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喜事,侮辱人格還是喜事?”小姑娘不解問。
“什麽都不懂,回家問你爸去!”齊吉一旁瞟眼小姑娘。
“就問你!”小姑娘柳葉眉一揚,“我爸才不是那種野蠻人呢!”
“你!”齊吉生氣了,不過又回頭想,小姑娘看上去心智極高,怎麽一些平平常常的東西反到不知道呢?他本想撞她句你爸才是不會教育女兒的野蠻人呢,但想到是未過門嫂子的妹妹,話咽了回去。
遊街隊伍走過去了,齊昊一行人高高興興回家去。
小姑娘悶心不響走在齊吉旁邊,讨好樣子接近齊吉,小心翼翼問:“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齊吉看眼小姑娘:“沒有,你是客人,我怎麽會生氣!”
“齊吉哥,”小姑娘小妹妹在哥哥面前撒嬌樣子,“給我講講嘛,他們究竟怎麽回事?”
齊吉心想,這事看上去挺簡單,要講清楚還真的不容易,關鍵是不知道小姑娘懂不懂得起什麽是接親,他在頭腦中理順下思路,說:“這麽說,我長大了舉行結婚那天,親戚朋友到家裏來,爲了玩高興,就把我爸綁了,頭上戴高帽子,臉上塗上鍋煙墨,敲鑼打鼓拉出去遊街!”
小姑娘突然笑了:“你結婚,他們收拾你爸,你爸成了冤大頭,他答應?”
齊吉也笑了:“什麽冤大頭啊,都這樣興!”
小姑娘還是不理解:“怎麽會這個樣子?”
“都這樣,風俗呗,爸還有什麽願不願意!”
小姑娘點點頭,理解了的表情,接着饒有風趣說道:“我姐嫁到你們家,也要把你爸綁了拉出去遊街?”
齊吉說:“嗯。”
“我也想嫁到你們家。”小姑娘突然說,還進一步道,“把你爸給綁了,拉出去遊街!”
“你想嫁到我們家,誰娶你?”齊吉愣愣看着小姑娘問。
小姑娘耍起無賴來:“嫁你家難道非得要人娶?”
沒人娶怎麽算嫁到家裏來,這個小姑娘,刁蠻呢!齊吉白她一眼,小姑娘也白齊吉一眼。
到家了,母親做的菜早端上了桌子,一家人圍桌而坐,爸坐上八位,不說話,闆着臉喝他的酒,基本不動筷子。母親則廚房一陣、堂屋一陣,沒事找事做,就是不上桌子。桌上就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一個不說話的老頭子!
小姑娘張開嘴巴大喝大嚼,一時興起嚷起:“給你們吃好開心,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想吃就吃!不像我家,好多雙眼睛盯着你,看你怎麽吃!”
林小霞遞個眼神,小姑娘伸下舌頭,埋頭搶着吃起東西來。她偷瞧衆人,好在沒人在意,心想好險,差點兒露餡了,還是不說話的好!
吃過飯母親收拾桌上一攤子,林小霞也去參與收拾,母親不允,齊蕊拉着林小霞,齊娟幫着母親,一家人團坐在堂屋烤火,一屋子暖融融的。
母親、齊娟收拾好一攤子圍坐過來,父親沒過來坐,早早的上鋪了,睡得着睡不着隻有他一人知道呢!
新媳婦上門,天仙般美女,還是察省ri報記者,一家人不僅僅是高興,而是從未有過的興奮,誰也睡不着瞌睡,于是坐在火塘邊你一句我一句說話,直到淩晨天快亮了,母親才逼着林小霞、小姑娘和兒女擠床上打個盹。
還是原來的老屋,沒幾間屋子,女孩子們擠一間,男孩子隻有齊昊、齊吉,兩人一間屋子一人睡一張床,可是齊吉賴着挨齊昊睡。
齊昊問:“成績怎麽樣?”
齊吉自信道:“還行。”
“準備填報什麽志願?”
齊吉一口報出來:“軍校!”
“行,哥支持你!”齊昊高興道,接着問,“從沒聽說過你要當兵,怎麽想到考軍校呢?”
“我覺得,”齊吉認真道,“大哥、三哥不可能當兵了,因此我理當義不容辭!”
“去盡哥不能盡的義務?”
“也有這個意思,當然,我也想去部隊發展,與大哥、三哥遙相呼應!”
“有志氣!”
兩兄弟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齊昊發現,不滿十八歲的弟弟的手是那樣的壯實有力,握着他的手,内心感覺到種可以放手一搏的踏實!
齊昊明白,要成就一番事業青史留名,一個人單槍匹馬不成,得有人幫襯。當一個人地位達到一定的高度時,左右大局往往不是手段如何高明,起決定xing作用的是财富和軍隊。也就是說,誰掌握了财富和軍隊,誰就有可能上位!
曆史如此,現實也如此!
齊昊發覺,齊吉小小年紀,已經在思考問題。
“哥,小姑娘好像不是嫂子的妹妹?”
“何以見得?”
“察省的風土人情不知道,她不應該是察省人呢?我還覺得,她不僅不是察省人,還有可能不是大陸人!連大陸人都不是,怎麽會是嫂子的妹妹?”
小小年紀就知道觀察分析,齊吉也算是人jing,齊昊說:“她是有人追趕我們遇上救下來的,後來就賴上了,隻好把她帶來。”
“我看她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人,嬌慣了的,嫂子給她賣衣服,連謝謝也不說一聲,可見她根本不知道錢是怎麽回事。”
“你的觀察能力真不錯嘛。”齊昊接着問,“對她印象如何?”
“小姑娘生活環境不同,比一般家庭的女孩子任xing得多,但她不是那種什麽也不懂的千金小姐。”
齊吉對小姑娘的印象不錯,齊昊看得出來,小姑娘對齊吉的印象也不錯,不過兩人太小,不可能發展到談情說愛上去。但回過頭來說,即便兩人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也不可能,家境太懸殊,門當戶對不能簡單的批判,裏面的崇山峻嶺是不可逾越的。
就憑兩個年輕人互相愛戀,就能成爲芳港首富的女婿萬萬不可能,齊昊心想,兄弟,隻要你愛她,我一定千方百計創造條件,讓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