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狠狠地咬緊了牙根,目光準确的看向艾心妍,這個女人,明顯是來者不善,就是來挑撥她和林安深的關系的!
艾心妍前面對林安深,“你如果這麽武斷,會傷害冉冉的”,确實,林安深那麽誤會她,确确實實的傷害了她。【】
艾心妍這句的陰險目的,得逞了!
想着想着,白冉冉嘴角竟然勾起一個弧度,她這不是傻笑,而是她心裏有種莫名的笑感。
對艾心妍,也對林安深。
白冉冉吸了口氣,仰臉看向林安深,蓄了力氣,倔強道,“我是有心來赴約,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來過。跟你和好,也是我的心願,但是如今看來,我們可能真的沒有和好的必要了。”
她幾乎用盡全身氣力,才完這麽一連串的話,完這段話,她心累到虛脫,渾身發冷,忍不住瑟縮了下。
要告别那段感情,真的很費勁。
艾心妍聽到白冉冉下決心的話,入目的是林安深臉上的痛苦和不甘。
她明白,這個英俊的男人,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肯對白冉冉放手。
大概,這都是真愛的力量吧,可偏偏,她艾心妍就是不服輸的人,她不相信,她的計謀和策劃會輸給真愛。
她設計了這麽周詳的計劃,斷然不能功虧一篑!
艾心妍心裏有了籌算,眸光一閃,将目光從林安深身上收回,走到白冉冉跟前,用手替白冉冉緊了緊身上的浴袍,輕聲道,“冉冉,安深不信你,我信你,對了,你既然準備參加宴會,那一定帶着邀請函,你趕緊将邀請函拿給安深看,他也會相信你的。”
白冉冉曾經在艾心妍身上吃過虧,所以本能的,在面對艾心妍靠近的時候,白冉冉噌地縮了縮身子,後退了下。
她剛想開口,讓艾心妍閉嘴,不要管她和林安深的事情,卻在同時,就看到林安深朝着她伸手,“冉冉,讓我看看,你的邀請函。”
“我……”白冉冉無奈,下意識的就去翻找自己的手包,但翻來覆去,都不見那張邀請函的蹤影。
怎麽會這樣!
蓦地,電石火花間,她驟然記起那一幕,那個給他帶路的男人突然捂住她的口鼻,而她那張邀請函,恐怕也就因此而失蹤了。
她抓到這點記憶,痛苦的閉上眼睛,用力的回憶,“是有人在我趕到宴會廳之前,将我設計帶離了正确的宴會大廳,還蓄意迷暈了我,我的邀請函,肯定也……”
影影綽綽間,腦海中,是有那麽一個中年男人……
“冉冉,麻煩你在這裏停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安深交代。”艾心妍聽到白冉冉到這裏,臉上一紅,急切的打斷白冉冉的回憶,橫空的就插在她和林安深之間。
接着,她優雅的邁步走到林安深面前,緩緩地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安深,雖然在今天的訂婚宴上,你把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但我知道,這戒指并不屬于我,我現在還給你。”
話音一落,林安深的手心裏面,已經躺着一枚精緻的鑽戒。
水晶燈下,鑽石發出璀璨無比的光芒,好像天上的星輝閃閃。
白冉冉的眸子被鑽石切面折射出的光芒刺痛,她難忍的咬了下唇,臉色難看的看向林安深,眼神裏的情緒,都是複雜難言。
林安深同時也看向她,他的手掌,緩緩地将戒指握緊,久久的靜默。
“你們……訂婚了?”白冉冉咬着唇,難堪的問道。
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和艾心妍訂婚,而她,**于一個陌生男人。
她曾愛過的男人,前面給了她一張邀請函,後面給她看了他和其他女人的訂婚戒指。
林安深,爲什麽,你給我希望,又給我絕望?
想着這些,白冉冉的心都在滴血,她隻覺得通通都很諷刺,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真好,一切好像都結束了,她再也不需要對誰愧疚,虧欠于誰。
就連艾心妍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後艾心妍也不用費盡心機的來對付她了。
林安深近距離看着她,他看着她勾起唇角,像是諷刺,更像是不在乎。
有這樣反應的白冉冉,讓他更加痛心疾首,時隔許久,他愛着她,她卻早已不在乎他。
林安深暗自嘲弄自己的自作多情,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艾心妍,将手心裏的戒指重新塞給艾心妍,命令道,“戴着它!它屬于你!”
“我……我不能。”艾心妍受寵若驚的接下戒指,又在驟然間反應過來,連忙假意又将戒指往林安深手裏塞回,倉皇着聲,“這戒指就該屬于冉冉。”
着,她用眼神的餘光,的瞥向了白冉冉。
白冉冉當然知道,艾心妍是逢場作戲,故意表現給林安深看,故意給林安深聽!
她受不了這個心機女的兩面三刀,忍着心裏的厭惡,諷刺向艾心妍,道,“艾心妍,别演戲了,我不想看!你這麽喜歡演戲的話,你大可以回家去演!”完這句,她又看向林安深,笑意諷然,“林安深,我是不是該祝福你,祝福你早日将這個心機女娶回家?”
她對林安深的情意,早已經被剛剛的質疑中頹敗了。
現在,她隻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好心的提醒林安深,注意他身邊潛藏的蛇蠍美人。
首先有了反應的是艾心妍,在聽到白冉冉的諷刺後,她根本無法無動于衷。
艾心妍一臉的無辜,繼續僞裝出純善的樣子,對上白冉冉,委屈的訴道,“冉冉,你别這樣,我們是曾經的好朋友的……”
白冉冉聽着艾心妍的“親近話”,隻覺得艾心妍話裏都是滿滿的諷刺。
艾心妍是爲了博得林安深的好感,才蓄意接近她,要跟她做朋友的,這也算是朋友嗎?
還有,她永遠忘不掉,當初艾心妍在博得她的信任後,出賣掉了她,也間接的,讓她和林安深分離。
這份“恩情”,白冉冉永遠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