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聽着她的細語,耳根處有燙感傳來,他不由得頭痛的低眉,興許這是醉酒的後遺症。(r說網首發)
深峻的墨眸,則是落到了白冉冉的手際。
她的手就緊抓着他的浴巾,稍有不慎,就能将他身上的浴巾扯落。
這種可能存在的意外,讓男人眉頭深鎖。
接着,他修長的指,就已經掰上她的手指,試圖将她掰開。
白冉冉即便是意識不清,也意識到了他在推開她。
怎麽會這樣!
她的林安深要推開她?林安深邀請她來,卻又殘忍的推開她嗎?
他怎麽可以這樣!
白冉冉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猴耍了一般,她的手,不由得收緊了攥着浴巾的力度,癡癡地擡頭,傻笑起自己來,“深,你要推開我嗎?你……離開?”
她仰起頭,諷刺的勾着唇,笑看着他。
她迷離着,口齒早已不清,含含糊糊的就吐出了那幾個字,以至于,她想要呼喊的“深”,變成了似是而非的“琛”。
因着她的話,慕景琛掰她手的動作一頓,眼神也因此幽暗了幾分。
她,這是在喊他的名字嗎?
她怎麽知道!
男人冷清的眸子一斂,眼神攫住她迎向自己的臉。
此刻,她的發絲已經撥開,巴掌大的俏臉正好在他的眼底展露無遺,肌膚細嫩,臉頰泛紅,春意撲面。
陡然間,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卻是侵染了寒冰,眼神寒涼入骨,充滿了陰森的氣息!
眼前的這張臉,和回憶裏的那張臉,在男人腦海裏,慢慢地重合起來!
她和“她”,還真是像!
可是,最熟悉“她”的他,又怎麽會發現不到她們倆的不一樣!
兩人的五官乍一看來,是接近的,但是如果要探究起來,卻有着些微的不同。
最大的分别,就在眼睛上面,在“她”的眸子裏面,是亮晶晶的閃光,是一種迷人的明媚生動,給人以璀璨的星輝感覺。
而這個女子的眼裏,則顯得霧氣迷蒙,眼睛雖然大,也有着活躍的靈氣,卻并沒有給人明媚之感。
眼睛是進入心靈的窗口,而她倆的眼睛,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她”的鼻子的,鼻梁骨稍微有點趴,給人一種很柔和,很的感覺。
而這個女人的鼻梁,卻是挺而不鋒利,很明顯的,是那種大衆審美的美鼻。
“她”的臉型有點兒嬰兒肥,下巴捏上去肉肉的,他很喜歡捏着她的下巴把玩。
而這個女人的下巴看起來很完美,巧又不過分尖。
他目光如淵,緊緊的盯視着懷中的莫名女子,心思蔓延。
也許,很有可能是女大十八變,他的江因曼,從一個青春少女,變成了美人兒,回到了他的身邊?
如此種種的猜測,令男人的眼眸,一步步的深暗了起來!冰冷的鋒芒,漸漸展現。
白冉冉就這樣仰着頭,朝着他笑着,卻見他無動于衷。
而他那雙好看的眸子,竟在她的注視中,漸變成冰,如寒星微芒,竟有種要凍傷人的感覺。
那眼神……怎麽好像見到了仇人?
怎麽會這樣!
白冉冉死活都想不通,她想到往常和林安深的種種,又見林安深這般對她,她心裏的委屈更加蔓延開來。
鼻子一酸,心頭更有千言萬語要給他聽。
一年多未見,隔着重洋,她要他懂得她,假若他現在還不懂她,那她就給他聽!
她更加用力的攥緊他,額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身體上,另一隻手捶打上他寬闊的後背,哭鬧着嚷起來,“你既然當年放開我,爲什麽又讓我來!你既然出了國,爲什麽又回來!你知道你讓我多麽傷心嘛!”
随着她洩憤似的哭嚷,男人的目光滞住,所有的眼神都凝于她的臉上。
這個埋怨他出國的女子,真的是他朝思暮想,卻又恨之入骨的江因曼嗎?
他不确定!
男人看着她,漆黑冰冷的眸子深處,目光仿佛凝固,凝固的深處,是刺骨的痛意。
而在這時,原本在哭鬧的她,卻突然伸出了雙手,再一次攬住了他的脖頸,踮起腳,猝不及防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綿軟甜嫩的觸感,讓他一時怔愣,她的突襲,一下子就打破了他建設的堡壘,他的全數理智。
而就在他彷徨之際,她的舌已經勾進了他的唇中,肆意的勾弄起來。
兩人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僅隔着一層薄薄堪無的布料,緊緊的靠攏起來,她胸前的綿軟,正好緊緊的蹭上他的胸膛。
情動,也許隻要一瞬。
身體的**,已經用火熱昭示。
雙雙低低的喘息聲,彌漫在暧昧的套房中。
唇舌糾纏間,慕景琛能感受到,她的技巧不夠靈活,她的舌頭在他口腔裏面反複撩動,卻始終沒有深入進去,這反倒弄得他欲罷不能。
幾乎是情不自禁,他伸出舌頭,舔上她的上唇颚,與她糾纏。
“唔”她接受到突然而至的攻擊,一時錯亂,哼唧了一聲後,牙齒正好咬上他的舌。
男人吃痛,驟然清醒了幾分,憑着最後的意志,他将她的身子用力扯開,使她遠離,冷聲道,“我給你機會!出去!”
“啊”迷亂的白冉冉哪裏會有防備,噌地就跌坐到了地毯上。
男人聽到她的吃痛聲,斂了墨眸去看,映入他的墨眸之間的,是令所有男人無法抗拒的一幕
她白色的裙擺已經被撕扯到了腿根處,美腿露着,而剛才的撕扯間,令她的擋無可擋的裙擺半掀開來,裏面的春光,在瞬間,暴露無遺。
與此同時,薄裙的肩帶滑下她的美肩,裙領也跟着下滑,細嫩光滑的豐盈無可避免的就彈跳出來。
這女人,是真的大膽又奔放,竟然沒穿内衣底褲!
男人喉間聳動,眸色更暗,剛剛強行抑制下去的欲念再度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