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才鎖定這個手機電話号碼後往後查,沒有查到廖秘書曾撥打過這個手機号碼電話,也沒有這個手機号碼電話撥打過廖秘書的電話。但這個手機号碼電話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通過家和縣總機向外地通話,也就是說,這個廣省的手機号碼在家和縣與外地手機通話,因此可以确這,這個手機号碼就在家和縣。
進一步查證,這個手機号碼電話沒有給家和縣任何一個電話通過話,奇怪的是,華陽大酒店爆炸不到一分鍾時間這個手機号碼電話接到一個外地手機号碼電話後,撥打過一次廖秘書電話,廖秘書撥打過一次這個手機号碼電話。
汪志才想到了要搞清楚這個手機電話号碼是誰的電話。
爲了慎重起見,汪志才撥通齊昊電話:“齊縣長,我查到個奇怪的電話?”
齊昊問:“怎麽奇怪?”
汪志才說:“廖秘書接到這個手機号碼電話後不到兩分鍾,撥打了這個手機号碼電話。”
齊昊問:“你的意思?”
汪志才說:“我想找廖秘書問問。”
齊昊想了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别找他問。”
見齊昊如是說。汪志才打消了急着找廖秘書記證實這個手機号碼電話是誰的的想法,畢竟是陳書記的秘書,不能像一般人想叫來問就可以叫來問的。不過。汪志才已經通過偵查手段鎖定了這個外地手機号碼,隻要它通話,就能迅速查找到手機存在的方位。
陳書記慰問完傷員,決定在醫院科技室召開常委會。廖秘書立即通知張小玉,叫張小玉安排人收拾科技室。
科技室有遠程、影像、透視設備,對危重病人、疑難病人遠程會診在這裏進行,院内危重病人會診大多安排在這裏。主要是便于使用各種較爲先進的影像、透視設備。
廖秘書電話通知各位常委參加常委會,由于發生了重特大爆炸事故,醫院因搶救傷員成爲最重要的地方。作爲家和縣領導核心的常委們一個不落的來到了醫院,常委們接到電話後不一會兒來到醫院的科技室。
見常委們到齊了,陳書記黑着臉不說話,也不像往常那樣點下頭打招呼。他叫關電燈。
電燈關了。室内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大家不知道陳書記要幹什麽,等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熒光屏閃了閃,圖像出來,爆炸現場情形,現場一片狼藉。由于爆炸發生在車庫,車庫裏停放的幾十輛車被上面掉下的水泥地闆砸得面目全非。車庫血迹斑斑,有的血液還沒有凝固。足見爆炸的威力之大、造成人員傷亡之慘烈。
由于鏡頭沒有經過任何的剪輯,一切按照拍攝的先後順序還原,常委中吳局長第一個到達現場,接着是齊昊、劉縣長、陳書記,然後才是其他縣領導陸續到達現場。
六具遺體,裝在裝屍專用口袋裏,劉縣長、齊昊、昊局長向遺體行鞠躬禮。
現場播放了大約二十來分鍾時間,熒屏出現醫院,陳書記、劉縣長、齊昊、吳局長等先後到達醫院的情形。
醫院人頭攢動,号哭的女人、急動的男人、擠塞不通的巷道、立筍子一樣站滿人的病室、躺在床上沒有人過問的傷員、手忙腳亂的醫生護士。
沒有秩序的醫院亂成一團,場面不由人不擔心。
齊昊拿着電喇叭講話,醫院停車場站滿人,每個臉上都是期待和知**望的表情,大災大難面前,人們表情往往如此。
齊昊講話結束,圍觀群衆陸續離去,門診出入口站滿警察,住院大樓出入口站滿警察,走廊、過道有警察維護秩序,醫院不再擁擠,醫生、護士匆忙來去,看得出醫院恢複秩序後,醫生、護士有了用武之地。
陳書記、劉縣長、吳局長看望傷員,看得出陳書記處在主角位置,劉縣長處在配角位置,吳局長不過是保镖而已。
陳書記看望傷員非常認真、非常友好親切,他不時身體彎下腰去,伸出手握住傷員的手,神情凝重,不時說話,不時聽傷員、親友和旁人傾訴,表情認真仔細。
熒屏一閃,常委們心情無不沉重起來,一個躺在病床上雙腿齊斬斬沒了、面罩呼吸罩,生命垂危的傷員出現在熒屏裏。一個面罩呼吸罩、滿身鮮血,給屍體一樣躺在病床上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的傷員,旁邊是傷心恸哭的親人。一個失掉失臂,痛苦呻吟的傷員。一個傷員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正用雙手擠壓胸部搶救。一個滿頭是血,臉部腫得觸目驚心的的傷員……一具在醫院經搶救無效死亡的遺體!
燈光亮了,熒光屏消失,科技室寂靜,空氣中彌漫着悲情恐懼氣息。
“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啊!”陳書記沉重語氣,“不知道同志是不是這樣認爲?”
沒有常委接嘴,剛才熒屏重現了慘烈情形,即便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免心生悲情。
“我講過,安全重于泰山,安全是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可惜的是,我們的個别同志總是把安全當成兒戲,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知道個别同志觸沒有觸動對人民群衆安全已經麻木了的心!”陳書記面色嚴峻、聲讨表情,“我在想,如果個别同志能夠聽進去我講話的百分之十,也許不至于如此!同志們,就因爲我們内心深處不重視安全工作,已經有七個同志失去了生命,給七個家庭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災難,還有兩個同志正在搶救,五個同志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好幾個同志面臨殘廢……”
陳書記講到這裏,唏噓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