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常務副縣長不聲張,走到門崗,見張家才正在交班要下班。
曾常務副縣長叫住張家才:“昨晚不小心開門時鑰匙斷在鎖眼裏,你去把鎖給我換了!”
張家才到還急性:“我去把斷鑰匙弄出來,不擔耽誤曾縣長的事!”
曾縣長把張家才領到房屋大門前,張家才看後說:“鎖壞了,必須換。”
曾常務副縣長掏錢叫張家才買新鎖,放心上班去了。下班回家見鎖已經換好,這事就算過去了。
張家才給曾常務副縣長換了鎖心中不由狂喜,沒想到偷常委大院如此容易,撬壞鎖人家也不聲不響,行動安全、收獲肥實,這種地方不偷白不偷,隻要把常委大院輪着偷一遍,幾家人一輩子大吃大喝都有用不完的錢!
張家才想到這裏立即通知叔伯兄弟,說春節期間輪着偷一次常委大院,然後金盤洗手,盡享榮華富貴過下半生神仙日子。
這等好事叔伯兄弟當然同意。
說幹就幹,行竊時間選在張家才當班夜。
隻可惜,常委好偷,誤撞了舒小海的法眼。
齊昊進寝室休息後,夜半十二點過,舒小海潛出家門,諾大常委大院奇花異草、綠樹蔭蔽,加上夜晚哪裏一蹲不能藏身。
山區攝氏零度天氣寒氣逼人。舒小海頭戴帽子身穿大棉衣大頭皮鞋,加上他特警部隊訓練有素,這樣的環境蹲上幾個小時不會有事。
給舒小海推測的完全一緻。一輛工具車開進四套班子大門,停在常委大院外,兩人下車,閃身消失。
舒小海沒有驚動兩人,悄悄靠攏工具車,蹲在旁邊綠化叢裏靜候兩人偷盜得手回來。
也就十來分鍾時間,兩人回來。一人打開駕駛座車門上車,一人打開副駕座車門上車,舒小海跟着進了副駕座車門。
坐副駕座那人往裏挪挪身體。給舒小海讓出座位,夜色漆黑,看不清誰是誰,那人把舒小海當成張家才了。
舒小海問:“怎麽樣?”
那人回答。還行。覺得聲音不對。轉過臉看舒小海,疑惑道,你不是張家才?
舒小海不置可否:“還不快開車,一會兒被人發現跑不掉。”
駕車那人啓動引擎,工具車駛出四套班子大門時,張家才坐在門崗屋子内向工具車揮揮手,工具車駛出四套班子大門。
坐舒小海旁邊那人問:“你是誰?”
舒小海說:“張家才朋友。”
“張家才怎麽沒說這事?”
舒小海笑着說:“道上規矩,見者有份。”
麻痹的。強盜撞上棒客了,開車那人怒道:“老子勞神費力弄來的。你想打劫不成?”
舒小海嘿嘿道:“見者有份,規矩!”
那人停了車,兇神惡煞樣子望着舒小海:“滾下車,再不下車别說老子不客氣!”
舒小海壓低聲音怒道:“大街上,發什麽飙,嫌沒抓去坐監獄,開車!”
那人愣了愣,啓動工具車。
舒小海命令道:“向左拐!”
工具車向左拐,開了會兒,舒小海命令往右拐,然後右拐左拐,小車駛進一進一幢爛尾樓房前舒小海喝令停停車。
車還沒停穩,舒小海眼明手快,一下子拔下小車鑰匙捏在手裏,喝聲下車!
兩人知道遇到的不是善人,對下眼神,二對一,常走黑道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黑吃黑,下車見火色!
駕駛工具車那人丢了鑰匙先下車,舒小海接着下車,坐舒小旁邊那人下車,迅速跑到駕車那人一邊,不和何時,兩人手裏握着刀子。
這是個不大的壩子,夜幕裏,二對一,三人對峙。
舒小海厲聲道:“把不義之财交出來!”
一人回道:“不義之财在車上,有本事拿去!”
舒小海斬釘截鐵說:“車上的我要了,還要你們在曾縣長家拿的!”
一人罵道:“麻痹,你胃口也太大了,老子勞神費力,你想坐地打劫,得問問老子手上刀子答不答應!”
舒小海罵道:“混仗東西,繳贓投降,老子饒你皮肉之苦!”
兩人對望下,再看看四周環境,一人喝道:“記住,明年今天你滿周歲!”
兩人作惡多端,不會惜命,見舒小海來者不善,知道不滅了對方,弄到的錢物很難屬于自己。兩人持刀向前,相距舒小海身體不足兩米地大喝一聲,猛然向舒小海胸膛剌去。
兩人的手一沉,以爲尖刀剌進對方胸膛,但又分明聽到咣當刀子落地聲。兩人愣在黑暗裏,突然感覺身體震蕩,人不由自主跌倒在地。等到人清醒時,人已經掙紮不起來。
兩人這才明白根本不是别人的對手,還沒有弄清楚怎麽回事,已經束手就擒。
舒小海拍拍手:“刀子救不了你們!”
兩大驚,忙叫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俠饒命!
舒小海喝道:“說,不義之财在哪裏!”
一人說:“在車上,大俠,放我們一條生路,全給你!”
舒小海喝道:“今天的不義之财我知道在車上,那天偷的在哪裏?”
兩人不肯說,舒小海也不問,從地上一隻手抓起一人的手臂捏在自己的手裏慢慢發力。
剛開始兩人還能忍受,随着舒小海發力,疼痛像從舒小海體内從他手上灌注進兩人身體内一樣,疼痛透入兩人的血液骨髓,兩人大叫大俠饒命!
什麽是實力?讓人生不如死、讓人抵擋不住生不如死就是實力!
兩人既怕痛又怕死,在生不如死面前,還怕他們不招認,果然,兩人如實招出偷竊的曾常務副縣長不義财的藏匿地。
舒小海看時間,深夜兩點過,他把兩人拖進爛尾樓屋子,綁了手腳,用兩人各自的襪子堵住嘴巴,開着工具車出去。
舒小海聯系上汪志才,彙報了情況,汪志才立即帶着許波、劉少林去鄰縣,收查出全部贓款贓物,然後趕到爛尾樓,把兩人蒙上眼睛,拖上工具車拉到玉泉鎮派出所的黑屋子裏,天還沒亮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