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車内空間裏沒有了動靜,氣氛又開始緊張了。204;0;09;56;828;59;18;145;205;
白冉冉忌憚着看着那隻藏獒,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他撲過來的時候,她來不及反應。
她親眼看着那隻叫做“大哲”的藏獒想要跟慕景琛玩耍,一會兒撲騰到慕景琛胳膊上,一會兒又撲騰到慕景琛的肩膀上。
但慕景琛已經變換了動作,此時他手上拿着平闆電腦,這會兒并沒有理會大哲。
白冉冉心裏悶悶,心裏埋怨着慕景琛的冷清。
看來做慕景琛的寵物,還要忍受着孤單寂寞冷。
那做慕景琛的女人呢?豈不是更加凄凄慘慘,獨守空窗!
“嗷”
就在白冉冉遐想連篇,疏于防備的時候,大哲終于越過了慕景琛的肩膀和背部,撲向了白冉冉。
白冉冉反應過來,吓得不知道該往哪裏躲,她往車窗位置縮到無處可縮,才悲怆的意識到一個事實。
她現在要跟一隻藏獒搏鬥了。
一瞬間,她就掙紮着跟大哲搏鬥起來。
死狗,你别想到我這邊來!
死狗,你走開,你不要動我的頭發!
啊,死狗,你走開!啊啊啊!
慕景琛完全是夾在中間的受害者,幾乎是沒有一絲防備,胳膊就被人扔了一錘。
手上的平闆,也被撞到了車座椅的下面。
白冉冉雖然拿出了所有的戰鬥力,但還是拼不過一隻渾身是毛的動物。
她雙手雙腳的亂打,還是被大哲攻擊到。
“砰”腦袋直接的撞上了車玻璃。
“啊,痛”她喊疼,本能的就閉上眼睛,就怕大哲一個粗魯的動作,就将她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這隻龐大的家夥,分明是替主人尋仇的!
慕景琛看到這種情況,喜聞樂見,薄唇勾起,稍微往車門邊上挪了挪身子,給他們留出更大的戰鬥場地。
因爲慕景琛的大步讓位,白冉冉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差不多就要山窮水盡。
她隻能一個勁兒的就是亂撲騰,亂打一通。
簡逸是心裏想幫白冉冉的,但是慕景琛不下令,他不敢停車。
但眼見着白冉冉被欺負慘了,他一咬牙,就停了車,朝着後面就喊,“車停了,快下車!”
白冉冉一聽,如抓住救命稻草,摩挲着就去摸車門。
她不敢睜眼,方向感直接混亂了,找車門的時候,隻能亂摸一通,卻一不心,摸到了男人堅硬溫熱的身體。
大哲是個狡猾的壞蛋,還不放棄攻擊,又撲了上去。
白冉冉吓得一跳,着急的睜開眼睛,迎頭就對上慕景琛深邃的眸子,她顧不得多想,看準了慕景琛的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直抱了上去。
白冉冉的想法是,她和慕景琛身子貼着身子,想來大哲不敢以下犯上,也就不敢亂來了。
但事實上,她想得太美。
大哲依舊繼續往她身上撲,它用她的爪子蹭着她的背,然後就蹭上她的肩膀。
很快,就要蹭上她的頭,抓上她的頭皮。
白冉冉本能的吓得亂叫,“啊”她轉了轉身子,閉上眼睛,對上大哲,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撲騰。
慕景琛本來是洞若觀火,卻沒想到,戰火已經蔓延到他這裏。
白冉冉纏着他的身子,在他身上的一頓撲騰,更讓他備受煎熬。
不多時,他的身體就有了變化,喉頭滑動,臉色難看起來。
簡逸早已将車停穩,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慕景琛正蹙着眉,一臉的風雨欲來風滿樓。
而白冉冉,正用粉唇擦過慕景琛的面龐和下颌無數次,卻好似毫無感覺。
簡逸一陣淩亂,心想這女人又在找死。
他爲白冉冉着急,倉皇着就喊着提醒,“白姐,趕緊下車!”
白冉冉警醒,一邊躲着大哲,一邊又去找車門的門把,手突然碰上一個硬物,她以爲是了,用力就是一扯,卻被勒得生疼。
“嘶”與此同時,耳旁傳來男人的吃痛聲。
她疑惑,又摸了摸,才感覺出來,自己的手,剛剛抓住的應該是男人的皮帶。
她大窘,倉皇間就迎上男人的墨眸,那裏面一襲風雨,幾乎是風雲壓城。
要是他的眼神是箭,她早就被他的眼神射傷了無數次!
她看着,心裏輕顫,嗓子裏就脫口喊出,“慕景琛,快給我開車門!”
幾乎是她喊出的同時,男人結實的手臂已經給她打開了車門,然後她的腰身上傳來一個力道,然後整個人就被從車裏面粗魯的給推了出去。
男人的力道極大,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她被推下去的時候,差不多是摔倒在地。
她來不及反應,就聽到車裏傳來慕景琛命令簡逸的聲音,“把車開走!”
被慕景琛的聲音一刺激,白冉冉才反應過來,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然後迅速的往馬路邊上跑,生怕被慕景琛的豪車碾壓成渣渣。
接着,她親眼看着車子在黑暗中駛離。
忍不住呼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去喝茶了!幸哉!
……
賓利重新穿梭在夜色中,簡逸幾乎是在秉着氣息開車的。
但他還是壓抑不住好奇心,大着膽子,通過後視鏡去看後面的情況。
大哲似乎知道自己惹了事,此刻安安靜靜的蹲在後車座上,乖乖順順的做起了綿羊。
慕景琛的情況卻不太妙,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俊眉蹙着,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簡逸當然知道,自家總裁在隐忍着什麽。
剛剛那麽一陣的“擠壓”和“亂摸”,再加“挑逗”,是個正常的男人,就該有反應的。
簡逸偷瞄着慕景琛的神情,暗自爲他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總裁能否挺過這關!
視野裏出現一家超市,簡逸心裏有了些計較,艱難的吞咽下一口唾沫,對後面,“總裁,對不起,我……我口渴,我能下去買瓶礦泉水嗎?”
慕景琛,“……”他其實也口渴,他口幹舌燥。
但是,此刻并不是時候。
面對慕景琛的不領情,簡逸窘。
實際上,簡逸哪裏是口渴,而是找個台階下,他停車,然後留慕景琛一個人在車上,這樣慕景琛的問題就可以緩解一下。
誰曾想,慕景琛并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難道都到了這種情況,總裁還不需要自己解決一下?
按理,應該有這方面的需求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