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僥幸,陳書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查找原因,難道廖秘書拿走了手機?不過陳書記很快否定了,廖秘書根本不知道自己雇兇殺人,況且僅憑一隻手機也證明不了自己雇兇殺人。廖秘書拿走手機非是告密,可是單憑一隻手機又能夠告什麽密?問題出在廖秘書現在去了哪裏,爲什麽要關掉自己的手機,爲什麽要在自己面前消失,他沒有辦法解釋。
廖秘書神秘消失攪亂了陳書記心緒,他原本是要打電話問問縣執政黨辦公室主任的,但他不敢問,廖秘書消失的事情對他來說太敏感,他不能貿然去問,他再次撥打廖秘書手機,可手機裏小姐說,你撥打的号碼關機或出服務區,請一會兒再撥!陳書記手拿電話僵着身體,眼睛血紅,面部陰沉得吓人。
辦公室異常安靜,不安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頂級飓風、十級地震發生前出現的可怕情形,陳書記感覺肉跳心驚,他看看時間,早晨六點三十六分。
清晨清麗陽光灑滿甯靜大地,遠山近水看上去仙女一樣的端莊清晰,陳書記離座繞過辦公桌來到辦公室落地玻璃前。
一個人進入眼簾,陳書記大驚失色!
四套班子辦公大樓是家和縣縣城制高點,他的辦公室在辦公大樓的九層。位置順着走廊第五間,暗喻九五之尊,辦公室的落地玻璃戶對着四套班子大門。四套班子大門外是家和縣人民路大街,此時的大街行人稀少車輛幾,輕紗一樣晨霧籠罩中的縣城盡收眼底。
落地玻璃是藍色的,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看外面卻非常清晰。
四套班子辦公大樓九層是家和縣所有辦公室的制高點,四套班子辦公大樓又是家和縣建築群的制高點,而四套班子辦公大樓地處整座縣城的制高點。因此,平日裏陳書記喜歡站在前眺望縣城,縣城盡收眼底。那種居高臨下、那種指點江山、那種一言九鼎、那種我說了算的九五之尊情懷,讓陳書記在這裏一次次品味人生豪情。[
今天,陳書記走向戶時,不知怎的感覺到種高處不勝寒的膽怯。他清楚意識到。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陳書記眺望外,一個人突然進入眼簾,凡大雨,齊昊的小車司機,在四套班子大樓前的大院裏遛達,看似事、又好像有事。
這麽早,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凡大雨在四套班子大樓前遛達什麽。即便上班也應該在小車班辦公室,如果準備出車應該去停車場。他怎麽會遊弋在四套班子辦公大樓前的大院,難道是偶然出現?
陳書記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撥了齊昊辦公室電話,他想知道齊昊是不是在辦公室,電話沒有接,說明齊昊辦公室沒有人,齊昊沒有在辦公室,那他的司機在四套班子辦公大樓前的院壩裏幹什麽呢?
這一問,陳書記不禁肉跳心驚,唯一的解釋凡大雨是在監視自己!
爲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七死三十二傷的慘烈情形浮現在眼前,陳書記不由緊張起來,他忙走出辦公室門。
辦公室門在四套班子辦公大樓背面,背面有大片綠蔭和停車場,陳書記來到走廊,從走廊戶望出去,舒小海有如天神般站立在四套班子辦公大樓背面的停車場裏。
舒小海身穿便裝,警惕目光注視大樓,很顯然,他是在監視目标,目标是誰,陳書記心一沉,種種迹象表明,目标自己疑!
陳書記轉身給逃避危險境地一樣跑進自己辦公室,關上門,闩上門闩。
陳書記背靠着門,手按胸膛,心髒跳動得給要逃跑出身體似的,他可以肯定,辦公大樓前、後的凡大雨、舒小海絕不是偶然,應該是他來到辦公大樓時兩人已經跟蹤而至,他意識到,自己雇兇殺人的事情已經暴露遺!
陳書記想到了逃離,先到市上,再見機行事,他撥打自己司機電話:“我要用車,馬上!”
司機說:“對不起陳書記,車出了點問題,正在修理廠修理。”
陳書記怒道:“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回事?”
司機說:“昨天送陳書記回家後,發動機出了問題,我怕耽誤陳書記用車,直接把車開到修車廠,叫他們加班修理,到現在還沒修好呢!”
陳書記喝道:“半個小時能不能開過來?”[
司機說:“沒個準,陳書記!”
陳書記意識到,自己的司機已經被齊昊控制,情況不妙,他想到盡快離開危險之地。
陳書記打開辦公室門,見兩個清潔工在打掃衛生,女的是原來的清潔工,陳書記認識,男的清潔工他不認識,難道是來監視自己的?他忙退回辦公室,闩上門闩,身體戰抖不停。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聲音驚天動地,陳書記被吓得半死,他竭力穩住心神,人戰戰兢兢走過去,手抖抖擻擻伸出去,電話接起,不敢出聲。
“德放同志嗎?”楊書記的聲音,“怎麽不講話。”
聽是楊書記,陳書記松了一口氣:“楊書記,你好你好,這麽早啊!”
楊書記問:“情況怎麽樣?”
陳書記說:“我們做了許多工作,但個别傷員家屬還是不理解,恐怕鬧事事件不可避免!”
楊書記說:“發生在家和縣的爆炸事件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事件,傷亡慘重,影響極其惡劣,群衆情緒偏激一點可以理解,如何處理好善後工作是問題的關鍵,我已經給市上有關部門講了,他們立即過來協助你們解決好有關問題!”
陳書記經過短暫慌亂已經想好對策,隻要楊書記過來,他就跟着楊書記離開家和縣,如果齊昊不讓他走,他就把楊書記當着人質,有楊書記做人質,誰他麻敢擋道,即便是吃了豹子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