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闵瞟眼齊昊，眸子靈動，一副小聰明的樣子，“我家書記叫我撕下那些人的笑臉，真撕，不是給我家書記惹事嗎？”
齊昊道：“你家書記既然有指示，你就得把那些人的笑臉撕下來，又不給她惹事，這樣才能顯示做秘書的本事！”
小闵說：“撕那些人的臉我可沒有那個本事，不過訓斥下那些人到還可以！”
小闵訓斥那些人，想想那個情形都有趣，一個小姑娘，正着相子訓斥一衆四、五十歲的正處、副廳，要知道，體制内能夠做到正處、副廳早已是老奸巨猾的人精，一衆人精在小闵面前像小學生一樣站得規規矩矩、望着小闵一副讨好表情，還不停點頭一疊連聲是是是，那是何等的異類圖景。
齊昊笑問道：“講講看，怎麽訓斥？”
小闵說：“那些人看着我家書記笑，我不動聲色，我家書記一轉背，我就沉下臉，用手指點着他們訓斥說，你們回去給我買面鏡子揣在衣兜裏，當着顧書記笑過後照照你們笑的樣子，奸笑、幹笑、哭笑、假笑、皮笑肉不笑、笑得流裏流氣，不該笑也笑，你們就不會把臉面笑得自然一點，讓顧書記看到你們笑的樣子高興一點嗎？” 小闵笑道：“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我家書記以後沒再提過他們笑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家書記後來沒再叫你把那些人的笑臉撕下來？”齊昊問。
“沒有！”小闵答道。
齊昊表揚道：“小闵呀，其實你已經把那些人的笑臉給撕下了。你很有本事嘛！”
小闵說：“你誇我有本事，我家書記還沒有誇過我有本事呢！”
“你倆都玩成姐妹了，還用得着誇嗎？”齊昊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桌上說話，顧瓊在卧室打電話，半個小時過去。
齊昊看向顧瓊的房間門。沒有動靜。兩人在說什麽話呀，沒完沒了，但齊昊确信。兩人在談論什麽天大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應該與自己有關系，這個時候，兩人煲電話粥不合符邏輯。
“你要是被人擠出體制，以後有什麽打算？”小闵突然問。神情十分認真。
齊昊原本不講這個話題，沒想到心情放松話就出口了：“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去芳港！” 齊昊愣怔了。看着怒氣沖天的小闵，小丫頭發起火來模樣兒也那樣可人，從小闵發脾氣的神情中，齊昊看得出丫頭和小闵平常間沒少談論自己，不然與丫頭發展成閨密關系的小闵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他解釋說：“我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芳港距離察省不遠，坐飛機兩個多小時，想來就來了！”
“我總覺得，你會把我家書記給忘記！”齊昊做了彌補，小闵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個小闵，厲害得很，一衆正處、副廳都敢撕人家的臉皮，不能讓她在自己面前任性下去，得反擊下她才行，齊昊說：“你知道我給你家書記是什麽關系嗎？你去問問你家書記，讓她告訴你，我會不會把她忘記！”…
這話當真管用，小闵愣怔了，雖說自己與顧瓊是閨密，她還真不知道齊昊給顧瓊有什麽了不得的關系，況且自己姑娘家，也不便與顧瓊探索男女間的私密，她态度放緩，說道：“我不是爲你們今後不方便着急嗎？”
“白着急！”見小闵輕易就被鎮住了，齊昊進一步道，“我給你家書記早已有決定！”
“什麽決定？”小闵愣愣的問。
到底是小姑娘，好哄，齊昊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就知道了？”小闵不相信表情，“怎麽就沒有聽到我家書記透露一點風聲。”
齊昊見小闵要順着這事問，剛鎮住，怕露餡，轉了話題：“你家書記背地罵我了嗎？”
“罵！天天都罵！”小闵肯定道，說道罵人，小闵眼睛精亮，臉上出現得瑟神情，從小闵臉上看得出來，丫頭罵齊昊是最愉悅的事情。
小姑娘就是好哄，打個岔前面的問題就過去，齊昊順着罵人的事情問下去：“罵些什麽呢？”
“罵你喝了酒打電話纏着她唠嘴！”小闵做出偷着笑神情。
齊昊笑了，有這事，喝了酒就打電話纏丫頭唠嘴，一唠就一兩個小時，丫頭收了線他馬上把電話給他撥過去。有幾次丫頭罵他，再這樣，我就告訴小霞去。他耍無奈道，随便你！
“還罵其他嗎？”齊昊問。
小闵說：“罵你不到家和看她！”
齊昊笑道：“忙工作，脫不開身，這也罵呀？”
小闵說：“還罵你讨好顧省長、習阿姨，我家書記回家買什麽東西顧省長、習阿姨都說不中意！”
“這也罵啊！”齊昊做出委屈的表情，“我代你家書記敬孝父母，她應該該表揚才是！”
“你這是代我家書記孝敬父母嗎？”小闵撲哧一笑，接着沉下臉，“我看你是采取計媒要取代我家書記在家的地位！”
齊昊看着小闵，故作驚愕表情，無語。
“總之。”小闵不看齊昊，總結道，“你的缺點很多，我家書記天天罵，連我都覺得，你渾身都是缺點、問題，就算我家書記看問題有些片面性，但你也應該屬于有缺點、有問題的領導同志一類！”
這哪是哪啊，齊昊憤憤不平道：“你家書記再罵下去，我就成了頭上長瘡、腳闆流濃，壞透底了的大壞蛋了！”
小闵毫不退讓道：“差不多吧！”
“氣死我了！”齊昊話沒出聲，聽見丫頭走出卧室下樓來的聲音，他給小闵使個眼色，兩人不說話了，裝着正正經經吃菜喝酒樣子。
齊昊注意到，丫頭下樓面現紅暈，神情羞怯，看自己時目光躲閃，走路有些扭捏，這種情況接到電話前是沒有的。
丫頭變化這樣大，小霞找她什麽事？齊昊表面不動聲色，内心搜腸刮肚苦想冥思，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與丫頭不明不白的關系小霞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小霞、丫頭電話講四、五十分鍾，不尋常的事情。
齊昊想到打電話問林小霞，撥了林小霞電話，嘟嘟忙音，林小霞電話在通話。
小霞爲自己的事情操心，還是不要打電話爲好，齊昊是萬萬算不到，林小霞這時正在給老姐打電話，她要說服老姐，使老姐成爲自己的支持者。
顧瓊不看齊昊，問小闵：“小闵，齊廳長的床鋪準備好了嗎？”
小闵愣了下，我家書記平常間沒有外人時，叫齊昊都是你呀我的，最多直呼其名齊昊，正值午夜時分，沒有外人，兩人應該多情時，居然冷着臉叫齊廳長，什麽意思？還問床鋪準備好了嗎？更不解其意。
齊昊洗澡換衣、鋪床疊被不是你在操持嗎，怎麽問起我來了？不過小闵聰明，我家書記這樣問一定有道理，她回答：“準備好了！”
顧瓊說：“小闵，天不早了，領着齊廳長去休息！”
什麽，我領着他去休息，這應該你的事呀，小闵驚神色看着顧瓊，不過她還是應聲：“是。”
齊昊愣愣的看着顧瓊，丫頭怎麽了，通了電話回來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顧瓊不看齊昊，吩咐小闵道：“小闵，回頭你到我房間睡！”
小闵懵懵神色看着顧瓊，怎麽回事啊，接到電話給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她不會問顧瓊原因，站起身，挺同志表情對齊昊道：“齊廳長，請跟我來！”
齊昊更是不解了，看着羞怯妩媚，美眸躲閃，面現紅暈，情窦籠罩嬌軀的顧瓊，正值情濃意深時，怎麽回事，叫自己休息？不對啊，顧瓊風情花兒一樣綻放，怎麽就不理睬自己？
齊昊要問顧瓊，可小闵站在一旁恭謹延手，請！他不得不跟着小闵去。顧瓊、小闵變得正經，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機會。
在跟着小闵去房間的路上，齊昊悄聲問小闵：“你家書記怎麽了？”
小闵不解表情道：“我怎麽知道！”
齊昊說：“你家書記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形！”
小闵瞪眼齊昊：“十有**是你惹着我家書記生氣！”
小闵領着齊昊走進房間，齊昊問：“小闵，你替我想想，你家書記怎麽會這樣子？”
“照理說不應該啊！”小闵苦想冥思表情。
顧瓊的舉動不合符常理，實在讓人費猜疑，她接到林小霞電話，神形變得羞怯妩媚，卻又拒絕齊昊，甚至不理睬齊昊，叫人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小闵，你一定要給我弄清楚情況，你家書記到底怎麽回事！”隻有靠小闵解開疑雲了，齊昊懇求小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