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請!”習阿姨回轉身,“大家進大殿瞻仰玉泉娘娘尊容吧!”
習阿姨半攙半扶大師、随大師走進窩棚,老總、老總夫人不驚訝,貴爲察省核心實權人物夫人如此尊重大師,難道看上去其貌不揚、窩棚更是窩囊的大師真是得道大師?要知道,組織部長夫人聰明過人,可不是平庸之倍三言兩語哄得到的。
一行人日進鬥金,手裏有的是閑錢,看在習阿姨面上到玉泉山捐款行善、主要還是乘此機會到鄉下遊玩遊玩,放松下平日裏因生意繃得緊緊的神經,見習阿姨如此尊重大師,一個個把放縱慣了的形『色』收斂了許多,不聲不響跟了去。
眼前就是個臨時窩棚,進裏面,所謂“大殿”供奉着一尊玉泉娘娘佛像,龛案上燃着香、擺着瓜果之類的供品,旁邊擺了一把實木座椅,大師平常間就坐在這裏念經做法事。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習阿姨認爲,劉禹錫的《陋室銘》應該寫的是這裏。不知不覺間,習阿姨的精神世界已經離不開這裏了。
習阿姨小心翼翼攙扶大師坐下,尊敬大師的表情、行爲舉止展『露』遺。
跟習阿姨來的人都是察省商界大腕級人物,三山五嶽名山大川、著名大師誰不認識幾個,像習阿姨這樣尊重大師的實屬少見,一個個不由感到奇怪。
大師清瘦。個高不及一米七0,長長的眉『毛』,冉冉胡須仙然飄飛,身體清瘦,看上去有些虛弱。眼睛卻異常有神,他目光緩緩掠過衆人,停留在常輝身上,怔怔的看着常輝。[
大師看會兒常輝竟然站起身,徑直向常輝走去,衆人目光焦距大師、常輝。
常輝沒見過如此明亮、犀利的目光,大師居然向自己走來,怎麽回事?常輝闖社會的人,什麽場合沒見過,但被大師目光銷定。内心不由發虛,他往後退兩步,試圖躲避大師。
大師繼續走向常輝,大師行爲怪異,大家看着大師。連習阿姨也呆站在原地。沒有去攙扶大師。
大師走到常輝面前,深深鞠躬,接着匍匐在地:“老納等了施主這麽多年,今日終于現身,玉泉娘娘廟重生施主功德量,老納代表玉泉娘娘先行拜謝!”
大師居然給小年青行跪拜禮,所有人不禁大驚,目光怔怔的看着常輝,真是沒有想到啊,一個城裏長大的孩子。竟然與數百裏外的玉泉山大師有緣。
習阿姨親眼見過大師跪拜丫頭,稱丫頭是國母,現在當衆跪拜常輝,稱常輝重建玉泉娘娘廟功德量,大師真的能洞燭幽微?
一行人并不認識常輝,路途沒有人介紹常輝,都是些比常輝大許多的前輩,常輝在省城名氣再大也隻是聽他的名氣,并不認識人,隻以爲是跟着習阿姨來玩的小年青,沒想到這個小年青還有能力讓玉泉娘娘廟重生,這就使常輝一下子披上神秘『色』彩。
常輝愣在大師面前,看着匍匐在地的大師,一時間不知所以。
大師連拜三拜,說:“施主現身,老納之幸、玉泉娘娘之幸!”
常輝這才回過神來,雙手慌忙扶住大師:“大師,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什麽也不會!”
大師在常輝的攙扶下站起身體,向常輝稽首道:“什麽叫會,什麽叫不會?隻要有緣,會也會,不會也會!”
什麽叫會,什麽叫不會;會也會,不會也會!仔細想來,天地間的人做事大凡如此,常輝明白了大師話的意思,說:“齊縣長叫我協助習阿姨重建玉泉娘娘廟、開發玉泉山旅遊業,能不能做好,大師,我心裏沒有一點底。”
大師說:“我觀施主,心有野馬所不爲,惹事生非一事成,今受君子之邀,有如接天地之氣,從此專一事事,他日事業必成!”
常輝說:“大師,我不知從何做起。”
大師笑道:“水到渠成,施主不必『性』急。”[
大師與常輝說話時,習阿姨悄聲對齊昊說:“大師果然得道高僧,能不能請大師給各位指點下『迷』津?”
齊昊點點頭,叫過來歐海成,向歐海成耳語習阿姨的意思。
歐海成走過去站在大師旁邊,乘大師沒說話時向大師說了齊昊的意思,大師欣然應允。
一行人恭恭敬敬退出臨時棚,在衆人眼裏,大師頭頂已經籠罩着神秘的光環,關注未來是人的本『性』,既然遇上得道大師,自然想問問自己的前程。
窩棚内隻留下習阿姨。
大師坐回座椅,對旁邊的座椅延手道:“施主,請。”
習阿姨說:“大師還認識我嗎?”
大師說:“國母之母親,萬衆景仰,雖隻見過一面,已刻骨銘心。”
習阿姨歎聲氣:“丫頭快三十了,還沒談朋友,哪來國母呀!”
大師說:“旋主莫急,水到渠成!”
習阿姨說:“不瞞大師,追求丫頭的俊顔不少,丫頭看不上眼,就連當今國首院副首理的公子也……唉,看得上眼的,好像又沒那回事,我的心怎麽不急!”
大師緩緩道:“施主聽老納之言,既是鳳雛,群雞怎麽看得上眼,既看上眼,還是老納那句話,水到渠成。況且,鳳雛之身,豈由百姓人家迎娶?”
習阿姨内心忽然開朗,是啊,丫頭既是鳳雛,群雞她怎麽看得上眼?平民百姓又怎麽有資格迎娶?既然丫頭看上眼,是得等待水到渠成,丫頭既然是國母,婚姻豈與百姓嫁娶同等?
習阿姨明白了,爲什麽丫頭拒絕所有追求的俊顔,隻因俊顔不是國君,一匹配鳳雛,鳳雛怎麽可能許身?
習阿姨徹底明白了個的道理,比感激道:“謝大師。”
大師說:“施主重建玉泉娘娘廟功德量,萬事雖有曲折,定是柳暗花明!”
習阿姨行禮道:“重建玉泉娘娘廟,我當盡力盡心!”
大師合掌道:“謝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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