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姨手機響起來,她接起笑咪咪說:“正在吃飯,一會兒就來。”
劉縣長、齊昊對望了下,牌友招呼許阿姨喜笑顔開,家裏應該雨過晴天,許阿姨對劉縣長捕風捉影的事已經過去。人世間就這樣現實,老公升官發财,剛才還硝煙彌漫家庭矛盾自然消失。
許阿姨電話收了線,拿過酒瓶對齊昊說:“齊昊,把杯裏的酒幹了,阿姨給你倒一杯。”
齊昊稱呼許阿姨,許阿姨自稱阿姨,齊昊與劉縣長是上下級關系,與許阿姨保持着兩輩人關系,這樣一來,齊昊在劉縣長家裏就有了與衆不同的待遇。
齊昊說:“許阿姨斟酒,小輩怎麽受得起!”
許阿姨說:“有什麽受不起,劉佳什麽人也瞧不上眼,就佩服你一個人。”
齊昊聽了許阿姨的話不禁暗自心驚,劉佳對自己怎麽樣他心裏最清楚,劉縣長、許阿姨要是發現蛛絲馬迹,這個家庭定然掀起掀然大波,真那樣的話劉縣長的事情到退而其次,自己的事情許阿姨要鬧出什麽名堂來誰心裏也沒有底。他趕緊把杯裏的酒喝幹,把酒杯放在桌上說:“謝謝許阿姨。”
許阿姨給齊昊滿斟一杯酒,轉臉對劉縣長說:“喝幹。我也給你倒一杯。”[
許阿姨的做派十分明顯,用這種方式表示結束這事。
劉縣長内心明顯松了一口氣,能不能再往前一步正處在節骨眼上,不能出哪怕丁點小事,他不看許阿姨,端杯一口幹了杯中酒,把酒杯放在桌上。許阿姨給他倒滿酒,劉縣長反到做出還在生氣的樣子。這對夫妻,裝起來也不是充愣的。
許阿姨不滿道:“這麽小氣。還是男人呢!”
齊昊知道劉縣長沒事了,他裝着沒看到老兩口表演,筷子伸過去搛夾菜塞進自己嘴裏,咀嚼得有滋有味的樣子。
許阿姨的手機又響起來。她接起就說。來了來了!手機收了線,對齊昊說,齊昊,阿姨有事先走了,個人慢慢吃,不要客氣。不等齊昊回話,人已經走出餐室。
劉縣長見許阿姨走了,這才對齊昊說:“麻将簡直就是她的命。這一出去,不到夜半三更天别想回來。”
人家的家事。沒有自己多少事,齊昊喝酒吃菜,不作回應。
劉縣長埋怨道:“家不像家,我在外面累了一天回來,冷秋秋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齊昊不動聲色道:“劉縣長還是得注意。”
劉縣長愣怔了,齊昊是人精,自己那點破事沒有避過齊昊的眼睛,他不由心虛的瞧眼齊昊,見齊昊臉上并其他表情,既然如此,心想不如叫他去辦自己不便辦的事情,他端起杯說:“喝。”
齊昊端起杯,與劉縣長碰下杯,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見劉縣長有話要講,也不說話,隻管自己搛菜吃。
劉縣長考慮片刻,說:“張小玉想兼任衛生局副局長。”
齊昊心想張小玉的貪心怎麽填得平,不過爲了劉縣長能擺平這事,幫忙還得幫到底,他說:“張小玉兼任衛生局副局長,對醫院管理有利,這事我給顧部長建議,估計顧部長也有這個意思。”
劉縣長給張小玉接觸一段時間後發現,張小玉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她有很強的占有欲、權欲,想得到很多的東西、掌握更大的權利。她明确向自己提出過,醫院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她要從醫院走出來,做政界女強人。不過張小玉在與自己做愛時,又軟玉溫香樣子說自己多麽的想做母親,劉縣長明顯感覺到,他猜不透張小玉的内心。
劉縣長也知道欲壑難填的道理,他曾阻止張小玉的野心:“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是女人本份,政界上的事情有男人就夠了。”[
張小玉說:“你以爲,我還能嫁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劉縣長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愣愣的看着張小玉,仿佛在重新審視眼前的張小玉。在此之前,劉縣長沒有考慮過與張小玉的未來,他隻知道張小玉對他的感官有足夠的剌激、在精神上給他撫慰,兩人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讓人體官能得到滿足、精神得到撫慰。張小玉突然提出還能不能嫁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的問題,劉縣長内心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張小玉說:“自從跟了你,我的生活注定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我不可能再嫁人、淪爲家庭婦女,也不可能替别的男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做好女人,我需要事業、需要權利,需要别的女人迥然不同的東西,你可以放心給我我需要的東西,我有信心比别人做得更好,不會辜負你!”
劉縣長這才知道張小玉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有極大的野心,這種野心一旦有了适合生長的環境,就會限制的膨脹起來,直到自身毀滅爲止,他說:“你想要的東西,許多我給不了你,還是做女人應盡的本份吧!”
張小玉說:“不是你給不了我,是你不想給,或者想給,但沒有動腦筋。”
劉縣長明白,張小玉的話何嘗不是,作爲縣長,他有自身的權利,就算有些權利自己不好處置,還可以通過另一種渠道達到目的,他說:“我不懂得你的意思。”
張小玉瞟眼劉縣長,目光移向一邊:“任何女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終身大事,隻不過絕大多數的女人把嫁人當着自己的終身大事,我不同,我的終身大事不是嫁人,是事業,你給不了娶我的終身大事,那麽,你就注定要給我事業這樣的終身大事!”
劉縣長這下算是徹底搞清楚了一個問題,女人除了誘人的芳心,還有吓人的野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