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姐得意道:“不相信?”
榮姐能進小霞家,說明自己很快就能進小霞家了,齊昊高興道:“真的啊榮姐,你可是我的開路先鋒啊!”
榮姐說:“我是大兄弟姐姐,代表男方走親家,按照家和縣風俗下聘禮,我離開家時,你丈母娘用家和縣的風俗回了禮,還說以姑爺身份請大兄弟進家門呢!”
“真的呀榮姐!”齊昊給高興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由于門不當戶不對,齊昊一直進不去林家大門,榮姐這次把事情給解決了,金建折騰來折騰去反到成全了齊昊,禍兮福兮,人世間的事情真還說不清。
榮姐低聲問:“知道你的嶽父大人是幹什麽的嗎?”
齊昊現在知道了,可他還是說:“不知道。”
榮姐不高興道:“大兄弟那麽聰明,沒有不知道的,騙姐姐!”
齊昊隻好如實說:“開始我的确不知道,小霞給我商量好了的,不到時候不問他父母是誰、幹什麽的,後來我無意中發現,小霞的爸爸是林省長。”
榮姐興奮道:“大兄弟真是了不得啊,省長、部長才有資格做嶽父大人!”
這話不知輕重了,齊昊問:“小霞爸、媽沒有責怪我假冒習阿姨女婿的事?”
“怎麽不責怪,想想就知道了。假冒什麽不好呢,假冒别人女婿!”榮姐很有成就感語氣,“不過還好。我一席話把應阿姨說得啞口無言,她就不責怪你了!”
“謝謝榮姐。”齊昊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榮姐别看是農村婦女,也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可她看得清楚事向,這次發生在豪門大族的兒女糾紛看起來她怎麽也夠不着,可她不但把事情夠着了,還輕易化解。
“謝什麽謝。我是姐姐,應該的!”榮姐自信道,“早知如此。姐姐打先鋒,前兩年大兄弟就進嶽父家把弟媳娶回來了!”
齊昊笑了,笑一陣想到顧瓊、習阿姨不知現在是什麽情形,問:“丫頭、習阿姨那邊情況怎麽樣?”
榮姐說:“妹妹到沒見着有什麽。習阿姨沉着臉不說話。以爲是自己女婿,到頭來一場空歡喜,不會有好心情。”
齊昊說:“我到後先去醫院看習阿姨。”
榮姐說:“大兄弟,姐姐給你提個醒。”
齊昊說:“講,榮姐。”
榮姐說:“剛才你說‘丫頭’了,妹妹對你有心我看得出來,以前可以用假冒僞劣作掩飾,現在繼續叫‘丫頭’。妹妹的心情難免受到傷害。”
齊昊想想,榮姐說得對:“記住了。榮姐!”
“還有,”榮姐說,“媽媽那邊今後别那麽殷勤了,你越這樣做她心裏越不好受,女人的心,男人是體會不到的。”
齊昊說:“我一直都把習阿姨當着阿姨尊敬。”
榮姐說:“媽媽可把你當着了女婿。”
齊昊說:“我到省城就去醫院看習阿姨,你可不能離開啊!”
“知道。”榮姐說,“我到醫院了,一會兒見。”
兩人電話收了線。
電話收了線齊昊發覺,他給顧瓊的關系原本是做給習阿姨、顧部長看的,事情被金建揭穿後各自應該回到原來的同事關系位置,然而他意識到這事竟然不好歸位了。雖說是假冒關系,可他還是不知道将怎麽面對顧瓊,特别是顧部長、習阿姨,要知道,顧部長、習阿姨把自己當着姑爺待,護犢之愛齊昊感受至深。
電影、電視劇裏的地下工作者連七情六欲都沒有,假扮夫妻還日久生情弄假成真,現實中人假扮戀人不動真情說來誰聽,何況習阿姨、顧部長對自己沒有一點虛情假意,齊昊檢讨這段糾葛發現,這事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明知是錯誤,也到了必須改正錯誤的時候了,可内心反到糾結起來,改正錯誤,怎麽改正?繼續下去,又怎麽可以繼續下去!
這樣的情形就好比人身處懸崖峭壁,明知是危險境地,得趕快離開,可偏偏又不願意離開,想繼續逗留在懸崖峭壁。自己怎麽了,齊昊不由大驚。
齊昊想到了給顧瓊打電話,以前打着假冒幌子說些兩情相悅的話語,都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某些話好比帶着口罩親嘴,有行爲動作、有虛拟意義,現在摘了口罩,如果再說那些話,就不是帶着口罩親嘴的問題了,隻要兩人嘴唇貼在一起,那可是實打實親嘴!齊昊這才意識到,男女間絕不可以搞假冒,一日夫妻百日恩,同理,一日假扮難道就不會生出百日情?
齊昊撥了顧瓊電話,第一輪響過顧瓊沒接,他明白,顧瓊給他是一樣的複雜心理,一日假冒百日情,人世間最難卻的是情啊!
齊昊考慮電話還撥不撥第二次,如果撥,顧瓊會不會接?如果接了,顧瓊會對他講什麽呢,還會像以有那樣想說就說、想拌嘴就拌嘴嗎?以前可有扮演的角色罩着,現在兩人隻是一個執政黨内的同志,說近一點在一個縣執政黨内工作的同事,假冒戀人關系去掉後,再沒有一點私情關系,僅同事、同志關系而已。
齊昊考慮再三,還是撥了顧瓊的電話,嘟、嘟數聲,顧瓊沒有接電話。
丫頭怎麽了?齊昊内心緊張起來。丫頭是不是挨習阿姨罵了,姑娘家,什麽不好扮,扮人家戀人,有這麽扮的嗎?純粹拿自己的清白和名譽打水漂,甚至連打水漂都不是,是直接用髒水往自己臉上潑,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母親不罵女兒枉爲母親!當然也不排除丫頭沒有了扮演者角色,面對假冒戀人的電話惶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昔日假冒戀人。但讓齊昊最不放心的是,習阿姨轉了一圈後重新回到原地,逼迫丫頭嫁金建,那麽,他給丫頭以前的努力就全打水漂了!
齊昊想到這裏顧不得許多了,第三次撥了顧瓊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