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被推進屋裏。
随着砰的一聲.面前的公寓門被關上了。
緊接着,是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響,看起來,李浣是在外面把門給鎖上了。
“喂,就算是怕自己跑了,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周言有點小委屈的嘟囔着。
其實吧,現在一想也對,她一個女孩子,就算是再怎麽沒有危機意識,也不可能讓自己大晚上的和她獨處一室吧。
所以,她嘴上說的是讓自己來她這兒睡,但是事實上,根本就是找了個地方,把自己給關起來了啊!
這說大了,就算是囚禁了吧!切,果然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還有啊,你說你這麽有錢的一個主,當時見到老太太時,還安慰她幹嘛啊,直接甩一摞子錢在她臉上不就得了麽,比安慰有效果一萬倍啊。
哎,算了,有錢人的思維,不要妄加揣測。
周言長歎一聲,然後走進客廳,找了一個沙發,往上一靠。
嗯,的确是比睡地鐵站舒服,那就勉爲其難的住一宿吧。
周言想着,然後掏出了兜裏的書
這幾個小時下來,書上的文字又多了不少。
【現實與虛拟的精神交彙:但凡和他相處滿20秒你都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
“這裏的他是指的誰呢?應該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人吧,畢竟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遇到這種連20秒都待不下去的人。”
【_三顆星:我靠咱能要點臉嗎?】
“這又是在說誰啊?随便了,反正肯定不是我。”
【天界的羽:我覺得兒子和騙子串通好了】
好吧,總算是看到一個有點用的信息了。
不過周言到是不覺得,騙錢這事情和兒子有關,如果隻是從電話号碼,或者知道老人的存款有多少這種細節,就聯想到兒子和騙子串通,那就太草率了。而且,也太低估騙子的手段了。
搞到手機号,或者存款餘額,這對于那幫人來說太簡單了,因爲他們盯一個目标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幾年前。
别說電話和餘額了,他們就連你的單位,作息時間,去過幾次賭坊,有沒有出過軌之類的事情都知道,萬一騙不到錢,這些人甚至能夠直接堵在你面前,用這些秘密來勒索你。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内鬼來幫助,騙子早就把獵物摸透了。
說了這麽多,其實最關鍵的是周言他也不願意相信一個被母親傾注了一生關愛的孩子,會反過來再騙母親。
那樣的話,就太陰暗了。
繼續往下看
【捕wuboq:所以這個女的是個富婆!好好的傍上大腿吧周言!】
“呸!我周言能傍富婆?簡直是诋毀我的人格!emmm就算要傍,現在也沒有機會啊。”
【城春暮雪:?你再罵】
“???”周言皺了皺眉:“我好像是沒罵過這個人啊?”
反正他就這麽一頁一頁的翻着。漸漸的發現,這書似乎一會兒全都在關心自己,一會兒卻又在說一些看不懂的話。
所以說,這書裏的人或許不全是在和我對話?
那他們彼此之間也是可以互相溝通的麽?
emmm這麽一看,感覺這書就像是一個qq群一樣啊。
等等!
突然的,周言想到了什麽。
他猛地竄起身來,然後滿屋子找東西。
終于,他在一個書架上,找到了他想到的一支筆!
沒錯!一支筆!
周言就這麽握着筆,皺眉盯着書上的一處空白的地方,似乎在猶豫。
不過最後,他還是附下身子,筆尖觸碰到了紙頁。
【大家好】
他在書上寫下了這三個字。
然後,他就站在原地,定睛看着
過了大約5分鍾——emmm——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好吧~”周言不由的聳了下肩:“看起來,這書的工作原理還是要慢慢研究啊。”
他說道,又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
“還是先睡覺吧,别耽誤明天的事兒。”他想着,然後,就走進卧室。
一夜無話.
不過這個‘一夜無話’也隻是相對于周言來說的。
而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有兩個人則是徹夜無眠。
喝酒,唱K,賭錢,在dj噪音和閃光燈中拼了命的晃動着自己的腦袋。
這種日子他們其實已經連續過了好幾個月了,雖然早就厭倦了,但是卻沒法安靜下來。
因爲一安靜下來,他們就總會想到那些被騙的妻離子散,在路邊痛哭不止的身影。
雖然他們完全不會在意那些人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他們依舊不願意去想。
這就是人類最操蛋的地方,就算是已經完全踏進了社會渣滓的行列,但是卻依舊沒辦法完全舍棄良心。
當然了,良心的譴責,已經完全不足以讓這兩個人回頭是岸了。
老王!
老趙!
這就是這兩個人彼此稱呼對方的方式。
騙子這個行業,是絕對不可能用真的名字的,就算是相互配合的搭檔也一樣。因爲大家都不會相信彼此的人品。
就在昨天,這兩個人又一次行騙成功,雖然隻是搞到了20萬,但是也足夠維持一陣子了。
淩晨三點,二人終于筋疲力盡的回到了自己在城郊租住的公寓。
房間不小,但是滿地的酒瓶幾乎讓人有一種無處落腳的感覺,角落的泡面桶堆積如山,桌子上的剩披薩早已發黴,甚至還能看到一些蛆蟲。
老王帶着滿身的酒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今天那妞真帶勁!”他自顧自的嚷嚷着,明顯是喝多了。
相比之下,老趙倒是很清醒,他來到一張桌子旁,抽出了一個鞋盒子,将其打開。
盒子裏,全是手機和銀行卡。
他伸手擺弄了一會兒“卡都用完了,明天咱們得去弄幾張了。”
老王一點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哎,着什麽急,剛到手20萬,夠用一個多月了。”
“呵。”老趙不屑的笑了下:“我倒是夠了,可是你這爛賭鬼,說不定倆星期就能輸的精光。”
“哈哈,也對。”老王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被稱爲‘爛賭鬼’,毫無尊嚴的笑着:“那明天再去找那小子買幾張!”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老趙已經從鞋盒子裏拿出了一部手機。
這手機裏隻有一個電話,他直接就撥打了過去。
而在這淩晨時分,手機還真就很快接通了。
“喂”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有種腎虛般的飄忽感。
“我,老趙!”
“要卡?”手機另一頭聽到老趙的聲音後,也是直接就問道。
“嗯。”
“明天中午12點,第九大街咖啡店。”另一頭的聲音給出了這麽一個簡短的地址,随即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幹這行的人,通話時間一向很短,最長不能超過兩分鍾。
這就是規矩.小心駛得萬年船。
老趙将手機重新放到鞋盒子裏。
“明天去拿卡,睡覺吧”
他說道,然後也是衣服都不脫,就往另一個沙發上一靠,伴随着滿屋子的酒氣,沉沉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