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擺放着熱騰騰的肉包子、豬兒粑、雞蛋、牛奶、豆漿、面包、米粥、鹹菜、花生米,一盤香腸、一盤白砍雞,都是營養身體的。
齊昊一夜未睡覺,精神雖說亢奮,人早餓了,抓個肉包子就吃。
顧瓊也餓了,見着吃的就動筷子。
榮姐到是斯文,自己不吃看着兩人吃,說:“昨晚沒休息好,今天一整天陪人參觀,多吃點營養東西才有精神!”
“姐說得的。”齊昊忙接上嘴,回頭對顧瓊暧昧一笑,“你也多吃點!”
死齊昊,有你這樣坑人的嗎!顧瓊隻在心裏罵,她眼睛瞪着齊昊,見齊昊低頭抿嘴笑,轉臉榮姐一臉冤枉的表情。榮姐呢,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明明沒有的事,現在弄成有事的樣子,顧瓊内心就有些抓狂,好像自己實打實處女今早出閨房門已經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婦人,可這事能解釋嗎?自己就算有千張嘴巴說沒有的事,可齊昊上自己床榮姐是看到了的,床都上了,說沒事榮姐且肯輕易相信?鬼齊昊,你沒幹成事還要冤枉人,早知如此不如……不行不行,那不便宜那小子了嗎!
現在到是沒有便宜那小子,可是實打實的冤情沒法說清。唉,有什麽辦法呢,冤枉就冤枉。顧瓊無計可施,隻得埋頭吃東西。
榮姐看着兩人心裏暗樂,一對冤家呀,不知幾時才能打鬧在一起。
三人都有事在身,早餐過後匆匆出了門。
齊昊、顧瓊去溫泉賓館時,權書記一行在有關領導同志和企業家陪同下正在早餐,齊昊打話撥通歐海成。歐海成從餐廳匆匆走出來。
“齊縣長、顧縣長!”歐海成見齊昊、顧瓊站在一起招呼道。
齊昊說:“今天參觀你的煤礦後,火力發電廠要給你簽訂明年電煤合同,你堅持簽一千二百萬噸!”
歐海成無比震驚。一千二百萬噸,這是什麽啊,這可是二十多億的人民币,天啦天。可這事能成嗎。他說話聲音都在戰栗:“一千二百萬噸,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他們不答應怎麽辦?”
齊昊說:“你找個必須簽一千二百萬噸電煤的借口,隻要堅持不松口,他們自然要簽!”
歐海成高興得打自己一下耳光,是,齊縣長!像個小孩子似的轉身跑回餐廳陪客人去了。
顧瓊看着齊昊:“你有把握?”
齊昊點點頭,他心裏有底。黃省長、權書記找他搭橋的事可不是小事,他們原來已經答應了簽八百萬噸。增加區區四百萬噸電煤不算什麽事。
顧瓊眨眨眼睛,心裏明白了。
顧瓊淫浸省部級家庭,自然懂得什麽叫交換,雖然她不知道齊昊給他們交換什麽,但也知道明年電煤計劃八百萬噸是黃省長、權書記開出的條件,齊昊在此基礎上增加四百萬噸電煤是他的交換條件,這樣的交換條件可是大手筆,顧瓊知道,至少自己能夠享受大手筆交換溢出的政績。
顧瓊沒有問齊昊,齊昊也沒有講的意思。
顧瓊笑道:“你是要送給我大禮!”
齊昊笑了,是啊,這個合同簽下來财政收入至少多出一個億,他說:“媳婦替夫守邊關,這點小禮是要送的!”
顧瓊剛要罵人,見權書記在劉書記陪同下走出餐廳,顧瓊和齊昊忙迎過去。
八點半時,廣省一行與陪同人員上車,小車駛出溫泉賓館,直接去電廠。
電廠正在建設中,巨大的鍋爐拔地面起,巨大的廠房已經封頂,變電廠在建設之中,高壓線的巨大鋼架直剌藍天,電廠的辦公大樓、職工宿舍、實驗大樓已經快要竣工了,走進電廠廠區,完全是一幅現代化企業的圖景。
方主任已經以主人身份等在廠區大門前了。
齊昊在車上看到個人,張學紅,張學紅做了腦手術截除腫瘤後,已經長成個壯實小夥子了,齊昊下車。
張學紅見到齊昊驚喜叫道:“齊書記!”
“學紅,”齊昊走過去,“看到你現在的情形我真高興!”
方主任接話說:“學紅送出去學習回來,工作積極肯幹,已經當班長了!”
張學紅看着齊昊腼腆的隻是笑,不說話。
齊昊說:“學紅,好好跟着方主任幹,方主任任人爲賢,現在叫你當班長,隻要是生産骨幹,方主任就叫你當車間主任、副廠長、廠長!”
張學紅笑了:“齊書記,我想也不敢想啊!”
“沒出息,”方主任笑道,“在電廠工作就是要敢想,才能發出更多的電支援國家建設!”
張學紅沒跟着方主任的話頭去,而是對齊昊說:“聽說齊書記離開家和了,我媽好想再見你!”
齊昊拍拍張學紅的肩膀:“隻要你能在電廠好好工作,我就放心了!”
張學紅知道齊昊有事,含淚給齊昊行個鞠躬禮,離去,齊昊看着張學紅的背影,心說,人脈就是這樣一個一個積累起來的。
廣省是華夏國經濟發達地區,全國的第一座火力發電廠、第一座核電廠都建在廣省,因此技術力量十分雄厚,應齊昊要求,廣省電廠派了兩個工程師來電廠,指導察省電廠建設,方主任高興得不得了,已經把兩位工程師安排住溫泉賓館了。
廣省電廠胡總經理送兩位工程師下車,交給方主任,車隊離開電廠,去家和工業園區。
現在的工業園區規劃爲一百平方公裏,園區内住進了電視機廠、啤酒廠、飲料廠、保健酒廠、家具廠、農具廠、鑄件廠、拉絲廠、制衣廠、制鞋廠、玩具廠、水泥廠、預制構件廠、汽車配件制造廠……廠區内公路縱橫交錯,每一個工廠圍牆圈定,生産互不影響。
小車隊駛進工業園區,權書記眼睛睜得老大,規劃這麽好,這麽大一片,這兒可是山區縣啊,這樣的規模在廣省也很難看見。
在權書記的印象中,這個山區小縣的工業園區應該是區區幾平方公裏,裏面有幾個小作坊似的工廠,主要是些污染嚴重的小化工廠、小食品加工廠,總之上不得台面的廠。
權書記問齊昊:“工業園區建幾年了?”
齊昊說:“我到玉泉鎮任鎮長當年規劃建的,三年了。”
黃省長問:“主要是招商引資?”
齊昊點頭:“嗯。”
權書記說:“不簡單啊!”
齊昊說:“園區内的企業整體講還是畢較落後的,如果廣省能在這裏建一個小車裝配廠,廣省小車占領察省市場的份額就大幅提高了,察省的工業結構也會發生較大的變化!”
權書記問:“工業園區内有沒有這樣的地方?”
齊昊說:“有。”
權書記說:“帶我去看看。”
齊昊電話通知引路的警車,一行小車向規劃的汽國城園區駛去。
一行小車在工業園區規劃的汽車城園區停下來,權書記下車,所有領導、企業家都下車,齊昊注意了下,廣省企業家臉上無不是興奮的表情,他心裏踏實了。
這是一片較平坦的河灘沖積小平原,在山區有些一望無盡的意思,在這樣的平原上,廠房怎樣擺布,鍋爐房建在哪裏,廠區道路怎麽修建,綠化怎麽搞,一切了然于胸,真的,這片土地很容易調動起企業家在這裏建大型工廠的欲念。
權書記看着這一片土地,轉過身目光尋去,見到個中年人,招招手,那人忙走到權書記身邊,恭敬的叫權書記。
權書記、那人沒說話,都看着齊昊。
齊昊懂兩人的意思,說:“這一片土地三十平方公裏,清江河從旁邊流過,距高速公路出口三公裏,四面開闊,不受泥石流影響,據最高水文記載,洪水距離平面八米,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這裏每年不到十天的霜凍期,夏季氣溫很難突破三十五攝氏度,要我說呢,這裏好比是個健壯俊朗的小夥子,就等着漂亮姑娘嫁過來呢!”
顧瓊看着齊昊,如此廣聞博記,結尾還來個恢諧的比喻,她内心不佩服齊昊都不成,她頭腦不由跑了神,要是沒有林小霞,他是自己夫君該多好啊!
權書記看着那人:“瑜總,你覺得呢?”
瑜總看着齊昊禮貌笑道:“正如齊廳長所言,這裏是健壯俊朗的小夥子,是姑娘希望嫁到的好婆家!”
權書記臉轉齊昊:“齊縣長……”
齊昊剛才已經意識到自己喧賓奪主了,自己已經不是家和的縣長,他忙說“權書記,劉書記、顧縣長在這兒呢!”
權書記呵呵笑道:“看得出來你對家和很有感情,家和對你也很有感情,雖然高升了,仍然在這裏保持着公民身份,給你講想來劉書記、顧縣長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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