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不禁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男人的身體怎麽能這樣的堅硬。(r說網首發)
隻是被她撞到的慕景琛,卻是毫無反應,依舊端坐着。
她不禁暗自腹诽,慕景琛你個衣冠禽獸。
眼梢一擡,正好就撞進他隐晦不明的眸子裏,眼神的交織,雖在暗處,卻讓她一陣顫顫,神經的某處被牽引了起來。
她不清楚是哪種感覺,隻知道,他這種無聲的注視,讓她從心底起了異樣。
但她還是清醒的,匆忙的躲開他的墨眸,低頭就去扒拉座椅下面,看他的平闆到底去了哪裏。
她蹲在他的腿邊,剛剛扒拉了幾下,狹窄的空氣裏就彌漫起一陣煙味。
什麽情況!
白冉冉的頭一擡,正好就撞上他點煙。
橘紅色的星火着暧昧的光,他的眼睛透着精碎的光,正居高臨下的眯着她。
那是一種,讓人看到會自卑,會覺得自己渺的眼神。
當她意識到他睥睨的眼神,她不禁慚愧到咬牙,慕景琛又一次不費吹灰之力,就秒殺了她。
白冉冉感覺到一種深深地挫敗感,她繼續用手扒拉,希望能盡快将他的平闆給找到。
隻是,目光所及,并沒有那平闆的影子。
空氣裏的煙味越來越濃,也昭示着時間的流逝。
她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提醒他,“你……你移一下腿腳。”
這話的時候,她刻意的壓低了頭,沒有敢去正視他。
慕景琛極具紳士風度,聽了她的話後,就将雙腿交疊了,雖然他的動作很慢。
隻不過,因爲他的西褲褲腳挺闊,擡腳的時候,鞋尖差一點兒就碰觸到她的臉。
白冉冉心頭一瘙,這種感覺,難道就是傳中的拜倒了霸道總裁的西裝褲下。
因爲覺得太暧昧,她下意識的就将臉别了别。
就在她别臉的動作間,暗處的一個紫色光點映入到她的眼睛。
白冉冉眨巴眨巴了眼睛,又定睛看去,那邊果然有東西。
她内心閃過一絲驚喜,又将身子趴了趴,方便讓手臂更好的伸進去。
此時,她并不知道,自己正以一個後背入的姿勢,朝着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
男人點了煙,眼神從車窗外飄到眼皮下,就看到女人挺翹的臀部。
那晚這女人攀着他的身子,饑渴着求着他的情形,再一次在眼前浮現。
轉而意識到什麽,男人的喉頭若有似無的哽動了下,之後便迅速的将目光移動了,蹙了眉。
他不知道白冉冉是不是有意的,若是有意,她這樣,便是一種勾引,這種自以爲是的女人,他見得多,自然是厭惡的。
若是另外一種可能,這個女人是無意的,這同樣令慕景琛不舒服。
這個女人,擁有和他的曼曼相似的容貌,卻不懂得愛惜,整天鬼話連篇,不知道天高地厚,分分鍾就談錢,這無來由的,令慕景琛心生嫌棄。
白冉冉這是在糟蹋自己的相貌。
白冉冉自己不珍惜便罷,但慕景琛不一樣,他下意識的會去保護跟曼曼有關的東西,自然包括類似曼曼的相貌!
想這些沉重的東西,讓慕景琛更添疲憊,他稍微的閉了閉眼,隻是他剛剛阖眼,腿腳就被外力撞擊了下。
“砰”一聲,緊接着就是白冉冉“唉喲”的痛呼,慕景琛懶得睜眼,任由白冉冉繼續折騰。
這女人,身上就是一股折騰勁兒,而他,懶得看她折騰。
白冉冉這邊卻一個慘字了得。
她一隻手捂着自己剛剛被撞到的頭,一隻手緊握着自己剛剛發現的“珍寶”,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撐着座椅爬了起來。
她将手心張開,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觀察着。
的紫水晶球因通透散發出迷人光澤,在夜色中尤爲動人,她的眼前一亮,頓時忍不住詢問,“慕景琛,這個玩意兒是你的吧。”
男人沒有當回事,草草的往她那邊掃了一眼,隻是就是這一眼,就讓他的目光變得凜冽無比!
男人的胸腔裏泛出怒意,猛地擡手,将她手裏的水晶球奪下,另一隻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狠戾着使勁,雙眸陰寒的質問她,“誰準你動它的!是誰給你這個膽子動她的!”
白冉冉被他發怒的眸子吓了一跳,手腕更被他拽的疼痛不已,她本能的皺起眉頭,咬牙支支吾吾道,“誰也沒準,但是我在車座底下發現了它,然後我就……”
到後處,手腕上的疼痛已經讓她不出什麽來。
實在是太疼了,好看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一臉的疼痛難忍。
聽着她的解釋,慕景琛沒有話,隻是死死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眼神充斥着幾分肅殺的兇意。
白冉冉手腕上疼着,忍不住咬唇看着慕景琛,卻正好對上他寒冷入骨的墨眸。
對他這種眼神的恐懼,一下子淩駕在了手腕上的疼痛之上,她能感覺到,慕景琛有着當場就要将她撕掉的兇狠。
她越來越不安,手指就局促的握了起來,手心裏隐隐有汗水滲出。
她哪裏知道,自己何處觸犯了慕景琛的逆鱗?
“疼……”受不了手腕處的疼痛,她忍不住咬牙喊出了一聲。
慕景琛聽到她的吃痛聲,方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看着她的俏臉,已經因爲疼痛皺成了一團。
男人的心裏漫過一絲不忍,墨眸一閉,用力将她的手腕甩開,“滾!”
她的手腕得意釋放,慌得身子,踉跄了一步。
不是沒有聽到他爆粗讓她滾,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還有勇氣,梗着頭皮,無知無畏道,“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麽了,反正我覺得,就算跟我有關,我也就隻是一個從犯而已,是你讓我找平闆的,結果我就找到了這個!”
白冉冉伸出指頭戳了戳他的手的位置,心翼翼的又看向慕景琛。
此時夜色更深,慕景琛的眸子陰暗,他的眸子的深處,更閃爍着一種東西,但她看不真切。
隻聽到他黯啞着聲音,不怒而威的命令她,“滾!”
這是他第二次爆粗。
白冉冉這次妥妥的被吓到了,他的聲音陰沉着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
她不敢多呆,捏着疼得發麻的手腕就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