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得告我,這個我完全不需要擔心,倒是你,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他又,語氣平平,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對他的深度自信,白冉冉差點兒淩亂在風中,隻是在震驚之餘,她陡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一闆正經的語氣,似乎顯示了他沒有在跟她開玩笑!
“我……我擔心我自己?”她心裏顫顫,用着顫抖的不确定語氣問他。
“是的,我會反告你,借此對我敲詐勒索。”男人語氣淡然,但言語間,無不透露着傲嬌和自信。
白冉冉徹底無話可,“……”
她偷偷地擡眼,瞥向他的俊臉。
如雕刻般的輪廓此時正繃着,濃眉微微皺着,薄唇微微的輕抿着,微微上揚的弧度卻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哎,如同這個男人自己所,他的外表确實非常的好看,堪稱是鬼斧神工。
隻是,此時此刻的這個男人,有那麽點兒冷感。
就在她浮想聯翩的時候,男人緊抿的薄唇開啓,問道,“名字!”
白冉冉一愣,朝他驚疑的眨了眨眼,“啊?”原諒她的反射弧有點兒慢,實在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美貌的存在感太強烈。
她的眼睫毛很長,眨眼的時候,眼睫毛如靈巧的蝴蝶般飛舞、落下。
令男人的墨眸更加深沉如墨。
他的江因曼,也有像她這樣的眼睫毛,如蝶如扇。
他很喜歡,所以他會經常吻上她的眼睫毛,她也很喜歡他這樣的觸碰。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
江因曼對他的背叛,将這段美好的回憶,都變成了一片的恨意!
往事不可追,男人忍下心頭的情緒,不耐煩的對她重複,“你的名字!”
因爲心裏恨極了“她”,所以遷怒于她,他沒有必要對她客氣!
白冉冉面對他差勁的态度,心裏很不愉快,糾結的皺眉,沒好氣道,“你和我就是罪犯和受害者的關系,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憑什麽要知道我的名字!”
慕景琛面露惱意,卻還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片刻之後,嘴角隐隐一勾,沉聲道,“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江因曼!”
他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她,像是等待宿命般,等待着她的回應。
這麽多年來,他始終忘不掉江因曼,即便當年她背叛他,甩了他,傷了他,可那又怎麽樣,她能回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她回來,他的恨意就有了寄托點,也許,他便能夠從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裏面解脫出來。
所有人都江因曼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面對涉及到江因曼的問題,他一向善于掩耳盜鈴,就比如現在,他明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這個女人不是江因曼,可他依舊抱有着希望。
所以,他問她,是否認識江因曼。
聞言,白冉冉卻是難解的蹙眉,她糾結起來,這個慕景琛什麽鬼話。
江因曼是誰?她根本不認識。
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心想着,他夢遊嗎?
她又側回了頭,看向他,回答,“江因曼是誰,我不知道。”
她的俏臉上挂滿了不知,一臉的納悶又不解。
慕景琛迎上她的目光,可是從她臉上,他竟看不出半分她在演戲的成分。
他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處,目光仿佛凝住。
她的表情并不像是摻假。
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冰涼晦暗,始終鎖定在她的一颦一笑上,因着燈光的關系,女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暧昧的光線,在白裙的搭配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也許,她本身就有這麽一種魅力,能讓男人失控。
既然是尤物,又是像江因曼的尤物,那麽,他便要定了她!
白冉冉疑惑的看着他,卻在他的眸子裏,漸漸地看到了**沸騰的味道,她心下一顫。
她驚懼的警惕起來,下意識的就猛地縮了縮身子。
男人眼神淩厲,利落的用手更緊的扣住她的腰肢,薄唇慢慢的貼近她的耳邊,輕輕朝裏面呵氣,道,“我給你機會,當我女人。”
“不!”她下意識的就斷然拒絕,大驚着用手拼命地推拒他,可她力氣不夠格,終究還是徒勞。
這個男人的攻勢,越來越猛烈。
她緊張到快要忘記呼吸,堪堪的推着他的胸膛,似是求饒道,“我不要,求你,放過我。”
“晚了。”男人陰沉的低頭,一口就咬上她的耳垂。
“啊!”她被刺激到驚呼出聲,也就是在同時,一張帶着體溫的大掌已經蹭上她的裙擺。
攻勢,更加明顯!
白冉冉在清醒的情況下,乍然間被人觸碰,本能的身子就重重的抖了一下,她又羞又惱,條件反射般就朝着他的肩膀啃了下去。
男人不防,冷哼一聲,卻沒有松手,手下反而有了新的動作。
“别”白冉冉陷入狼狽,渾身冷汗直冒,她無力承受,隻能求他,“求你,我不想……”
男人的眸子越發漆黑,聽見她再度的求饒,他這才暫停了動作,擡眼看向她的俏臉。
她臉上的惶恐不安,以及抗拒,盡數落入他的眼底。
男人眸光如晦,她就那麽厭惡他的靠近!一個出來賣的女人,竟然是這般不識相!
還是,她這完全是欲擒故縱?這種把戲,他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這女人剛剛給他帶來那麽點兒不同,現在倒顯得平平起來,一時間,他有些興味索然。
男人嘛,尤其是站在他這個位置上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惡趣味。
他稍稍牽動了下唇角,嘴角逸出些不屑,也在不知不覺中,就放松了對她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