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姐姐。”歐玉蓮恭敬道。
歐玉蓮覺得自己就是個沒有脫胎換骨的鄉下姑娘,論相貌、學識與城裏長大、還是省長千金的林小霞都沒得辦法比,爲此,平常間歐玉蓮看到林小霞、想到林小霞就自卑,現在林小霞問自己,她感覺到林小霞正在一層層扒光自己,自己給就要現出原形似的。
人的自卑、害怕現出原形的心理往往很好的掩護着自己見不得陽光的秘密,讓自己看上去孱弱、可憐,仿佛一陣中到大雨就會香消玉殒。
看着眼前坐得規矩端正、很乖很聽話很馴從的歐玉蓮,即便林小霞心存懷疑,但還是不能确定歐玉蓮給齊昊有什麽關系。
林小霞問:“考研嗎?”
歐玉蓮回答:“不考研,林姐姐。”
“回家和還是留在省城?”
“我想留在省城,林姐姐。”
歐玉蓮每答必叫林姐姐,完全是矜持自重的小丫頭樣子。
林小霞問:“進體制還是創業?”
歐玉蓮考慮下:“我不想去體制,林姐姐。”
“創業啊,”林小霞驚訝神色道,“小小年級不簡單,有膽識!”
“趕林姐姐,差得遠呢!”歐玉蓮臉上掠過一絲自卑神情。
林小霞看到了歐玉蓮的神情,她也知道。正是那場礦難,齊昊才找到整頓玉泉鎮煤礦的契機,從而改變了玉泉山煤礦開采格局。也正因爲那次礦難。齊昊才認識歐海成一家人,改變了歐海成一家人的命運,爲此,齊昊成爲歐玉蓮一家的恩人。
林小霞問:“玉蓮妹妹準備怎麽創業?”
歐玉蓮說:“爸給榮姐創辦了榮蓮公司,涉及到房地産、制造業、投資業,爸講了,我畢業後與榮姐一起管理榮蓮公司。”
“哦。”林小霞想想,“榮——蓮,是不是各取榮姐和你名字中的一個字?”
“是。林姐姐。”歐玉蓮面現羞赧表情。
這個公司名看來多半是齊昊建起來的,林小霞問:“公司現在有業務嗎?”
歐玉蓮說:“有,在家和搞房地産,由爸和榮姐共同打理。以榮姐爲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榮蓮公司準備投資高速公路!”
“是,林姐姐。”
齊昊胃口真是不小啊,難怪敢一下子給學校砸幾千萬元下去。
林小霞沒有問過齊昊經濟方面的問題,他隻知道齊昊從大伯、應氏集團那裏引來外資辦了外資銀行,聽歐玉蓮介紹她明白了,齊昊利用外資銀行的實力,辦起了礦山,榮蓮公司。礦山已經具備了相當大的規模,穩坐察省龍頭老大的位置。榮蓮公司已經起步,關鍵是,礦山和榮蓮公司齊昊都有絕對的話語權。林小霞這才意識到,齊昊不僅僅在仕途上一往無前,經濟上他也在建立自己王國,政治、經濟其實從來都是緊緊聯系在一起的,齊昊不僅明白,且正在實踐,這是何等的雄心壯志!
林小霞看着正在與舒小海、凡大雨喝酒說話的齊昊,他内心不由震驚,林家從爺爺開始,要麽做官、要麽經商,像齊昊有如此胸懷的人還沒有出現過,自己将要怎麽對?
林小霞内心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齊昊政商一體同時并進,當前體制一旦暴露就會陷入萬劫不複境地,是阻止還是支持、是把他的事情告訴爸媽還是給她保密,林小霞感覺到自己遇上了從未有過的難題。
由此林小霞發現,齊昊身邊不管男人、女人,都承擔着自己一份責任,這份責任既是各自的事業,也是在對齊昊負責,顧瓊還在替齊昊堅守根據地,根據地有齊昊的經濟根基,沒有人堅守很可能出事。歐海成父女是齊昊巨大财富的創造者和守護者。秦麗則虎視眈眈的注視着齊昊的政敵,一旦對方有什麽動靜,這隻溫柔美麗的老虎将撲出去一下子就會緻那些人于死地。新近結識的葉芷林爲齊昊的學校竭盡全力。舒小海、凡大雨等都圍繞在齊昊周圍,爲實現齊昊的目标盡自己的努力,盡管他們不知道齊昊的目标是什麽,但他們都能毫無怨言的按照齊昊的目的盡到自己的責任。
秦麗從衛生間回來了,經過短暫的鎮定,坐在林小霞身邊神态穩重多了。人往往就這樣,隻要穩住心神,就不會暴露心迹。然而秦麗不知道的是,她與齊昊的關系不僅林小霞,就連顧瓊也看在眼裏。
林小霞端起杯“秦姐,玉蓮妹妹,我們喝一杯!”
秦麗、歐玉蓮忙端起杯向着林小霞,尊崇表情。
林上霞說:“一不小心,我們居住在這座城市了,我們看似沒有血緣關系,可比親人還親,是不是?”
秦麗猜測出了林小霞話中的含意,不好意思道:“妹妹說的是,隻是姐姐幫不了多少妹妹,自覺慚愧。”
歐玉蓮心裏有一個想法,林姐姐的男人也是我的男人,認真理論起來也是親人,她說:“玉蓮什麽也不懂,今後還請林姐姐多幫助!”
林小霞突然問:“你們覺得,齊昊這人怎麽樣?”
這話問得太突然了,秦麗、歐玉蓮愣在那裏不知所以。
見兩人不說話,面現惶惑神情,林小霞真誠說道:“齊昊心胸廣闊,想做的事情很多,但他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做不下來,更别說做成功了,如果我們幫助他,他的事就能做成!”
秦麗點點頭,歐玉蓮也點點頭,兩人心裏明白,齊昊每做成一件事情,都給自己息息相關,因此誰不想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看着林小霞親和友善的神情,秦麗感覺到林小霞才是姐姐,是胸懷博大、母儀天下的姐姐,她明知自己給齊昊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爲了齊昊卻能夠容忍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她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女人,是讓人從精神層面仰止的女人。
秦麗内在激情推動下潮湧般翻滾。
“你們隻顧說話,怎麽不喝酒?”齊昊轉過臉來,把酒杯伸到秦麗面前,“秦麗,我敬你一杯,從現在起,你就别想着家和是你的家了,雙慶市才是你的家,你要在這兒工作、生活,還有小可,要在這兒讀書、長大,等到小可戀愛,嫁人,你就是雙慶市土生土長的外婆了!”
秦麗忍不住笑起來:“齊縣長,你怎麽想得那麽遠!”
齊昊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林小霞嗔道:“胡扯,這哪是哪的事!”
“不是嗎!”齊理直氣壯道,“人就得有到哪兒、哪兒就是家的思想,小海剛才說,媽媽不過來,說雙慶市不是她的家,家和才是她的家,她甯可一個人在家和過日子!秦麗,你可不許有這樣的思想,你要樹立調到哪兒哪兒就是家的思想!”
林小霞道:“秦姐姐是正處行使副廳職務的領導幹部,要你教育!”
“嘿嘿,”齊昊多喝了點,“你們女人啦,有時頭腦中的想法就是莫名其妙!”
秦麗隻是笑,不說話,林小霞不依道:“你說,什麽想法莫名其妙了?”
齊昊說:“認死理!”
“你們男人才認死理!”林小霞看着李雪豔,“雪豔,你說是不是!”
李雪豔愣了下,明明是林小霞給齊昊扛上了,叫她說話,這話怎麽說啊!其實她是活潑人,早就想借酒鬧開了,隻是礙于在省長家,又是家和調到省上來做局長、主任什麽的,反正官都比他男人大,也就不好開口說話了。
林小霞激李雪豔道:“怎麽不說話,難得雪豔妹妹自從有了大雨,就變成了淑女!”
“林姐姐說得對,男人認死理!”李雪豔果真激不得,一激就上來了。
凡大雨見李雪豔插進來,原本是林小霞給齊昊較勁,這下可好,李雪豔成了第三者,他說:“雪豔,有你在這裏插嘴的嗎?”
“不是嗎?”李雪豔正找不到發洩的對象,凡大雨剛好撞上槍口,“你自己說,你媽都同意來雙慶市了,你爸不同意,說兒子嫁過去了,還要把老子也嫁過去嗎?你說,誰娶你老子了?”
你說,誰娶你老子了!李雪豔話說得辛辣火爆,桌上人轟的笑起來,還顯得比較沉悶的酒局由此激情起來。
李雪豔喝了不少酒,凡大雨看着李雪豔理直氣壯樣子,不承認道:“誰給你說過這些!”
李雪豔似火目光瞪着凡大雨,寸步不讓道:“抵賴,你再抵賴!”
凡大雨就不敢說話了,望着李雪豔嘿嘿嘿嘿笑,望着大家嘿嘿嘿嘿笑,笑得挺尴尬的表情。
男人有時就這樣,十個、二十個男人他可以放倒一片,可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就成了幼兒玩耍的膠泥,女人要怎麽捏,他就隻能是什麽形!
李雪豔還不依,手指凡大雨道:“說你認死理,你還真的認死理!”
“說,大雨怎麽認死理了?”林小霞逼一句,沒想到反到逼出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