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溫德貴的,溫德貴麻痹的黑心人,幹女人、喝酒高興,與四虎沆瀣一氣,誰敢吭聲?到時候錢落到他的口袋裏,還有流出來的?村民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四虎兄弟發起脾氣來,敢殺人、敢放火燒你的房子!
溫德貴見人到得差不多了,叫四虎兄弟清點人數,四虎兄弟的下面還有人,一聲令下,十幾個年輕人滿院壩鑽,一會兒報出人頭,差張學紅一家六口人!
“麻痹的!“溫德貴聽了怒喝道,“齊昊小子一萬元,張學紅一家就把鳳凰村幾百号人賣了,會散後老子去他家,想要抱齊昊小子大腿,滾他麻的去!”
溫德貴想到剛才齊昊盛氣淩人的樣子,知道自己很難與齊昊抗衡,唯一能夠與齊昊抗衡的,就是院壩裏站着的幾百号人。想要幾百号人聽他的話,他沒有利益引誘,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立威!
立威,麻痹的,溫德貴想到張學紅一家壞他的好事,今晚就拿張學紅一家人立威!他要所有村民看到,不跟着他走,張學紅一家就是樣子!
“現在開會!”溫德貴站上齊昊剛才站過的凳子,“我爲什麽要急着叫大家來,是要告訴大家。就在剛才、這個地方,我向齊書記要征地、搬遷、補償、賠償費,齊書記答複。沒有錢!”
大虎嚷嚷道:“沒有錢,堅決不給他們土地!鳳凰村不是柿子,想捏就捏!”
“對!堅決不給土地!”
“狗日的想建電廠,拿到其他地方建!”
“以爲鳳凰村好欺,叫他們試試!”
“農民丢了土地就丢了命,他們要我們的命,我們就給他們拼!”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四隻猛虎大喊大叫,四虎手下的人大喊大叫。村民爲了在溫德貴面前掙表現也跟着嚷嚷,院壩喧嚣出人神共憤的氣氛。
溫德貴舉起雙臂往下按按,聲音停止,溫書記演講道:“齊昊小子沒錢給我們。叫我們開春不要種田。一年之計在于春,我們不種田用什麽填肚子?大家想想,餓着肚皮,我們怎麽給齊昊小子鬥争?”
“農民不種田還是農民?”四隻猛虎大喊大叫,“土地荒了,齊昊小子更有理由把我們的土地搶去!”
聽說土地荒了,老年人歎息道:“鎮政府怎麽叫個小後生當家,叫不種糧食。不種糧食哪來吃的?沒有吃的,人活不成。還建什麽電廠!”
溫德貴大領導一樣揮手道:“開年了,農民準備耕田了,我估計,鎮裏哪天就要強行征地,從現在開始,每戶人抽出一個人,組成鳳凰村自衛隊,保衛家園!保衛田地!”
“誓死保衛家園!誓死保衛田地!”四隻猛虎大喊大叫,文文革命口号與時俱進,恰到好處發揮。
有人問:“我們赤手空拳,怎麽保衛!”
溫德貴大聲回答:“年青力壯的組成巡邏隊,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見到可疑人盤問,鎮政府人下來不準他們進村,如果他們要強行征地,我們就睡在地上大喊大叫,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就不給他們土地!”
溫德貴講完話,四虎手下人忙着登記編班,全村排十二個班,每班十二人,值班四小時,輪流轉班,那個班發現問題,立即鳴鑼報警,所有村民手拿鋤頭、扁擔、獵槍、砍刀之類的武器彙集起來,保衛家園!保衛田地!
溫德貴、四虎兄弟不編在班内,他們對執班情況進行檢查,決不允許值班流于形式。
編班完成,第一班正式值勤,溫德貴說跟我來,村民跟了溫德貴去。
溫德貴領着村民來到張學紅家房前,溫德貴大喊道:“包圍起來!”
張學紅家房屋單村獨戶,在夜晚看上去凄慘慘、孤零零,四虎兄弟指揮村民迅速将房屋包圍起來。
大虎上前把大門擂得轟轟響:“開門!開門!我們是鳳凰村巡邏隊!例行檢查,開門!”
張學紅房屋四周圍了一村的人,大家見溫德貴、四虎兄弟如狼似虎情形,一個個大氣不敢出,除了大虎聲音,張學紅家剛叫幾聲的狗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四周靜得怕人!
門開了,張學紅父親,戰戰兢兢問:“大兄弟,什麽事?”
“什麽事?麻痹,裝痹!”大虎一掌推去,張學紅父親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哎喲叫一聲。
“麻痹的叫,老子叫你叫!”大虎一腿踢向張學紅父親,喝道,“有人報告,你家藏了可疑人,鳳凰村巡邏隊前來搜查!”
張學紅父親哭喪着臉:“大兄弟,我一家安份守紀,哪有什麽可疑人!”
“搜都沒有搜,怎麽說沒有可疑人?我看這裏面一定有問題!”大虎向後面的人手一揮,“麻痹的,搜,要是搜出人,老子再給你說二三四!”
呼啦啦!大虎身後的十多個人沖進屋子,裏面傳來翻箱倒櫃聲,起來!起來!吼叫聲!
“麻痹,你他麻什麽人?幹什麽的?”傳出二虎兇神惡煞的問訊聲。
“我不是壞人!”傳出驚駭恐懼的回答聲。
“麻痹的,不是壞人?老子還沒問,你就說不是壞人,心虛了不是,還敢說不是壞人!”二虎怒吼聲。
緊接接着聽到拳打腳踢聲,媽呀娘啊叫聲!
“老子叫你叫,再叫老子往死裏整!”二虎叫罵聲。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聲。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張學紅母親叫喊起來。
“喊個球啊喊,老子抓壞人,再喊把你一家帶到村辦公室!”二虎罵道。
“他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怎麽見到我們就害怕得要死?”
大虎在門外喊道:“再仔細搜搜,看有沒有證據!”
房屋内回答是,也就幾秒鍾時間,傳出雞叫的聲音,二虎喊道:“有隻雞,麻痹的,我家的雞怎麽跑到你們家來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