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咻!”..
無金竟被直接彈飛了出去,那些青se符文卻并未消失,而是形成了一個青se的球形屏障,将那人完全護在了裏面!
蕭問深知無金的威力,這一刻,他已然确定,那枚玉符絕對是高階小仙層次的,而從那金se長槍的攻擊距離和速度來看,那人很可能就是一個高階小仙!
判斷出了對方的境界來,蕭問卻是絲毫不懼,反而戰意更盛!
高階小仙又怎麽了?!老子拿是整個天機仙界都排得上号的仙器!
蕭問左手依然死死握住那槍杆,距離那人也已不足四丈!
那人顯然也對近戰非常自信,在青se屏障的映照下,那張yin冷、狠辣的臉被蕭問看了個一清二楚。
兩人繼續迅速接近,便在這時,那枚向後飛去的足赤針終于是碰觸到了目标:被蕭問留在了後面胡同口的一件一清門!
一清門得不到道力灌注早已變小,此時被足赤針碰到的正是立着的那件。便見針芒圍着那件縮小了的一清門急速繞了兩圈,“咻”地一聲終于往蕭問手中飛去,自然也将那一清門帶了起來。
足赤針和一清門的速度極快,眼看便要追上了蕭問,槍尾的那人卻是突然嘴角一揚,浮起了一抹冷笑,而後蕭問便覺左手中倏地一空,根本不必刻意去看,他便知槍杆已經被那人收回!
小仙境界的仙器灌注了道力之後會變大,但是大部分仙器從極小到極大都根本沒有一個中間過程,而是直接變的,反之亦然。此刻,那使槍之人顯然是不再與蕭問較勁,直接把金se長槍變小縮回了手中。
蕭問隻能依着慣xing向前沖去,但是已然沒了借力之處,下一刻便見一團耀眼金芒從那人手中爆起,金se槍尖再次如怒龍般刺出,比上一次還要快!上一次是隔了**丈遠,蕭問才勉強躲過,如今隔了不到三丈遠,而且這一次槍尖竟是直接向着蕭問的胸口捅的,躲顯然是來不可能了。
便在這時,隻聽“啪”地一聲,蕭問終于将足赤針帶回的一清門抓在了手中,根本沒來得及調整方向便直接激發出來!
眼間那金黃槍尖距蕭問已不足兩尺了,青光一閃,一清門竟是橫着擋在了蕭問身前,其上沿剛好能遮擋住蕭問的胸口,卻又不會擋住蕭問的視線。
“當!”
金槍與一清門猛然相撞,兩者竟全在空中滞了一滞,但是毫無疑問,蕭問已經轉危爲安。那人似是不滿意這個結果,大喝一聲之後金槍上光華再放,竟硬是抵着一清門向前捅去,似乎想将一清門捅個窟窿!
然而,一清門上卻連個淺痕都沒留下,倒是因爲槍尖上的力道而在半空中發生了偏轉,蕭問也因此沒有被頂飛,而是依然向右前方落去,一清門就斜斜地擋在了他和槍杆之間。
“啪”地一之後,蕭問終于是落在了地上,而這時候他和那人的距離已經不足兩丈!
蕭問全憑肉身上的力量向前奔去,不過,無金足赤卻比他更快,直接一左一右紮向了那青se符文屏障。
“丁!丁!”
無金足赤再一次被輕松彈開,那人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不屑,但是這時候蕭問也已經沖到了那人身前,一清門交到右手上,對再次捅來的金槍恍若未見,揚起一清門就掄了過去!
隻能說,一清門實在是太寬了,哪怕蕭問幾乎伸直了右臂,其邊緣依然能将蕭問的身體完全擋住,便聽“當”一聲響,金槍再一次撞在了一清門上。但是,這一次是一清門主動出擊,它本身的重量再加上蕭問揮舞時的力道根本就不是那一杆細細的金槍可以擋得住的!
金槍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從一清門上滑向了一旁,而一清門卻是速度絲毫不減地繼續朝着那人撞去!
你大概還不知道,老子手裏的防禦仙器已經砸死過兩個人!
一清門迅速與那符文屏障接觸,加上其本身的重量,其沖擊力何異于一頭壯年犀牛?!符文屏障當即癟了下去,甚至都要倒壓在那人身上!
那人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但是已經晚了,隻聽“砰”一聲悶響,一清門已是壓着符文屏障撞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整個人便斜飛而起,“砰”一聲撞在了左側的牆上。
那符文屏障果然神效非凡,吃一清門一砸後雖是暗淡了一些,卻還沒有徹底消散,甚至還幫那人抵消了一部分在牆上的撞擊力。
不過那人卻已失去了平衡,在其落到地面之前蕭問已是又奔了過去,大喝一聲再次掄起一清門砸了過去!
那人身在半空根本無從閃躲,便聽“轟”一聲巨響,一清門硬壓着那人拍在了牆上!
牆體登時碎裂,那人也直接穿牆而過,打着滾落進了牆内那戶人家的院子裏。
其身上的符文光芒終于徹底消散,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便惡狠狠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在金槍光芒的映照下,他那張沾滿了鮮血和泥土的臉顯得既狼狽又猙獰。
而下一瞬,他的腦袋便飛了起來!
隻因爲,他根本沒有發現,足赤針早已在他飛進院子之際在他脖子上虛纏了一圈,蕭問本就沒打算放過他,更何況他又嘶喊“我要殺了你”?蕭問右手一收,在道力和本身力量的雙重作用下,烏雲絲登時收緊,徹底将他的脖子割斷!
如果那人沒什麽動作,那麽以烏雲絲的鋒利,他的腦袋頂多是從脖子上滑下去,但是他當時正在迅速擡頭起身,他的腦袋便被他自己甩飛了……
一瞬間,什麽“我要殺了你”,什麽yin冷、狠毒,全都塵歸塵,土歸土,隻剩下鮮血從脖子裏向外噴湧的聲音。
“誰?”院子的主人已經從屋裏出來,大聲喝問道。
蕭問尚未來得及回答,便聽“嗖”、“嗖”數聲響,那些附近的仙機府巡守也來到了小院裏,也大聲喊道:“都住手,這是怎麽回事?!”
蕭問對仙機府的規矩越來越是了解,眼下這情況,私闖民宅、賠錢修牆是肯定跑不了的,但是殺人他真的不需要擔一點責任,因爲是對方先要殺他,這種修仙者之間的個人恩怨,仙機府向來不怎麽管。
蕭問直接如實相告,那人之前吼的那一嗓子“我要殺了你”倒是幫了蕭問大忙,很好地說明了罪不在蕭問。
這時候陳京和林玉梁兩人已經吓破了膽,他們找了個多年未曾來往的兒時玩伴對付蕭問,未曾想這個玩伴竟然已經狠辣到了這種程度。當然,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如此狠辣的家夥竟三招兩式就被蕭問幹掉了……看蕭問那神情,哪裏當回事了?但是要知道,他們那玩伴可是不折不扣的高階小仙,而蕭問才是一個中階……
這可真是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争輝,他們幾乎是同時決定,從此以後直接鞍前馬後給蕭問當跟班算了,當然,前提是蕭問想要他們……
于是當仙機府的人問起時,兩人當真是絲毫未漏,甚至明顯偏向着蕭問,将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已死的那個家夥身上。
但是,事情雖然弄清楚了,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一個帶頭的巡守道:“行,随我們回仙機府,明天隻要有人來保你們,你們就能zi you了,不然就得老老實實關三天。蕭問,你是殺人者,你的仙器我們先收着了,回去之後你還得再和我們主薄詳細交待一番。”
“好。”蕭問點頭應道,倒是一點不怕跟巡守走。
那戶院牆被砸爛的人家得了蕭問五百下品仙石的賠償,明顯是宰了蕭問一下,不過考慮到他們家院子裏曾經出現過斷頭屍體,說不定要把這家人吓的半夜不敢出來撒尿,蕭問就也不計較了。
丹鳳城的仙機府規模自然更大,巡守們直接帶着他們到了專門的罪案區,登記在冊後,陳京和林玉梁先被帶走,蕭問這個殺人者則是被帶往了另一個地方。
獨自站在一個小屋裏等了片刻,屋門便被打開,一個瘦削的中年主薄拿着蕭問的兩件一清門還有無金足赤走了進來,看了蕭問一眼後,便在屋裏唯一的案幾前坐下。
“姓名?”
“蕭問。”
“哪人?”
蕭問皺了皺眉,才道:“天機仙界東南長青城轄下左陶鎮。”
“現任何職?”
“丹鳳城仙集器道區浮星樓牙官。”
主薄一直記錄着,聽到這明顯頓了頓,笑問了一句:“你還是一名牙官?”
蕭問心說我剛才不都已經說了嗎,隻好悶悶地“嗯”了一聲。
“再跟我說一遍事情的經過,不準有絲毫遺漏。”
“好……”蕭問知道這是最後一遍盤問了,便靜下心來叙述起來。
其實本來也沒多複雜,片刻後蕭問便已說完,那主薄最後問道:“你在這丹鳳城可還有熟識之人,我們可以幫你通知他,讓他明天來保你出去。”
蕭問想說胡掌櫃,但是又怕吓着胡掌櫃,便道:“周姐,我們浮星樓的大老闆。”
“周姐,她的名字?”
“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這麽叫她的。”
主薄無奈地記了下來,然後合上了那個罪案薄,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随手拿起了放在案幾上的無金足赤和一清門,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兩種仙器你從哪買的?”
“我自己煉制的。”
主薄明顯微驚,認真地看着蕭問,見蕭問一臉坦然,便又問道:“你修的什麽道基仙法?”
“這也是審問嗎?”蕭問闆着臉道。
那主薄一下笑了起來,沒好氣道:“隻是感興趣罷了,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九火秘氣。”蕭問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那主薄一笑他也軟化下來,平靜應道。
“九火秘氣啊,還算上乘。這兩種仙器我雖是第一次見,不過剛才在外面試了一下,其本身設計和煉制手法都相當了不得啊。”
聽到别人誇贊自己的仙器,蕭問自然高興,便和氣地道:“的确,我也是煉失敗了幾次才最終煉制成功的。”
“幾次?你确定你沒有少說?”主薄問道。
“都是快十次的樣子。”
“我也是個修器道的,你可介意讓我把這兩件仙器拿去觀摩一晚,明天一早就還你?”
蕭問略一沉吟才道:“行。”
“好,我這就帶你去休息,放心,明天一定會還給你。”
“我沒那麽小氣。”蕭問笑道。
片刻後,蕭問被帶到一間簡陋的房間裏,直接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也沒管門外那“嘩、嘩”的上鎖聲。
既來之則安之,将就一夜……
那主簿說是要觀摩一下蕭問的仙器,然而卻并沒有立刻找地方研究,反而朝着仙機府深處走去。
“啪!啪!啪!”主薄終于在一間華房前停了下來,并伸手敲響了房門。
屋裏還亮着燈,立時有個男聲傳了出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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