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抽屜自己就開始往外移動!
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裏,隻有大雄這個名義上‘揭開謎底’的人,還處在一臉懵逼的狀态之中。
很快,那抽屜就全部移動了出來。至于它是怎麽往出移動的,其實也很簡單,因爲抽屜扣了過來,所以後面的镂空部分也大了不少,很輕易的,就能将手伸出去。
如果躺着的方向不對的話,其實用腳也行。
總之,隻要蹬着櫃子後面的隔闆,一用力,就能把自己,連帶着抽屜,全都給蹬出來了。
周言幫着靜香把上面扣着的抽屜拿起來:“怎麽樣?是不是很容易?”
靜香站了起來,似乎還有點興奮。
她忙點了點頭:“嗯,真的.很神奇。”
說着,她就轉過身,看着一直孤零零站在門口的大雄:“這個方法,真的是你破解出來的麽?”
大雄的臉頓時就紅了。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就那麽杵着、
周言和林溪其實都能看出來,大雄現在正處在一個很是尴尬的境地之中。
一邊是心儀女孩的贊美,一邊是欺騙對方的窘迫,兩種情感在這個還不太懂事的孩子心理,産生了一次巨大的交鋒。
但是靜香卻看不出這一點,她興高采烈的跑過去,一下子抱住大雄。
“你真的太聰明了!”
大雄的臉,由内而外的漲紅了起來。
至于一旁的紀安和小夫,則是一臉菜色。
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方法,明明是他們倆先想出來的,但是現在受到贊揚的,卻是大雄這個家夥。
還有大雄爲什麽會這麽聰明,一晚上,就想了出來,按理說,他隻是一個連考試都隻能勉強及格的蠢貨啊。
小夫很郁悶的想着,又看了看對大雄漏出崇拜目光的靜香.
“哼~我先走了!”他撇着嘴,連個正經點的再見都不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大雄家的院子。
“額”紀安還杵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直到小夫都已經消失在院門口了,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這個幫兇也應該撤退了。
“那個.那我也先告辭了。”他還算是有禮貌的對着周言和林溪鞠了鞠躬,這才匆忙轉身離開。
這下,孩子中,就隻剩下大雄和靜香了。
大雄此時的臉,基本和可口可樂的易拉罐顔色差不多了,全身都繃緊了,一動不敢動。
而靜香.她似乎是終于察覺到,自己再這麽抱下去,大雄估計就得腦淤血了,所以她連忙和大雄分開。
周言咽了口唾沫。
“啧,現在的孩子啊~這旁邊還站着一個大齡剩女呢,你倆十來歲剛出頭,就在這秀,不怕遭報應麽?”他在心裏無力的歎道。
正尋思着,靜香也轉過身,很乖的向着周言和林溪鞠了一躬:“那麽,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也跑出了大雄家的院門。
黃昏漸漸過去,夜色也深了。
大雄就站在院子中,似乎是整個人都宕機了,估計是在回憶之前那一個擁抱的感覺吧。
反正,就是傻呆呆的站着,臉色還漲紅着。
周言不耐煩的走了過去,戳了戳他:“喂喂,别傻愣着了,人都走了。”
這時候,大雄才終于醒悟過來。
“都都走了?”他看了看四周問道。
“呵,怎麽樣,幫你留住了面子,還白撿了一個擁抱,是不是很賺啊。”周言說道。
大雄一聽這個,似乎情緒就低落了下去,一言不發。
怎麽了?覺得心理很空虛?
大雄點了點頭,他甚至都不太明白爲什麽會這樣。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第一次嘗到了謊言的味道,到底是沉浸在虛幻的快感之中,還是在空虛中自責
誰都說不準。
但是人總是要說謊的,所以這一天總是要到來。
說教,開導,安慰,其實什麽都沒有用。
孩子的成長也是個迷,而且隻能由他們自己去解開。
至于周言他才懶着管這個小孩子的心境呢。
他伸出手:“那個啥,讓你在朋友面前耍威風,算是額外的贈送了,委托金懂的吧。”
他搓着兩個手指,意識趕緊把那張卡交出來吧。
大雄皺起了眉。
他看了看周言,眼裏似乎流露出了乞求的神情。
“喂喂,你别這麽瞅我哈,我不吃這套,趕緊拿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委托我們來幫你的事情說出去。”
“别别,我.”大雄支支吾吾的,但是最後還是将那張珍貴的卡片拿了出來。
他用力的抿着嘴,将其遞給周言:“别别弄丢了。”他的語氣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放心吧,在它變成錢之前,我是不會弄丢它的.放手快放手!”周言拽着卡片,用力的将其從大雄的手中拽出來。
“切~這玩意,竟然這麽值錢啊,看着挺普通的啊。”周言看着這卡片嘟囔着,然後往後一遞:“那,老闆,你收着。”
林溪拿過卡片,看了看那算不上精細的畫工,有看着面前,幾乎是失魂落魄的男孩。
她蹲了下來,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是不是很後悔?”她輕聲問道。
大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很想要回這張卡片但是我不能把它還給你。”林溪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而說謊,則是其中代價最大的那一種。”
大雄沒有說什麽,不過從他那有點憋不住的眼淚中,相信他已經理解‘代價’的意義了。
“我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林溪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大雄:“那麽.再見?”
她把卡片揣進兜裏,走出了大雄的家。
回偵探社的路上,周言跟在林溪身旁。
“想說什麽就說,别憋着了。”林溪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一旁的周言嘿嘿笑了一下:“也沒啥,就是害怕你一時心軟,把卡片還給那熊孩子。”
“呵~”林溪笑了笑:“你看我是那種會免費接受别人委托的人麽?”
“那誰知道,女人嘛,同情心泛濫起來,跟水管子漏了一樣,堵都堵不住。”周言聳了聳肩道,不過這句話,他隻是在心裏想一想,并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能感覺出來,林溪這女人,看起來強勢的不得了,不過内心似乎一直保持着對他人的善意。
比如之前,她在監獄裏,一直試圖幫自己解圍。
還有在偵探社,替自己吸引一衆人的憤怒。
甚至還收留自己這個連偵探資格都沒有的人當幫工。
這種種,其實都能說明,這女的就是一個外硬内軟的死傲嬌。
行吧,這種話在心裏想想就得了,要是敢當着林溪的面往出說,那接下來要面對的,可就和善意一丁點關系都沒有了。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偵探社第一天開門,就有了個生意,這算是一個好兆頭。
林溪和周言的心情都算是不錯。
不過就在這時
“哥哥,姐姐,.能等一下麽?”
一個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