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咬唇,用最尖刻的眼神投向他,“你個神經病,我根本聽不明白你在什麽,你讓我走!”她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鳥,恨不得撞破籠子飛出去。【】
慕景琛告訴她的,是協議結婚,必然是無關愛情。
而此刻,這個男人威脅誘惑她,更不是什麽好事,白冉冉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狠狠地抗拒。
慕景琛壓根不理會她,把玩着指尖的香煙,聲音沒有波瀾,“你還可以提出其他條件,我心情好的時候會答應你,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白冉冉将頭靠在門上,一側的耳朵貼着門闆,試圖讓自己冷靜,抵抗着咬牙道,“你不要再白費心機的誘惑我了,我根本聽不懂你什麽,我現在隻想出去。”
現在,她不僅是惱着他,還氣憤不已。
這個男人,把婚姻當成了什麽!他怎麽可以這般的亵渎她!她不服!
盡管他提出的條件,是正中了她的靶心,可她本能的自尊心,還在保護着她。
面對女人的拼命抗拒,男人卻是淡然如常。
香煙再度起,缭繞的煙霧包裹着慕景琛,勾着的唇角流露出諷意,“你父親是你最親的人,他一生的悲哀全都是因爲雅俐,可是你爲他做過什麽?你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雅俐越過越好,你覺得自己對得起他嗎?”
“咚”一聲,白冉冉将自己的頭狠狠地撞到了門闆上!
她緊緊的咬着唇,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一定不要對慕景琛投降認輸。
慕景琛今天是有備而來,而她卻是防不勝防。
她絕不能輸給他!
她正跟自己作着鬥争,衣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心想是誰添亂,惱着匆匆忙忙的掏出來,當着慕景琛的面兒,就接了。
“冉冉,幫幫我,我……我感覺我要死了……”那邊傳出李雯的虛弱聲音。
白冉冉聽着電話裏的求救,面色噌地一陣煞白,電話那端李雯的話,讓她心裏的顫抖越來越大。
她挂斷電話,就開始不停的砸門,“趕緊讓我出去,我要去救人!”
她一邊拍門,一邊怒瞪向慕景琛,“我去救人,人命關人,你懂麽!”
看着白冉冉着急的臉色,慕景琛的俊臉上,卻露出迷人輕笑,沉靜道,“這是個要挾你的好時機,我在想,我是否應該放過。”
白冉冉已經急瘋了,要知道,電話那頭,是人命關天!
她現在着急無措,又聽到慕景琛這樣一,她直接被不争氣的氣哭了,眼神裏頓時霧氣缭繞。
白冉冉急紅了眼,也不拍門了,她調換了目标,撲上去就捶慕景琛的胸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哭嚷着道,“你皮相這麽好,明明就可以做正人君子,可你非要當衣冠禽獸,你放着好人不當,偏要去當壞蛋,你這個無恥之徒,你還敢再無恥點嗎!”
男人也被她錘得有點懵,一陣怔怔。
他反複咀嚼她的話,隻覺得她話裏有什麽東西抓住了她的心頭。
正人君子嗎?
兩個人幾次碰面都不愉快,但是,她依舊覺得他可以是“正人君子”?
慕景琛陡然意識到,他的魅力,竟然影響到了這個女人!
可能爲自己的魅力而愉悅,男人微微眯眼,抓着她的兩隻手,壓低了俊臉,湊近她的俏臉,邪魅一笑,,“更無恥點?當然可以,比如,我可以在這裏再要你一次,我對你的身體,有着無窮無盡的回味。”
着,男人的牙齒,已經咬上了她巧的耳珠。
她的耳珠還真是誘人,有個成語是怎麽的來着來着珠圓玉潤。
男人的語氣暧昧,眼底卻是無盡的戲谑。
他現在,好像很喜歡調戲她!尤其是像這樣,兩個人靠得很近,也很暧昧,一不心,就會擦槍走火。
白冉冉聽到他後半句,羞惱不已。
昨天從叢立那裏猜測得知,這男人将酒店的影像拿走了。
她都愁死了,還不知道那裏面有沒有她在套房裏面和他**之歡的影像,想到這個,她腦子都要炸了。
現在舊事重提,她恨不得,将男人的這張嘴堵上!
捂着耳朵,埋着頭,氣惱的就啜泣起來,“不要了,我不要回憶那些!神經病,禽獸,瘋子!”
男人見她哭得狠,心裏被戳了下,墨眸裏染上一點柔情,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巧肩,就,“看到牆角那堆件了嗎?那裏面有那晚在酒店裏的影像,裏面清楚的記錄了是誰在害你。”
蓦地,白冉冉驟然就停止了哭泣,她猛地擡眼,對上他的墨眸,眼神怔怔,“是誰!”
“你看了就知道,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把真相給你。”男人勾唇,迎上她瞪大的水眸,嘴角笑意綿綿,“别這樣記恨的瞪着我,我不是害你的人,那一晚,我也算半個受害者。”
回想起那晚的情形,男人嘴角的笑意,再度綿延開來。
一個不愉快的夜晚,但他卻見識到了,眼前這個女人豪邁奔放的一面。
還真是有味兒。
男人看着眼前憤怒的女人,又想到那一幕幕,倒是有點兒想念那副情形。
擁有她的感覺,肯定會不錯。
“趁火打劫,無恥!”她忍不住要唾棄他。
男人無恥一笑,“我就是喜歡趁火打劫,你奈我何?”
活脫脫的欠揍架勢,白冉冉卻毫無招架之力,她留戀的看着牆角的那一摞資料,喉頭一哽。
她很想要!
可是,她并不能立即答應他,她需要思考,婚姻不是事,雖然這是協議婚姻!
然而,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了,李雯那邊還等着她去救命。
她停止了啜泣,迎上男人探尋的目光,咬了咬牙,求他,“慕景琛,給我點思考的時間吧,人命關天,李雯還等着我去救命呢,你就大發慈悲一次,先放我出去吧,我……我過後會感激你的。”
慕景琛見慣了白冉冉放肆,卻難以見到她這樣無助的求人,他心裏一陣舒暢,露出招牌一樣的笑容,專注的看着白冉冉,“既然你都求我了,我就隻好忍痛放掉這次好機會了。”
反正,他不急于一時。
他有足夠的誘餌,足以讓她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