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卻是看準了情勢,将他狠狠地一推,忍着腰疼就連滾帶爬,去抓床頭櫃上的那瓶酒。【】
男人目光如豹,沒好氣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還跟他玩什麽把戲,玩不死她?
白冉冉顧不得許多,抱着瓶子就擠到牆角,抖着手握緊了酒瓶護在胸前,用着顫抖的語氣威脅道,“你别亂來,你敢亂來我就用……用這個酒瓶敲死你!”
慕景琛還以爲她會出什麽新招,卻迎來這樣“傳統的”一幕。
他冷冷的睨向她,見她整個身子都縮在牆角處,畏畏縮縮,卻偏要表現的大義凜然,像是要跟他拼一個你死我活。
他不由得低聲嗤笑,真正的樂了,“姐,演戲演太過就沒味了,你既然幹這行,就該懂得見好就收,這點兒職業修養,不該我來教你吧!”着,就眼見這女人身子越來越往後縮,他又低低的笑了聲,“我再給你個機會,我數一二三……”
“住口!你閉嘴!”白冉冉含怒制止他繼續下去。聽了半天,她才回神的明白,這男人,竟然把她當成雞!
簡直沒天理了,他不是強奸犯嗎?他憑什麽這樣給她這種侮辱!
她怒意騰騰,手指緊緊捏着瓶子,憤怒的激将道,“你才是出來賣的!你個強奸犯,你等着,我要去告你!你但凡是個男人,有點兒膽量,現在就把我給放了!不要在大晚上單單欺負一個弱女子!”
慕景琛起先一臉的不耐煩,但聽了她這番話,倒是有了那麽點興緻。
他怎麽會沒有發覺,這女人,對他用起了激将法!
他乍然覺得有趣,修長的雙手扣起,不禁饒有興緻的看向她,薄唇勾起,道,“别廢話那麽多,姐,出來賣的話,還是見好就收爲好。”
“你!才!賣!”白冉冉咬牙切齒,她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末了,她又狠狠地補充了一句,“要賣也不賣給你!”
“呵,穿成這樣還不是出來賣的,你當我三歲孩,嗯?”男人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他身子前驅,微微的靠攏她,右手輕輕的勾起她的裙子肩帶,又輕浮的拽下。
男人微涼的指尖碰到白冉冉的肌膚,惹了一圈的顫栗,她驚恐的看他,一邊提防着他突襲,一邊認真思索着他的話。
她爲何穿成這樣,她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了,她絲毫不知。
這個男人他們做了,可她卻毫無感覺。
“我不知道,我被人迷暈了,所以我什麽都不知道,”在思考無果後,她的水眸看向他,亮晶晶的水眸裏面全是坦然,最後,她又補充道,“我可以發誓!”
随着她的話,慕景琛的濃眉,卻是越皺越緊,從她眼裏,他看不出來她在謊。
在這點上,他絕對自信自己的判斷力。
那她的出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男人的胸腔中泛起氣惱,他往後退了幾步,淩厲的眼神盯看了她數秒後,才丢下一句,“你回去後,應該好好祈禱,祈禱今天的事,最好不是一場預謀!”
罷,他不再理她,轉身就去了浴室。
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白冉冉才松了口氣,她丢下手裏的酒瓶,趕緊去找自己的衣服。
但整個房間裏找了個遍,她竟然找不到她的内衣和底褲,唯一找到的,就是她的手包。
她一時無法,隻能拽起旁邊的一件浴袍披到身上,捏着手包就往房間外面沖。
她着急忙亂的沖到門口,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報警!
想到這茬,她趕忙從手包裏翻出手機,撥了110,推開門就往外走,卻沒想,當門從裏面打開,有一張熟悉的臉,正好出現在她的面前。
林安深!
竟然是林安深!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白冉冉的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響,手心裏手機,“啪”地掉落在地。
已經撥通的110,當即因爲重力結束了通話。
“深,你怎麽在這裏?”
腦袋裏全是一片空白,本能的,就了這樣一句話。
一年多未見的前男友,竟然在這種情境下重逢,除了震驚,還有惶恐。
眼前的林安深,是西裝筆挺,白色的西裝更顯得他俊逸非凡,風姿綽約。
此時此刻,他衣裝闆正,領結是一個紳士的蝴蝶結,像是剛剛從宴會上走下來的王子。
對,他就是剛剛從宴會上出來的,她來這裏,也是要赴他的宴會的約的,可爲什麽偏偏發生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冉冉,我也想問你,你爲什麽在這裏,是爲了這個房間裏的男人,所以你沒來赴約?”林安深凝眼看着她,語氣裏毫無波瀾。
當看到她從這間套房裏走出來的時候,他有的,隻是痛心和失望,可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見到的事實,隻能掩飾着情緒,來詢問她。
他實在是,沒法面對眼前看到的。
眼前的白冉冉,就這樣赤着腳從這裏最貴的套房裏走出來,她身上披着寬大的浴袍,一臉的淩亂和虛弱,整張臉上,唯有腫脹的唇上還有點血色。
他心目中一向純潔無暇的白冉冉,此刻就像是淪落風塵的弱女子,臉上寫滿了被男人欺淩的孱弱。
她的唇,就是被這個套房的主人吻腫的吧!他目光灼灼,眼神差點就要灼傷那處。
白冉冉聽着他的語氣,心裏卻是死寂。
她太熟悉林安深了,當他的語氣毫無波瀾的時候,其實就是他不悅的前兆。
她真正害怕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她細嫩白皙的手指,唯有緊緊捏着浴袍的一角,微微低頭,彷徨着咬牙,,“不,我不是爲了他,我想找你的,可是後來……,後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我來的路上,我就暈倒了,是很詭異的暈倒,我當時……”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不等她完,林安深的怒氣已經冒頭,他看着滿身狼狽的她,滿心的失望和痛心。
當他看到白冉冉衣衫不整的從這個套房裏出來的時候,他就該絕望的。
他費勁心機邀請她來這場宴會,是想将這變成他們的訂婚宴,他要重新擁有她,可她呢?
就給他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