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姐也有擔心的時候啊,看來再高的地位,許多時候高傲是裝出來的,齊昊見事情差不多了,說:“姐都不去争取,怎麽到擔心下不了台呢?就憑姐這身材、這臉蛋、這一頭秀發,不知已經迷死了多少華夏國男人!”
老姐看着齊昊,細嫩得霜雪一樣的面皮變得粉紅粉紅的,且浮現出醉人的羞澀,他說:“我總算明白了,小霞是怎麽愛上你的!”
齊昊笑道:“小霞可不喜歡我長成死胖子!”
“不許你說胖字!”老姐妙目圓睜。
“嗬,這麽快就護起短來了啊!”齊昊離開老姐房間。
齊昊一席話有如在老姐内心給點燃了明燈,老姐感覺内心一下子亮堂起來,自己一路受罪而來,沒想到竟然對上了心上人。這事看上去有點荒唐,但又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事情,老姐決定認真對待。
老姐不會這麽去進餐,她關上房間門,精心侍弄自已烏黑锃亮的秀發。在來家和的路上,秀發被她吐的穢物弄髒了,老姐心痛得很。秀發是亮點,也是範五斤關注的焦點,女爲悅己者容,她得讓自己的秀發在範五斤面前大發光彩。
林永輝在林家玩成了老姐,從林家人眼裏林永輝看得出林家人對她可憐。她卻還得做出生活得十分惬意似的苦苦支撐着面子。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不易間她已經苦苦支撐了十年,還能不能夠這樣支撐下去她心裏沒有一點底。有時她真的好想逃出林家,找一個見不到林家人的地方蔵起來。
然而,林家公主想要藏起來談何容易,她若是幾天不在太子、太妹們眼前露面,肯定就成爲轟動華夏國的重大新聞,什麽叫身不由己,這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怦怦怦。輕輕敲門聲,聽起來很禮貌、很順從的聲音,聲音那樣的優美動聽。什麽東西輕撫林永輝的心,她怦然心動,柔聲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客氣聲:“是我,範五斤。”
果真是範五斤。林永輝心跳加劇。在白市。她對男人姬指氣使,男人順從得很,但她面對男人心跳永遠是六十,間或還降到六十以内。然而範五斤讓他心跳,心跳得自己也把握不住自己,這可是令人心慌意亂的事情,她感覺到俏臉灼燒,人有些把握不住自己。
“範縣和啊!”林永輝抿嘴一笑。說,“門掩着的。推就開!”
門輕輕的推開,晚霞從輕輕推開的門框傾瀉進來,紅得很燦爛、很喜興,讓人陶醉。
見林永輝在待弄頭發,範五斤說:“林巡視員忙啊!”
林永輝說:“範縣長,進來,請坐!”
範五斤看着林永輝,林永輝的俏臉籠罩在秀發裏,好一頭烏黑锃亮的秀發,比電視廣告上那些秀發還要美麗,發絲纖纖畢現,柔軟,順滑,反光,瀑布一樣飛瀉,範五斤看呆了!
林永輝面部罩在秀發裏,看上去沒有看範五斤,可她的目光在秀發的掩護下全在範五斤身上,包括範五斤的神情都沒有逃過林永輝的眼睛,秀發成了林永輝觀察範五斤的最好道具。
林永輝烏黑锃亮的秀發已經養護多年,用西雙版納深山裏的天然香角洗滌,發質天下第一。
範五斤呆呆神情看着林永輝一頭秀發,情不自禁吞了泡口水。
林永輝佝着頭,讓秀發瀑布一樣的漫過自己臉面,嚴嚴實實的把俏臉隐藏起來,她用幹毛巾搓着秀發說:“範縣長,我不方便,麻煩你去梳妝台把我那把桃木梳子拿過來!”
“是,林巡視員!”範五斤趕緊走去梳妝台。
梳妝台上有好多化妝品,好多整容的器械,也有多好梳頭發的梳子,女人啊,特别是極品女人,她們不管走到哪裏,美化自己的物品随形而行。
範五斤一眼認準了林永輝要的桃木梳子。
桃木梳子呈月芽形,金黃色,鋸齒細、圓、密、均稱,發絲從木梳鋸齒間經過,仿佛經過一次圓滿的人工造型,使原本光亮的秀發有如上一層天然木漆。
範五斤拿過桃木梳子,小心翼翼走到林永輝面前,把木梳遞到林永輝面前:“林巡視員,是這把木梳?”
林永輝看看,把木梳接在手裏:“你怎麽知道我要用這把木梳呢!”
其實林永輝也不是刻意要那把桃木梳子,隻要範五斤拿過任何一把桃木梳子,她都要這樣問。
範五斤嘿嘿笑道:“我看到桌上有好多把梳子,也不知怎麽了,就覺得林巡視員要這把,所以就把這把拿過來了!”
林永輝随随便便道:“範縣長還猜得中人家的心思?”
範五斤愣怔下,這話可不好回應,随便猜測人家心思可不是什麽好事,他說:“我也沒猜測,好像心裏有感應,就把這把桃木梳子拿過來了!”
“真的有感應啊!”林永輝大驚小怪起來,“我也感應到範縣長不會拿錯梳子,果真如此!”
範五斤嘿嘿嘿嘿笑起來:“隻要沒拿錯梳子林巡視員高興,我就高興!”
林永輝道:“範縣長給我拿梳子是幫忙,即便拿錯了我也不會不高興!”
範五斤說:“沒有拿錯,不就皆大歡喜嗎?”
林永輝說:“看不出來呀,範縣長追求完美!”
範五斤嘿嘿道:“我也出過錯,大錯!要不是齊縣長,我這一輩子休想見到林巡視員。”
林永輝在路上雖然吃了午餐,但因爲暈車,沒吃多少東西,現在已經過了晚餐時間,肚子早餓了。但餓肚子與範五斤說話,林永輝原意選擇後者,她問:“看你做事小心謹慎,也會做錯事?”
範五斤便簡明扼要的把鳳凰新村的事情講了,末了還問林永輝:“我做的事情算不算錯到底?”
林小輝認真道:“如果不是齊昊,你做的事還真錯得沒有辦法挽回!”
“家和的人都佩服齊縣長,”範五斤說,“他大力發展經濟,培養人才……”
“一個小青年,”林永輝打斷範五斤的話,“别人培養他還差不多,有什麽資格培養人?”
“林巡視員别生氣,”範五斤幫着齊昊說開了,“在家和縣,許多領導幹部、企業家都是齊縣長培養出來的,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挑大梁,創造出了自己的業績……”
“你是在給自己的成績貼金!”林永輝不屑道。
範五斤愣了愣,說:“我沒有給自己,說實話,我是在按照齊縣長給我的出路,爲自己以前的錯誤救贖!”
林永輝笑了:“看不出來,呆頭呆腦的樣子,嘴巴很會說啊!”
範五斤一老一實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林巡視員!”
林永輝心想,像範五斤這樣的基層官油子,這麽佩服一個年青人的确不多見,她問:“知道我這次到家和幹什麽嗎?”
範五斤聽齊昊講過,說:“聽齊縣長講,請林巡視員做歐老闆煤礦的常年法律顧問。”
林永輝說:“爲什麽齊昊要我給歐老闆做常年法律顧問?”
這麽一問,範五斤想想,還真回答不出來,林巡視員在白市工作,家也在白市,遠在幾千裏地方做常年法律顧問,真不知道齊縣長是什麽意思,他搖搖頭:“不知道!”
林永輝說:“做法律顧問,說穿了就是準備着随時地與人打官司,從這個角度講,齊昊也得罪不少人,他意識到有人要對他下手,所以才聘我做法律顧問!”
範五斤點點頭:“林巡視員講得對,違護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如此!”
林永輝問:“他爲什麽要找我?”
範五斤想也不想說:“林巡視員最适合擔任歐老闆的常年法律顧問!”
“我的水平很一般,”林永輝毫不掩飾道,“我拿律師執業證書也有貓膩,并且到現在爲此,我沒有替人打過哪怕是一件很普通的民事官司,他卻要我擔任察省最大煤礦常年法律顧問,你說,這正常嗎?”
範五斤說:“齊縣長行事曆來有的放矢,他讓林巡視員擔任常年法律顧問,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林永輝其實是想範五斤講,齊昊叫她擔任常年法律顧問是假,要引她去家和認識範五斤才是真,法律顧隻不過借口而已。可這個範五斤,偏偏就把自己做法律顧問的事情看得重要無比,兩人見面的事情反到無足輕重,範五斤啊範五斤,就知道忠厚老實,油嘴滑舌哄人高興也不會,還是官員呢!
範五斤說:“齊縣長不會用錯人,真的,說不定某一天家和煤礦出了事,正因爲林巡視員任常年法律顧問,起死回生!”
林永輝笑了:“你就這樣信任他啊?”
範五斤點點頭:“齊縣長信任我,我對他每做出一個決定,雖然不知道原因,一樣的信任!”
“愚忠!”林小輝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