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隻想想而已,紋縣是自己的家鄉,家鄉民風古樸,改革開放縣城還是原來的樣子,他認爲這樣的環境古樸民風也改變不了那兒去。
店内的地闆上堆滿形狀各異的奇石,玻璃貨櫃、貨架上擺着古玩,店内亂番番的,人走路給弄得彎彎繞繞,兩人剛走到玻璃貨櫃前,擺放在玻璃貨櫃前的玻璃架突然翻倒,玻璃架上擺放的三個青花瓷瓶掉地上,隻聽三聲悅耳動聽的碎響聲,青花瓷瓶摔得粉碎。
小姑娘在貨櫃裏面,店裏又沒有其他人,不是齊昊、凡大雨碰倒的還有誰?
更沒有料到的是,齊昊、凡大雨往後退時,不知怎的,距離兩人至少半米的男女奇石突然倒地,身子摔成了三截。
“哎呀!”小姑娘在貨櫃裏大叫起來,“你們是怎麽走路的,把這麽貴重的東西打碎了!”
齊昊、凡大雨還沒回過神,小姑娘一嗓子卻招來了許多人,兩人回過神看店門外,店門外已經堵着不少人,齊昊意識到,要想脫身已經不太可能。
齊昊這才注意觀看店内,他走在凡大雨身後,凡大雨前面的青花瓷瓶他以爲是凡大雨不小心打碎的,然而凡大雨往後退時,他身體也退了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體往後退時根本就沒有觸着那塊男女人形奇石,可那塊奇石竟然倒下去摔碎了。這就隻有一個解釋,摔碎青花瓷瓶、奇石實屬人爲,既然是人爲,那麽今天他在自己家鄉遇上麻煩了!
店門前出現的人有的照相,有的怒目相向,顯然把齊昊、凡大雨當成了肇事者。[
有人看着摔在地上的青花瓷瓶和奇石,說:“你們怎麽這麽不小心。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摔碎了!”
小姑娘急得在櫃台裏面哭喊起來:“王老闆,快來呀,有人把東西摔壞了!”
小姑娘一嗓子。店鋪裏屋跑出一男一女兩個人,看上去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二十幾歲,男的見地上摔碎的東西就怒火沖天喝小姑娘道:“是不是你他麻把東西摔碎的,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值好幾十萬呢!”
小姑娘吓得面色鐵青渾身發抖。哭着話也說不清楚了:“不,不是我,是這兩位先生不小心摔碎的!”
王老闆氣急敗壞樣子罵道:“先生站在這兒動也沒有動,怎麽會摔碎我的東西!”
小姑娘身體吓得直哆嗦:“我在櫃台裏面,店鋪裏隻有兩個先生!”
王老闆這才轉臉兇狠目光盯着齊昊、凡大雨:“是不是你們把東西摔碎的!”
凡大雨看看齊昊,轉臉鎮定表情對王老闆說:“不是!”
王老闆臉轉櫃台裏面的小姑娘,小姑娘吓得不人快不行了樣子說:“我一直在櫃台裏面,店裏隻有他們兩人。是他們!”
王老闆轉臉齊昊、凡大雨,手指小姑娘:“她是不是在櫃台裏?”
凡大雨回答:“是。”
王老闆問凡大雨:“店裏是不是隻有你們兩個人?”
凡大雨說:“是。”
王老闆說:“進了我店就是我的客人。我絕不冤枉你們,再問一句,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們進店前就摔碎了的?”
凡大雨心說,明明是安機關害人,還說不冤枉人,他說:“我們進店後,不知怎麽的它們就摔倒了!”“他麻這些死東西活了是不是?自己摔倒的!”王老闆突然發火,“我敬你們是客人,沒想到摔了我的東西竟然不承認,你他麻不仁,老子也不義,摔了老子的東西,照價賠償,大家事!”[
凡大雨說:“老闆,我們真的沒有摔壞你的東西!”
“好,老子再給你一條路走!”王老闆幾步走到店門前,抱拳作揖道,“各位街坊四鄰,剛才有沒有其他人進我的店!”
街上圍觀的人應和道:“沒有?”
王老闆問:“我的店員是不是在櫃台裏?”
街上人應和道:“是在櫃台裏!”
有個人舉着照相機高聲說道:“發生情況時我剛好路過這裏,順便拍了照,王老闆,他們耍賴,我給你作證!”
王老闆當街抱拳作揖道:“各位,王小二感謝仗義了!”
齊昊、凡大雨對望着苦笑下,看來今天的禍惹上了,想脫身都難。
王老闆回到店裏:“二位,事情發生了,沒有第三者,認不認都是你們摔壞了我的東西,賠償吧!我這人心慈,你們态度好我可以适當作些讓步,怎麽樣?”
凡大雨說:“東西不是我們摔壞的,你讓不讓步沒有我們什麽事!”
“什麽,東西不是你們摔壞的?”王老闆火冒三丈樣子喝問,“老子問你,賠不賠?”
凡大雨說:“不是我們摔壞你的東西,要索賠找别人去!”
王老闆轉臉喝小姑娘:“麻痹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快給老子把錢算出來!”
小姑娘戰戰兢兢樣子報道:“三十六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王老闆轉過臉目光盯着齊昊、凡大雨:“聽到了吧,三十六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零頭去了,就要三十六萬!”
“沒想到這麽好掙錢啊!”齊昊搖搖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轉臉對凡大雨說,“看來我們應該開個這樣的商店!”
凡大雨笑道:“三天一單這樣的生意,我們就發大财了!”
齊昊、凡大雨不由笑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兩人還笑得起來,王老闆喝道:“拿錢來!”
“老闆,誠信經營爲本。”齊昊和顔悅色道,“這種賺錢方法怕是要收老本,我們走了,好自爲之!”凡大雨走前面,兩人就要走出店,店前突然跳出十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堵在店門前,其中一人喝道:“摔壞店裏的東西,想一拍屁股走人,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凡大雨見有人擋道,厲聲喝道:“滾開!”
一個漢子喝道:“嗬,給老子脾氣還大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凡大雨喝道:“老子管你這裏是什麽地方,滾開!”
漢子忽的從身上抽出把尺來長的砍刀:“麻痹的,想一走了之,問問它答不答應!”
凡大雨不答話,噴火目光盯着那個漢子。
漢子目光觸着凡大雨目光,冷不秋打個寒噤,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感覺眼前銀光一閃,自己手裏的砍刀已落進那人手裏,自己手腕竟然脫臼了。
漢子一隻手捏着另一隻手的手腕慘叫一聲,人不由自主蹲下地。
唰唰唰!店門前十多個人同時抽出砍刀,手裏刀的人立即閃退到一邊去,手裏有刀的人擺開了要砍人的架式。
齊昊回頭問老闆:“你這是開的黑店?”
剛才凡大雨空手奪刀的動作太快了,老闆也沒看到頭緒,不過他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
往次王老闆擺下這個陣,有人摔碎東西隻要虛張聲勢一陣,一般都是男的吓得尿尿,女的吓暈了過去,接下來讨價還價出錢走人,也有難搞定的叫工商出面調停,硬氣一點的就叫公安出面擺平,因爲有一個事實不可否定,東西摔壞在那裏是事實,摔壞東西照價賠償,要想不賠就得拿出沒有摔壞人家東西的證據,然而,誰也弄不到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摔壞了人家的東西。可今天看兩人的神情王老闆就覺得不太對勁,但他同時認爲,兩個外地人再不對勁也對不到哪兒去。
“你他麻敢說我這是黑店!”王老闆詈言厲色,手牆指壁上挂的誠信商店牌子,“工商局頒發的,老子誠信經營!”
凡大雨面對十多個手持砍刀的漢子喝道:“給老子閃開,光天化日,想要非法拘禁老子!”
“大雨!”齊昊說,“老闆講他是誠信商店,一貫誠信經營,我到想看看他是怎樣誠信經營的!”
“你摔壞了我的東西,難道我反到害怕你不成!”王老闆對門外手持砍刀的人說,“你們不要動手傷了他們,把他們看好,不要讓人跑了就是!”
凡大雨心說,就憑你們幾個人也能困住我們,笑話,不過他懂起了齊昊的意思,既然戲已經開場,就得讓戲演下去。
王老闆當衆撥打電話,當衆對電話講了店裏發生的事情,放下電話看着齊昊、凡大雨,嘴角露出一絲難以發覺的奸笑。
不一會兒,工商來了。
工商來了三人,五十來歲那人還沒走到店門就很不耐煩表情道:“都下班了,有什麽了不起的事?”王老闆忙迎上去點頭哈腰道:“龔所長,打擾你老人家了,做生意難啊,遇上橫蠻不講理的客人,隻怕是要收本錢,還得請你老人家斷案,保護工商戶,保證工商戶合法經營有口飯吃!”
小縣城,工商所長看上去好大匹官,給縣城的主宰似的,龔所長挺胸腆肚眼睛不看人:“把情況講講,如果是你坑害客人,一樣饒不了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