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說:“我才不是研究各級正副職官員職能、職責的專家,隻對研究你有興趣!”
齊昊笑道:“對我有興趣,搞錯沒有?”
劉佳說:“知道嗎,我對你異想天開的想法很感興趣。”
齊昊想想,劉佳說的沒錯,自己幹的許多事情别人都以爲異想天開,開始時總是阻力重重,但沒有一件最終沒有成,當然,多數人認爲他運氣好,或說他有背景、關系,其實,運氣、機遇對每一個人來講都是公平的,就看你去抓不抓,有背景的人也不少,但沒有本事,也蹦達不到哪裏去。
小車載着幾個人來到玉泉鎮,齊昊有些日子沒到玉泉鎮了,常務副縣長的工作就夠他忙的,他陪劉佳他們去看一看,以便對工作進展情況心裏有底。
一路上看得出來旱情更加嚴重了,雖說還不到上午九點,似火太陽已經灼烤大地,其毀滅植物的威勢已經顯現出來。山上草木枯黃,大片水田龜裂,水稻缺水無法抽穗,旱地荒蕪,清江河快要斷水,往昔看上去有如飄然的綢緞,如今好似饑渴難當的長蛇癱瘓在灰蒙蒙大地有氣無力。
小車來到玉泉鎮,熊豔梅、袁洋開了一輛面包車陪同,小車去玉泉山,習阿姨帶來的人善款全部到位。玉泉山公路提前修建,建電廠的挖掘車調了兩輛過來,山上機器轟鳴。驚起一山的鳥兒,路基向山上延伸,玉泉山再也不冷寂,新鮮的泥石襯托出了熱鬧氣氛。
新開拓的路基不能行車,齊昊一行人下車步行,這次可沒有準備擡轎,都是年輕人。得爬山走路上山頂。
上次劉佳他們隻到過煤礦,這次齊昊決定帶劉佳去山頂,讓她看看山上玉泉廟的遺址。
太陽火辣辣的。把大地烤得沒有一點精神,即便玉泉山的參天大樹,一樣葉黃枝垂,知了到是“知了、知了”一個勁唱。玉泉山才顯出些不屈不撓的生機。
一行人頭戴草帽。頂着毒日頭往山頂爬去,一路上沒人說話,沒人看風景,要不要有人罵太陽,間或有人停住腳步擦汗水,大家跟着停下來喘口氣。
常輝從山上下來在半山腰接住齊昊他們,劉佳不認識常輝,回來後聽說了常輝的一些故事。在劉佳看來。常輝就是一個纨绔子弟,三十來歲的人。應該是朽木,可齊昊竟然化腐朽爲神奇,擔當開發玉泉山、重建玉泉廟的重任。對常輝這樣的人,誰也沒有想到過要委以重任,在人們眼裏,常輝除了混江湖、依仗父親的官威胡作非爲,還能幹什麽正事,然而,齊昊把常輝收編旗下,不容否認的正二八經幹起正事來。
常輝在玉泉山堅持半年,劉佳相信,能夠堅持一年,劉佳絕不相信。
劉佳這次社會實踐活動有一個内容是針對常輝的,齊昊問劉佳是什以内容,劉佳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齊昊給劉佳介紹常輝,他說:“認識下,常輝同志,玉泉山開發前線總指揮”
常輝呵呵笑道:“組織沒有設前線總指揮官銜,不敢當,不過急先鋒到還有那麽個意思!”
劉佳主動伸出手握住常輝的手:“你是兩個局的副局長、玉泉鎮的副鎮長,我知道。”
常輝看着劉佳,學生姑娘,應該不滿二十歲,講話竟然像領導同志,齊昊在她面前客氣有加,看來多少有點背景,他說:“歡迎到玉泉山指導工作,有不當之處請提寶貴意見。”
劉佳說:“聽說你是雙慶市常市長的兒子?”
常輝愣了愣:“爲什麽問這個?”
劉佳柳眉一豎:“是不是?”
“是,”常輝看眼齊昊,“這給玉泉山搞開發有關系嗎?”
劉佳說:“玉泉山開發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住得下去?”
常輝笑道:“住不下去我就不來了!”
劉佳問:“聽人講,你在山上住活動闆房?”
常輝點點頭:“有那麽回事。”
劉佳突然問:“新鮮嗎?”
常輝還是第一次聽人講他到玉泉山工作是圖新鮮,他也覺得剛開始時是有新鮮的味道,現在工作已經轉入常态,盡管他的工作忙,但還是有些枯燥,他說:“我不是來圖新鮮的,是來工作的。”
劉佳嘲笑口吻道:“新鮮也好、工作也罷,你能堅持多久?”
常輝面現另眼相看的表情,說:“小姑娘,你小看人了,既然我答應了齊縣長,就一定能夠堅持下去,決不會半途而廢!”
聽常輝叫自己是小姑娘,劉佳哼一聲,不滿目光移向他處去。
齊昊這才說:“常輝,忘了給你介紹,她叫劉佳,廣省大學讀書,劉縣長千金!”
常輝心說,你是縣長千金、我還是市長公子呢,不過他還是客氣道:“你就是假期以搞社會實踐活動爲名,行檢查齊縣長工作之實的劉佳同學呀!”
劉佳不否認常輝說的話,認真道:“從這個假期開始,我把對你的檢查納入假期社會實踐活動範圍!
縣長千金真是沒規矩,檢查齊昊就夠了,還要檢查自己,常輝故作驚訝道:“對我也實施檢查?”
劉佳不信任表情:“我總覺得你要當逃兵!”
“什麽,我要當逃兵?”常輝生氣道,不過他腦子反應快,手指齊昊問,“你檢查他又是什麽借口?”
劉佳毫不保留說:“我懷疑他吹牛!”
嗨,天下竟然有這樣懷疑、并且因此而檢查工作的,常輝說:“我要是不配合你搞所謂的社會實踐活動呢?”
劉佳說:“沒關系,那隻能說明齊縣長沒有認準人!”
常輝真還有些傻了眼,你不與眼前小姑娘配合,她就把齊昊給綁架在一起,不配合也不行,他問:“你這次準備檢查我什麽?”
“這次我看到了你這個人,下次希望還能在玉泉山看到你!”劉佳認真道,“這次我還看到你把玉泉山旅遊道路基開出來了,下次我希望能夠乘車到山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