,她也是耐心有限,問句成了隻有三個字的陳述句。
男人這次,卻是一眼都不看她,依舊沒有吭一個聲。
白冉冉别提多郁悶,這男人這是在做什麽?以前他最多強勢着欺負她,也不會不理她呀?
這次,他擺明了,就是欺負她呀!
她心思百轉,突然詭異的想到,這男人這種惡劣表示,是在報複她!
就是因爲“她嫌棄他老”!
啧啧,這是心眼的男人。
白冉冉想了想,輕輕地擡了擡腳,用自己的鞋尖蹭上男人的皮鞋邊緣,特别的聲,“你該不會是生我的氣吧,慕景琛,你要是真的生我的氣,多多少少也回答我一句吧。”對自己無意間傷到他的自尊心,她表示很抱歉。
男人低頭,看到被她的腳蹭到的鞋邊,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動了下,但還是不語。
白冉冉特别窘,明明她都把話的那麽客氣了,這男人還不領情?
喲呵,這男人脾氣真大,還跟她搞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