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雨說:“你們挨我打了,是不是?”
保安愣怔了,惹出禍事居然自己來坐實,一保安指着凡大雨:“就是你,用腳踢我們!”
凡大雨問:“你怎麽知道我是用腳踢你的呢?”
一保安說:“身上還在痛呢,這是證據!”
凡大雨笑道:“痛也可以做證據啊?”
一保安目光橫着凡大雨:“我踢你一腳,你就知道什麽是證據了!”
凡大雨上前一步:“好啊,踢,我還真不知道痛是證據呢!”
保安吃過凡大雨的虧,知道凡大雨厲害,害怕再吃虧,集體往後退。
一個保安說:“邱主任,你看到了的,他還想行兇打人!”
凡大雨笑笑,說:“是我踢了你們,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認,現在謝廳長要叫你們去問話,隻要你們要實事求是講爲什麽要阻止我們進交通廳,你們要多少醫藥費我都給!”
一個保安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凡大雨說:“ok!”
華夏國男人什麽也不會做的人才去做保安混飯吃,所以你就不要想着保安頭腦聰明,看着事情就要揭穿了,邱主任心裏到也清楚,但他要明哲保身,凡大雨在一旁身不由己,他向保安做眼神。保安頭腦沒有邱主任活絡,竟然沒有人懂起。
邱主任帶着六個呵火連天叫喊的保安來到謝廳長、齊昊面前,謝廳長見到保安表情就知道要壞事。
謝廳長臉一沉。正要喝保安,齊昊說:“謝廳長,是不是我先問問他們!”
謝廳長恨眼邱主任,隻好說:“問,齊廳長!”
謝廳長故意把“齊廳長”加重語氣,意在提醒保安,這位小哥是廳長大人。
可保安是什麽人啊。他們就是保安,憨冬冬樣子,怎麽理解得到謝廳長的深意。在他們眼裏,謝廳長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官,誰在謝廳長面前都得把頭低下去,現在隻要套牢打人的人。錢才能跑進自己的兜裏。
齊昊和顔悅色問:“你們被打了?”
六個人亂糟糟道。被打了!還指着凡大雨,被你的人打的!
齊昊說:“你們既然走得到這裏來,不應該傷着哪裏!”
六大人說,傷着内髒,吐血了呢!說話間,有人捂着胸口叫痛,有人按着肚子叫疼,會客室熱鬧起來。
齊昊指下凡大雨。問:“當時我在往裏走,沒看見他打你們。他是跑到門崗裏面打你的?”
六人愣愣的,說是在門崗裏挨打顯然不合符邏輯,一保安指着凡大雨:“我們懷疑你門要到交通廳鬧事,叫你們不準進去,你們不聽,我們阻止你們,他就打我們了!”
齊昊說:“哦,就他一人打你們?”
保安齊齊說:“就他一人!”
齊昊問:“沒有其他人打你們啊?”
保安齊齊的肯定道:“沒有其他人!”
齊昊說:“六個人居然打不過一個人,謝廳長把這麽重要的工作交給你們,你們手揮警棍,竟然讓手無寸鐵的人闖進大門,你們難道沒有問問自己是幹什麽吃的?”
六個保安面面相觑,是啊,六個人打人家一個人,連出手的機會也沒有,說起都慚愧。六個保安不約而同低下頭,面現愧色,保安雖說頭腦笨一點,總歸是人,多少也知道些榮恥。
有個保安反應到還快:“謝廳長教育我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謝廳長教育你們記得,可謝廳長叫你們守住大門卻失職!”齊昊突然問,“你們爲什麽不讓我們進交通廳?”
“你們要鬧交通廳!”一個保安回答到是快。
“我們爲什麽鬧交通廳了?”齊昊問。
“省裏修高速公路傷害到你們的利益,你們不去找高速公路建設指揮部鬧,卻來交通廳鬧,邱主任講了,謝廳長講的,有人到交通廳胡鬧,門崗直接把他們攆出去,叫他們找總指揮部鬧去!”一個保安不僅回答得快,還理直氣壯的樣子。
齊昊轉臉謝廳長:“謝廳長,這怎麽回事!”
事情已經揭穿了,謝廳長臉氣鐵青,猛的一拍桌子:“誰給你們講過這些話,我看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膽敢阻止老百姓反映問題,還不給我下去,等着接受處理!”
幾個保安頓時僵住身體,謝廳長今天怎麽了,前兩天他們擋獲鬧事的人還受到表揚,今天反到罵人。
邱主任趕緊說:“還不快走,這是我們新來的齊廳長,還站在這兒幹什麽,想被開除了是不是!”
六個人聽說是新來的齊廳長,知道惹事了,趕緊一窩蜂跑去。
齊昊看眼謝廳長,心裏明白,點到爲止,不再提這事。
經這麽一折騰,謝廳長神色窘迫心頭慌亂得很,齊昊可不是他手下的副廳長,其他副廳長他想拍就拍、想壓就壓、想拉就拉,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間,齊昊就不同了,他是省長女婿,掌握着高速路建設實權,對這位小爺可得齊審時度勢。
“齊廳長,第一天過來就遇到這事,這說明我的管理不位。”謝廳長讨好表情看着齊昊,接下來滿臉氣憤表情道,“他們歪曲領導意圖,胡作非爲,要不是碰上齊廳長,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大事。邱主任,你怎麽招聘素質這樣低下的人做保安,明天把他們給開除了,交通廳的形象絕不能讓這些敗類損害!”
邱主任忙低首應聲:“是,謝廳長。”
謝廳長要開除人,那是謝廳長的事,齊昊過來是說自己的事,他說:“今天我過來,是給謝廳長彙報工作,高速公路建設時間短任務重,交通廳是建設高速路的正牌軍,謝廳長是這支正牌軍的堅強領導,我堅信,隻要謝廳長出馬,高速公路建設遇到的困難就能迎刃而解!”
謝廳長看着齊昊,他多少聽懂了些齊昊話的意思,齊昊是要把交通廳這支隊伍拉出去建建高速公路,真的這支隊伍拉出去了,交通廳還有多少人聽他的?
謝廳長官場淫浸這麽些年,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因此,剛開始他聽說成立總指揮部,指揮部設辦公室,齊昊任辦公室主任,他覺得齊昊即便是副廳長,他把持着高速公路那邊權利,不會插手廳内的事情。爲此,他向諸葛書記反映,說高速公路學鐵道部搞獨立王國,曆史的經驗和教訓值得注意,後來諸葛書記的一些講話中影射過這方面的事情,但沒有想到的是,齊昊居然主動染指交通廳,謝廳長意識到必須高度警惕。
要說齊昊開始時爲了有利于推進高速路建設,準備把總指揮部辦公室設在适合的地點,的确有與交通廳分庭抗禮的意思,不過在黨校學習期間,特别是對交通廳謝廳長、交通廳内部以及各位副廳長、總工程師的了解,他意識到交通廳并不是一個水潑不進、針插不進的單位,他完全有能力借助背景掌控交通廳,并且通過交通廳把全省交通系統力量動員起來,形成合力,五年時間不僅要建成高速公路主幹線,還要把城際高速公路一并建起來,因此,他做出把總指揮部設在交通廳内的決定。
謝廳長小心翼翼道:“高速公路建設全面啓動後,現有的公路建設、養護、城際公路尤爲重要,我在這方面給齊廳長把好關,使齊廳長把精力全部放在高速公路建設上,這樣更有利于交通事業的發展!”
齊昊說:“諸葛書記講話關于什麽是主力軍的論述既語重心長,無比精辟,再怎麽講,高速公路總指揮部怎麽能夠與集人、才、物、政策爲一體的交通廳呢,說穿了,總指揮部是遊擊隊,交通部門才是主力軍啊!”
謝廳長心中雪亮,小爺是來交通廳争權啊,他說:“指揮部是新生事物,新生事物有強大的生命力!”
齊昊奇怪眼神看着謝廳長:“謝廳長,我怎麽覺得,你給諸葛書記的思想不怎麽統一呢!”
“沒沒沒……”謝廳長說話打哆嗦了,“我給林省長、諸葛書記思想完全統一!”
“這就好!”齊昊高興道,“高速公路能不能如期完成,完全取決于落實諸葛書記的思想統一,謝廳長思想統一,高速公路建設已占先機,作爲副廳長,我一定在謝廳長的領導下,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謝廳長說:“齊廳長客氣了!”
齊昊要讓交通系統在高速公路建設上發揮重大重用,前提是要交通系統聽從調遣、服從指揮,要想調遣指揮交通系統談何容易,謝廳長借勢諸葛書記采取堅壁清野措施,把交通系統牆子紮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要想在交通系統有所作爲,齊昊意識到自己必須立威,要想立威,前提樹敵,于是,謝廳長就被齊昊不幸樹爲敵人。
昨晚喝醉了,今天章節發遲了,說聲對不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