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久良不知齊昊何許人,問:“你說的齊縣長,究竟是什麽人?”
常輝說:“就是一般的人,隻是惹不得。”
易久良問:“怎麽惹不得?”
常輝說:“上次我吃虧你可能聽說了吧?”
易久良一下子睜大眼睛,他聽人講過常輝吃虧,吃的是大虧,常輝武功不及人家、計謀不及人家、權勢不及人家,弄得一敗塗地,最終求爺爺告奶奶賠禮道歉,才幸免牢役之災。
常輝的情況易久良清楚,老爸是雙慶市常務副市長,常輝本人也不錯,有勇有謀,手下一批哥們都不是好惹的,落得如此下場,可見惹着的人絕不一般。究竟收拾常輝的人是誰,易久良沒有打聽,他覺得,常輝都惹不起的人他根本就夠不着,問來也沒有意思。沒想道路就這麽窄,竟然讓他遇上了收拾常輝的人,還是他故意撞車給撞上的。
不過易久良隻是測,他小心翼翼問:“你難道遇上的是齊縣長?”
常輝苦笑道:“不是遇上他還遇上誰,我虧吃了、錯認了、老爸被他弄得灰頭土臉,還把我從省城發配到家和縣充軍!”[
易久良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可還心存僥幸道:“不就一個縣長嗎,哪來這麽大的馬力?”
“齊縣長到沒有什麽馬力。”常輝不以爲然的語氣笑道。“他隻是林省長的女婿,中央執政黨服務局常委、國首院副首理是他的叔伯嶽父大人,給省執政黨組織部顧部長關系也不同一般,你撞他的車,他們要弄垮你那個廠、抓你進去坐幾天牢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易久良的汗水一下子冒出來了。自己不是愛撞人家的車嗎,多行夜路必闖鬼,這下可好了,人撞進監獄,廠撞沒了,人一下子撞回了一窮二白的舊社會。
易久良沮喪道:“我撞的就是齊縣長!”
常輝說:“哥們。等着坐牢、散廠吧!”
聽說坐牢、散廠,現在工商、質監、公安的行動不是明擺着要他散廠、坐牢嗎?易久良哇的哭起來:“哥們,工商、質監、公安已經動手了!”
常輝不動聲色來個危言聳聽:“你的情況我知道,生産假冒僞劣罪,坐牢;撞車危害公共安全罪,坐牢;工商、質監沒收違法所得。罰款,你那個廠小了點,再有幾個廠都給你折騰得片瓦不剩!”
易久良哭道:“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廠就這麽沒了,還去坐牢,我怎麽這麽倒黴!”
常輝見易久良真哭了,而且是害怕的那種哭、傷心的那種哭,知道火候到了。他說:“如果行動快一點,事情應該還來得及。”
易久良是聰明人,雖然在哭,頭腦絕不糊塗,一直在打如何擺脫困境的主意,他聽常輝如是說,立即就給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問:“你有辦法?”
常輝不說話,他還得讓易久良急。
見常輝不應聲,易久良失望的重新哭起來,他覺得常輝在齊昊面前不過敗軍之将。會有什麽辦法呢?他哭着說:“哥們,你再倒黴也是**,遭罪不過去充軍,我被抓進去後,看在哥們平常間的感情上給我走走關系。争取少判幾年,我在裏面天天感謝你!”
常輝說:“我不是給你說了嗎,行動快一點事情還來得及!”
易久良哭着說:“哥們,别耍我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我隻有認。”
常輝說:“你要認就認,沒我什麽事,告訴你啊,兵來将擋水來土淹,你願意坐牢、散廠,有我什麽事!”[
易久良雖然在哭,可頭腦清醒得很,常輝的話是聽明白了的,他停住哭:“你有辦法?”
“你弄出這麽大的事,生産假冒僞劣商品、危害公共安全,都是重罪,判你幾年罪有應得,能有什麽辦法?”常輝說到這兒話鋒一轉,“你我是朋友,看你可憐,不怕對你講,吃一塹長一智,我吃虧吸取了教訓,或許這次能幫得上你!”
聽常輝說能幫上自己,易久良恨不能常輝現在就在自己面前,一把抓住常輝絕不松手,他急切道:“哥們,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兄弟身家性命如何就看你的了!”
常輝見易久良抓狂了,悶頭悶腦道:“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身家性命與誰都沒有關系,這個時候你要人幫忙,懂不懂,幫忙是要代價的!”
易久良見常輝的話有松動,立即說:“懂,哥們,我懂,隻要能保住身家,什麽代價兄弟都在所不惜!”
常輝不說話,來個不見兔子不撒鷹,代價不是一句話,得要硬通貨才解決問題。
易久良是商人,當然懂常輝的意思,他說:“隻要你給我坐平這件事,我給五十萬!”
常輝突然起火道:“誰要你五十萬,你以爲五十萬能擺平這件事!麻痹的,也不看看自己犯的是什麽罪!工商、質監開口沒收你的違法所得、罰你幾百萬,公安抓你進去,立即凍結你的财産,你的一個廠子變賣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五十萬能擺平這件事,你他麻就拿五十萬找其他人去!易久良,老子告訴你,你的事情上面盯得緊,你那幾個哥們我清楚,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要你的錢,也沒有人保得住你,去坐牢吧你!去破産吧你!都這個時候了,五十萬你以爲有多響個屁,告訴你,五十萬屁也不是!”
易久良被常輝罵得身體打顫顫,說:“哥們,我錯了,正如你說的那樣,他們會把我的廠折騰幹淨,我說句實話,隻要我的廠保得住,人不被抓進去,千把萬以内隻要你講一句,我就打給你!”
易久良徹底垮了,從内心到精神都徹底垮了,破廠、敗家、坐牢之禍,他論如何也承受不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