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林愠怒道：“師奶奶！”
齊昊說：“鑽什麽字眼，都是奶奶級别！”
葉芷林抿下嘴：“就想占便宜！”
齊昊到也坦然：“沒有師爺爺，哪有師奶奶？”
“懶得給你說了！”葉芷林臉轉一邊剛好看見排隊取飯的孫中明，目光停了停移開，歎息道，“剛認識她們就要離開了，真還有些舍不得呢！”
葉芷林在綿市工作，黨校學習三個月時間，已經去了半個月，兩個半月時間晃眼就到了，今後還想見到尊稱她師奶奶的街妹恐怕就不容易了，難怪葉芷林歎息。
齊昊看着葉芷林：“調雙慶市工作，不就可以經常幫助她們了嗎？”
葉芷林愣愣的看着齊昊，調到雙慶市工作，這到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要想調進雙慶市得有相當強硬的關系，葉芷林笑笑，搖搖頭不語。
齊昊認真道：“芷林知道嗎，她們不僅喜歡你，需要你！”
葉芷林看着齊昊，見齊昊不是開玩笑，他的話擊中了她的内心。也不知什麽原因，那天在大排檔那麽多青年跪在自己面前叫師奶奶，她特别動心，尤其那些女孩子，她真心實意的喜歡上她們，她當時雖然轉身離開她們，但她希望凡大雨收他們爲徒弟，她也想力所能及的幫助她們。
齊昊說：“他們真的很喜歡你，特别是女孩子。把你當着了偶像，如果短暫接觸再見不到她們，應該是一生中的憾事！”
葉芷林的心軟了。她内心已經答應齊昊的建議，嘴上卻說：“你想把她們全甩給我，好事做了落得清閑，是不是？”
齊昊說：“既然是爺爺，孫兒孫女們的事情我躲得過去！”
葉芷林一錘定音道：“那好，我同意來雙慶市，不過還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去搞定！”
齊昊很有把握表情道：“去他們團委。任個什麽部長，你現在是副處，弄個正處級别。怎麽樣？”
見齊昊很有把握的表情，葉芷林也不客氣，說：“我才不管什麽正處、副處，來雙慶市隻是爲了方便幫她們做些事！”
“那就這麽定了！”
“由你！”
葉芷林也沒有覺得齊昊給她辦事有什麽不對。也沒有考慮齊昊能不能辦成事。與齊昊沒有接觸幾天，她總感覺齊昊有種說不出的無所不能。
孫中明端着飯盒走過來了，距離齊昊、葉芷林幾張桌子地方找個空位子坐下吃飯。
葉芷林瞟眼孫中明，對齊昊說：“他今天好像有心事。”
齊昊笑道：“舍不得交出收回去的權利。”
葉芷要愣了下：“什麽意思！”
齊昊說：“他不是把你的考勤權給收了嗎？”
葉芷林笑道：“那算什麽權啊，叫他不收去！”
齊昊笑道：“他收你的權利，我可要眦睚必報！”
“我和你什麽關系，眦睚必報。”葉芷林故作淡淡道。
“什麽關系？”齊昊越發認真道，“爺爺、奶奶關系。”
“滾了你！”葉芷林悄聲嬌罵。站起身，離座走出餐廳。
飯盒裏的飯菜早吃完了。餐廳已經走了不少人，再不走，兩人打情罵俏别人就看見、聽見了，齊昊也跟着走出餐廳。
孫中明看在眼裏、怒在心裏，省長女婿在外沾花惹草，自己被過氣老丈人管得死死的，偷着解決下性壓抑卻弄成現在的樣子，同樣是領導幹部，差距怎麽就這樣大呢！孫中明妒火中燒，但把柄抓在人家手裏，隻能把妒火捂在心裏！
齊昊回到房間，漱洗後上床休息。
孫中明回來了，顯然今天不比往日淡定，他漱洗過後，走到齊昊床前：“齊昊同學，午休呀？”
問得怪呀，明明作息時間十二點四十分至兩點，午休，還問？齊昊回答，嗯。身體睡在床上，沒有坐起來的意思。
“齊昊同學，”孫中明唉的歎氣，“同學們是不是對我很有意見？”
齊昊睡在床上，不看孫中明：“孫書記對工作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極端的熱忱，遵守學校紀律，嚴格要求自己，同學們稱贊還來不極呢，誰還有意見！”
孫中明說：“我這人，太過于堅持原則，要求自己做到的也要求别人做到，難免不得罪同志。”
“哦！”齊昊心說，麻痹的，你出錢賣論文欺騙組織難道是堅持原則，你一次玩兩個小姐也要别人玩兩個小姐，他從床上坐起身，“據我所知，孫書記事必楷模，比如考勤，葉芷林同學做得不符合孫書記心意，孫書記就親自示範，葉芷林同學就知道應該怎樣考勤了！”
孫中明何等的聰明，他又如何聽不懂齊昊話的意思，以前他可以不理睬齊昊，現在不理睬可不行，他說：“我早就決定了，給葉芷林同學示範下考勤工作，然後放手交給葉芷林同學！”
齊昊恭維道：“孫書記不愧是好領導，充分調動和發揮黨支部、班委會每一個成員的積極性和能動性！”
“主要還是需要全體學員的大力支持。”孫中明借機轉了話題，“齊昊同學，我想問件事情。”
齊昊回答：“孫書記請問，隻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孫中明說：“今天給你檔案袋的那人，你認不認識？”
齊昊肯定表情搖搖頭，回答：“不認識！”
孫中明問：“他怎麽知道你認識我？”
“不知道。”齊昊回答，接着恍然大悟道，“孫書記懷疑我認識那人啊！”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孫中明趕緊否認，說，“這人也是，那麽大意，連口也不封！”
齊昊表現詭谲表情，對孫中明道：“我估計不是大意，是有意爲之！”
孫中明心一緊，不過他還是若無其事表情看着齊昊：“檔案袋裏裝的是一般東西，值得有意爲之？”
齊昊就用奇怪眼神看着孫中明：“孫書記還沒看啊，難怪孫書記臉不紅、筋不脹，沒有一點事，快看看去！”
孫中明大驚，看着齊昊：“你看見裏面的東西了？”
齊昊點點頭，然後說：“那人從工作包裏拿出檔案袋時，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袋口向下，裏面東西一下子掉出來了！”
天啦天，我的媽媽呀！孫中明像戰場上被槍子擊中的士兵，苦着臉身體晃了晃，還好，堅持住了，沒有倒地，他竭力穩住自己，抵賴道：“我還沒來得及看。”
“沒來得及看就别看了，”齊昊搖搖頭，目光盯孫中明，是要看透孫中明的五髒六腑似的，“孫書記真是強悍啊，一家夥幹兩個小姐！”
孫中明突然間有種再中一槍的恐懼，他感覺到自己不僅是被人捏住七寸的蛇，而且是被人剖了肚子取了蛇膽的蛇，折騰來折騰去都是一個死字！他意識到，現在不管是誰偷拍自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齊昊看到了照片，照片就像繩索勒在自己的脖子上，繩索随時都有可能收緊、随時都有可能要他的命，他腿一軟，人差點兒跪地。
齊昊坦然道：“那些東西我看到了，不過我有健忘症，記不得看到什麽了，也記不得這個檔案袋交給誰了！真的，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的事就沒有事，沒有事還有什麽事呢，事情都沒有了，孫書記還有什麽事可擔心的？”
孫中明看着齊昊，内心恨不能把齊昊一口吞進肚子，讓已經暴露光天化日的事情煙消雲散，他一臉哈叭狗表情看着齊昊：“我就知道，齊昊同學是好同學，是值得信任的好同志，是值得終身交往的鐵哥們！”
齊昊說：“其實這事也沒啥，孫書記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改革開放思想解放，哪兒不見幾張不雅照，是不是，孫書記！”
你他麻不是健忘症啊！孫書記恨得想殺人，别人有沒有不雅照沒有自己什麽事，可自己的不雅照事比天地，他竭力讨好齊昊道：“我非常佩服齊昊同學的人格魅力，對檔案袋裏面的東西不相信、不傳播……”
“我始終認爲，”齊昊打斷孫中明的話，“不雅照是個别喜歡低級趣味的人幹出來的，孫書記，你不是屬于那些低級趣味的人！”
“那是那是。”孫中明附和過後轉了話題，“齊昊同學，你報名公招競争的事情我四處反映八方奔走，在領導面前據理力争，這不，上面終于同意報名了，我正式通知你，響應組織号召立即報名參與競争，齊昊同學，快報名，我立即把名單給上面送去！”
“不勞孫書記了，縣上已經給我報名了！”齊昊很生氣表情，“他們就知道搞我措手不及，也不通知就把名給報了，弄得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要是第一輪競争遭遇淘汰，不是給黨校丢臉嗎？”
孫中明讨好不成，愣怔下，說：“他們也是好心，隻是做法欠妥一點，不過齊昊同學一定能闖過第一關，我有這個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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