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質疑表情道:“這就怪了,既不是同鄉也不是朋友、還不認識,怎麽就點名找齊昊了呢?”
陳濤說:“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問他倆,你倆怎麽知道齊昊呢?他倆就笑了,說齊昊是什麽人呀,全國優秀大學生,青年、特别是大學生學習的榜樣,大名鼎鼎,誰不知道他呀!”
處長說:“你就沒問問他倆是什麽人、找齊昊什麽事?”
“想到人家慕名而來,再一個勁問這問那也不好意思,我領着兩人從傳達室出來邊說話邊走,到了宿舍。”
處長皺皺眉:“陳濤同學想過沒有,他倆要是壞人,帶到宿舍出了問題怎麽辦?”
陳濤說:“當時也沒想那麽多,見兩人給我的年齡差不多,人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有什麽好懷疑的?”
“看來我們的大學生階級鬥争這根弦已經沒有了。”處長沉思表情說,接着問,“他倆見到齊昊後,說了些什麽話?”
陳濤略略回憶,把那天兩人給齊昊的對話說了,由于時間不長,年輕人記xing好,内容仈jiu不離十。
處長認真聽了陳濤的話,問:“你确信他們隻說了這些?”
“嗯。”陳濤點點頭。
“他倆就沒叫齊昊做點什麽嗎?”
“沒有,當時齊昊不理他倆,見他倆生氣的走了,我還說你真攆他們走啊?齊昊說,不攆走他們走,難道留下來亂事?”
處長沉默會兒:“你講這些還有誰在場?”
陳濤想也不想說了當時在宿舍的幾個人,還說你要是不信,可能問問他們。
處長找了陳濤說的幾個人,幾個人說的情況給陳濤一緻,至此事情算是弄清楚了,處長沒再說要上bei jing。
一個月後,經省委組織部研究決定,批準爲省委組織部選調生。
齊昊正式成爲省委組織部選調生後,他心裏放不下林小霞,去林小霞廣播室。
門開了,林小霞正se道:“齊書記有事嗎?”
齊昊怔住了,林小霞從來沒有叫過他齊書記,雖說他是校團委副書記,但同學之間沒人叫他齊書記,老師更不會叫他齊書記,當然,在開校團委會議時,有人稱呼他爲齊副書記也是有的,畢竟那是在會議上的事情,有嚴肅和鄭重其事的意思。
有事嗎?齊昊找林小霞當然有事,他說:“小霞……”
林小霞頭伸出門左右看看,見沒有人,一把拉齊昊進廣播室。
“小霞……”
“我知道怎麽回事了,有人眼睛盯着你。”林小霞看着齊昊,能成大事者,關鍵時刻一要沉得做氣,二要把持得住自己,齊昊做到了,是她合格的白馬王子。
“我愛你,小霞。”
“我知道,祝賀你,齊昊。”林小霞身體偎進齊昊懷裏,目光迷離,伲侬軟語道,“我們平時還是少見面,你也不要再來廣播室了,你快要畢業了,到時候想怎麽愛就怎麽愛,沒有人管得了我們!”
兩人緊緊擁抱一起,兩張嘴巴吻得地暗天昏。
半年過去,齊昊畢業了,他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分配到中學做教師,學校直接把他的關系轉到省委組織部,省委組織部把齊昊分配到三江市,作爲重點培養的選調生,三江市委組織部把齊昊下派到家和縣委組織部,家和縣委組織部再把齊昊下派到大地鄉任鄉長助理。
由于齊昊是選調生,還是見義勇爲的全國優秀大學生,齊昊到大地鄉上任時,縣委陳書記、組織部王部長親自送下去,齊昊在鄉裏的份量就不比一般了。
大地鄉其實沒有大地,全是大山,大山上有許多光秃秃的石頭,山腳下有些種莊稼的旱地,主産紅苕、土豆。由于缺水,沒有水田。
鄉zheng fu有四十來個人,蔣書記五十多歲,多年從事基層工作,看上去純農民樣子。黃鄉長三十來歲,五大三粗,嗓門大,鄉長辦公室常常傳出他訓斥人的聲音。
這地方喜慶事少麻煩事多,計劃生育、拐賣婦女兒童的事時有發生,還有就是打架鬥毆、上錯床的事情,下面找上來,蔣書記不愠不火,卻不解決問題,黃鄉長雖然愛發脾氣,但也要解決問題,于是下面找黃鄉長解決問題的人就要多一些。
齊昊到鄉zheng fu上班沒有辦公室,他自嘲說是打遊擊,一個星期後黃鄉長給他安排一間小屋子,屋子裏放張破辦公桌,叫他在裏面上班。
齊昊在辦公室坐了一個星期,菩薩到是塑起來了,但沒經念沒香火,沒有善男信女拜,連報紙也沒得看,他心裏别說悶得有多慌了。好在是剛畢業,沒事也好,于是就給同學寫信。說了自己的情況,當然也問同學的情況,同學回信都說忙得很,各地師資嚴重缺乏,一個人當三個人用,不忙也不行。
齊昊看到同學們的回信,好羨慕他們。
齊昊當然要給林小霞寫信,信中齊昊簡單介紹了自己在鄉上的工作情況,大量的篇幅則是寫對林小霞的愛戀之情。
每當齊昊在給林小霞寫信時,對自己的境況就不知該怎樣講,心裏總覺得自己是在混ri子,對不起黨和人民,但又沒地方申說,他常常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去中學當老師。
又一個星期過去,上午上班,齊昊去鄉長辦公室,黃鄉長見齊昊說,來了啊,坐,大學生!
齊昊來到鄉zheng fu後,書記、鄉長、所有鄉zheng fu的人都叫他大學生。
齊昊坐下,看着黃鄉長誠懇表情說:“黃鄉長,我來……”
“是不是想做具體工作了?”黃鄉長打斷齊昊的話,“這樣子,今天跟我下去看看,大學生當鄉長助理,應該了解鄉情。”
黃鄉長帶着齊昊走出鄉zheng fu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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