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的曼曼拉着他的手,黏膩的纏着他,朝着他咧着嘴,也是這樣恬不知恥的對他,“景琛哥哥,我就要跟你談戀愛,還要跟你結婚,将來還要跟你生猴子!”
她得那麽的肆意又大膽。204;0;09;56;828;59;18;145;205;
面對她這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他總是無計可施。
她是他的軟肋,能攻占他所有的堡壘。
所以,當白冉冉這樣的時候,慕景琛頭腦裏,翻湧出了那段舊時光。
骨子裏有血液彙集到他的指尖,然後湧動到了他的全身,這種異樣牽動着他全身的神經,讓他擱在桌上的修長手指有隐隐的顫動。
慕景琛敏捷的意識到,他将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憑借着往日修煉出來的意志,他将手指微微的曲了起來,墨眸看她,嚴峻道,“白姐,你的謊話讓我的家人誤會,已經造成了我的困擾,我希望你出面澄清!我決不允許,你沾染到慕家一分一毫!”
白冉冉聽到他出要求,呼了口氣,随即想到什麽,微笑便浮上了嘴角,她爽快的答應,“好呀,我一定全力配合。”
慕景琛聞言,卻是眸色一凜,整個過程的順利,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他的“意外感”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這個女人打碎。
“我的報價是每時五百塊,童叟無欺,慕先生,你考慮考慮。”白冉冉伸出五個指頭,朝着慕景琛那邊比劃了下。
實際上,她才不稀罕跟他扯上關系呢。
那晚在酒店,他信誓旦旦的讓她成爲他女人的話,還在她腦子裏回蕩,讓她心有餘悸,這次他主動提出來,和她疏遠,她真是求之不得。
但是在狡猾的慕景琛面前,她不敢輕易流露出“很樂意疏遠他”的态度,就這樣走了迂回路線。
慕景琛唇角勾了勾,收住自己的訝然神情,沉靜的開口,“你這是跟我談生意?”
這女人,能量倒是越來越大了。
竟敢搶他的錢!
他的語氣沉沉,但是眼神卻是逼人,他這個人的氣場就在那裏,白冉冉瞧見他的眼神,還忍不住驚了一下。
不過,他越這樣有着尖銳的态度,就越證明,她成功的激怒了他,引起了他的厭煩。
既然煩她了,以後他會躲着她遠遠地吧。
在以後的日子裏,再也不會,有一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在半路上抓住她的手腕,攔着她的去路了。
想到這裏,白冉冉傲嬌的彎了一下唇角,又朝着他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嗯,是呀,你來我往,咱們把錢算清楚了,互不相欠嘛,也算是兩清了。”
慕景琛看着她正經的“搶錢”樣子,差點被氣得内出血,他倒是很想跟她算算,在碧波酒店裏面的單子。
但他又怕麻煩,隻想速戰速決,便答應下來。
在這種時候,花錢消災未必不是好的選擇。
……
簡逸親眼看到慕景琛和白冉冉一起走出來。
不過這兩人的心情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白冉冉彎着唇走在前面,還翹着嘴角,跟簡逸打起了招呼。
而慕景琛走出來的時候,面色卻是陰沉着的,一臉的風雨,絕對是壓抑的神情。
簡逸見自己上司心情不好,面對白冉冉的這個招呼,也隻是不尴不尬的笑了笑。
白冉冉見簡逸笑的别扭,條件反射的就看向慕景琛。
隻見慕景琛面色冷凝,俊朗的面孔上都寫着不悅,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
白冉冉心裏嘀咕,她就知道,肯定是因爲慕景琛,所以簡逸才不敢回應她的招呼的!
慕景琛你個暴君!
她在自己的仇恨薄上,又給慕景琛記了一筆,又将一隻手背在身後,走到慕景琛面前,然後将手伸到慕景琛眼前,想當然道,“慕先生,那就請先付一部分定金吧。”
慕景琛墨眸眯成了一條線,将白冉冉全身上下瞅了又瞅,随即陰沉着話語,吩咐簡逸,“給她五百。”
這個女人,三句話有兩句話不離錢,真是讓他開足了眼界。
也不知道是他慕景琛的錢太容易拿,還是她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從男人的口袋裏掏錢的方法。
想到這些,慕景琛心裏更添對白冉冉的厭惡。
尤其對着她這幅長相,男人更有着複雜的感覺,在他眼裏,白冉冉長成這樣,完全就是一種資源浪費。
簡逸聽到命令,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掏了錢夾。
白冉冉看着簡逸掏出錢夾,随機的跟簡逸套起了近乎,“帥哥,你有女朋友沒?”
慕景琛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這女人想要做什麽,打簡逸的主意?
他的目光,當即就朝着簡逸那邊掃了過去。
簡逸被慕景琛的犀利目光秒殺,他遲鈍了下,才反應過來,一邊從錢夾裏掏錢,一邊回答白冉冉,“沒有,我這平時工作有點兒忙,就……”
還沒等簡逸完,白冉冉就興奮的,“哈,這樣的話,咱們以後可以合作喲。”
她從單肩包裏面掏出口香糖的包裝紙,随手就在上面寫了自己的手機号碼,直接塞給簡逸,“以後你要是遇到不滿意的相親對象,都可以找我的,我保證幫你搞砸相親。”
“這……”簡逸如同拿到燙手山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
另外,他從錢夾裏面取出來的五百塊,也成了愁物。
最後,還是慕景琛給他解了圍。
慕景琛踱步走過去,指了指簡逸手裏的五百塊,墨眸睨向白冉冉,冷着聲音,“白姐,這裏還有一件你闖的禍,所以,在你拿到錢之前,她必須彌補自己的過失。”
“什麽?”她有點懵。
……
慕景琛所的闖禍,就是白冉冉将他的平闆撞到了車座椅下。
她必須擔起責任,進去将他的平闆掏出來。
白冉冉想到即将到手的定金,環顧四周,并沒有見到大哲,便咬了咬牙,決定照着慕景琛的話做。
此刻,車門被打開,慕景琛已經坐進車内,白冉冉像個保姆一樣,上前去掏車座下的平闆。
車座很低,她必須壓低了身子,驟一個猛蹲,鼻尖就撞上了男人修長堅硬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