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冉冉的辭,慕景琛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r說網首發)
她今天演的戲,實在是超乎他的認知範圍。
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用實際行動,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下限。
他爲自己對她産生異樣的情愫的想法,感到十分的不齒。
幾天之前,他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妄圖讓她來代替江因曼。
她和江因曼,完完全全是不一樣的畫風!
白冉冉看他沒有話,留戀的又看了一眼慕景琛俊美的臉,笑着擡腳就走。
誇張的黑色皮靴踩在酒店的地闆上,發出“噔噔”的響聲,越發顯得她威風八面。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一陣神傷。
就在四年前,瘦削的江因曼也喜歡傲嬌的走在他的前面,還嚷着,會讓自己變得優秀,這樣就可以做景琛哥哥的秘書,這樣就可以永遠守在景琛哥哥的身邊了。
那時候的江因曼,是那樣的簡單,單純。
可是爲什麽,那樣單純的江因曼,會對他變了心,隻因爲那個男人,對她更願意花心思嗎!
怎麽可以!
女人的心,一去不回頭,對舊愛來,隻剩下傷害和恨意!
那段以江因曼的遠去而告終的愛情,讓慕景琛的眼角有水霧泛起。
他看着前面的白冉冉,那抹身影,正擡步往前走着。
在影影綽綽間,慕景琛以爲,眼前的那個揚眉吐氣的身影,和那個記憶裏的身影重合了。
怎麽可能!
……
白冉冉走得闊氣,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就被服務生攔住。
“姐,您的賬單還沒有付。”
白冉冉這才想起,她還點了最貴的飲料,她望向大廳,飲料都已經上桌了,是原封不動的。
而那個錢先生,早已經逃之夭夭,順便連單也一起逃了。
她懊惱的撓了撓頭,問服務生,“可以退嗎?我點的飲料都沒有動過。”
服務生搖搖頭,立場堅定,“姐,按照我們的規定,上過桌的任何東西,都是不能退的。”
白冉冉無計可施,瞟了一眼賬單,吓了一跳。
好多錢。
作爲一個資深窮鬼,白冉冉心裏的算盤撥的比誰都響。
她正自憐惜的摸着自己的錢包,就看到慕景琛帶領一群人也要離開。
她靈動的眸子一下子亮了,順手就指着後面的慕景琛,對服務生就,“諾,你瞧,我前男友來了,這筆賬是記在他頭上的,你們找他要吧。”
完,也不管服務生怎麽,她轉頭就走了。
雄赳赳氣昂昂。
慕景琛是派頭十足的走進這家酒店,她則是,潇潇灑灑的離開這家酒店。
服務生無奈的看着白冉冉走人,隻能去找慕景琛結賬。
慕景琛百口莫辯,他聽着服務生報賬,是兩千二百五百元。
這個數字,再一次打了慕少的臉。
他聽完後,下巴緊繃,面無表情的吩咐簡逸,“付三千塊給她。”
完後,慕景琛一路大步,回到了車上。
豪華無比的勞斯萊斯,車内車外,是兩個世界。
慕景琛仰躺在後車座上,閉目冥思,卻始終無法将自己從剛剛的世界裏面拉扯出來。
這個鬼話連篇的女人,将他的世界搞得一片混亂。
更可惡的是,她的相貌,竟然跟“她”那樣的相像。
待到簡逸也上了車,慕景琛沉思了片刻,出口吩咐,“去醫院!”
簡逸一愣,随即從旁聲的提醒,“總裁,慕老已經出院了,現在正在老宅休養。”
他以爲慕景琛是忙暈了頭,忘記了慕老已經出院的事情,就提醒了一下。
慕景琛聽見,擡起修長的手指,按向自己的太陽穴,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低沉着,“我知道。”
慕老爺子,也就是他的爺爺,已經在上周出院,當時醫生在診療的時候,建議慕老爺子安裝一個心髒起搏器,可偏偏,慕老爺子态度頑固,無論如何都不接受。
這方面的手術已經很成熟,風險幾乎爲零,慕老爺子卻一直抗拒。
這裏面,肯定有鬼。
慕景琛對此,已經猜到了**十。
但即便是猜出了,也無濟于事。慕老爺子這邊,一直是他的心病。
“這個……”簡逸不明白了,總裁身體一直很好,爲何現在突然要去醫院?
而且,下面還有一個重要行程,現在已經耽擱了,要是再去醫院,估計就黃了。
慕景琛是工作狂,爲了什麽而放棄工作?
既然不是慕老,那是其他什麽重要的人嗎?
會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簡逸的八卦天分很高,不一會兒,很多绮麗的遐想已經填充到了他腦袋裏。
無極限。
慕景琛微微睜眸,正巧看到簡逸發愣,眼睛裏全都是癡傻。
再具體點,就是花癡的幻想。
他随即想到什麽,眉頭蹙起,淩厲道,“是我頭暈!後面的行程全部取消。”
聲音不大,卻不怒而威。
簡逸迅速從自我陶醉的世界裏醒來,關心則亂,也不顧規矩,就連忙去摸慕景琛的額頭,“總裁你發騷了?”
簡逸雖然是芝加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但他的普通話,卻不太好。
最典型的标志是,他稍微不注意的時候,他的漢語發音中,s和sh就不分了。
簡單的一個“發燒”,從他口裏出來,就成了“發騷”。
聽得慕景琛一陣惱火,揚起大手,揮開簡逸伸過來的豬蹄子,頗置氣道,“你才是發騷!你也要氣暈我?是不是這個月的獎金不想要了!”
簡逸對獎金最敏感,對慕景琛的話,更是格外上心。
當聽到慕景琛,你也要氣暈我的時候,他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他們敬重的慕總,生病要去醫院,都是因爲那個酒店裏的女人!
那個女人,将總裁氣得頭暈?氣得“發騷”?
太勁爆了!
簡逸的心裏沸騰了,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
爲了獎金,他隻能朝着慕景琛讪讪,“别,總裁,我錯了,是我發騷,我全家都發騷,你就饒了我一次吧,我還要養家糊口呢。”簡逸家裏确實有好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