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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時有聖賢燧人氏、有巢氏、弇茲氏出世教化人族。燧人氏鑽木取火,燧石取火;有巢氏搭建樹屋規避野獸;弇茲氏結繩搓索始有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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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人族乃是燧人氏一脈融彙弇茲氏一族而出,經烨龍氏曆諸代首領而至風魁氏之時,天地覆傾,天河倒灌。有娲皇女娲氏出,煉五彩石修補蒼穹。之後上古人族終了,燧人部落四散分立。自後千餘年華胥部落有聖人出,人族自此進入三皇五帝之時。”
如今距離姜子牙蘇醒又過了幾日,精衛在幫助風烨整理《人族編年記》,突然感覺西岐城中靈氣湧動,手上的動作不由一停。
“别管他們!”一旁的炎居埋首與文案道:“想來是闡教諸仙都來了,他們商議破陣之事,隻要不牽扯到吾等就是。”
精衛随口應了一聲,又開始翻閱風烨書寫的筆記。
“華胥部落乃當今人族之始,伏羲者,天皇也,百王之先,人文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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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城外清淨蘆蓬中,闡教十二金仙皆數在此,太乙先是将哪吒拉到身前仔細打量了許久。還好!這些年沒有很忙大礙。
太乙對這個徒弟很好。好到連自己的先天靈寶都能直接賜下的地步。當初石矶找上門來,太乙二話不說就跟石矶硬抗上了,要不是太泓在一旁拉架,如今恐怕石矶也已然身死了。
太乙問向幾位同門:“諸位!這十絕陣諸位道兄可有破解之法?”
玉鼎看着這個徒弟控一眼,然後說道:“截教諸位同道也是吾等玄門正宗,通天師叔對于陣法之道也有極高造詣,連帶着門下對于陣法也頗是精通。适才貧道來時,也曾去十絕陣前走了一遭,看那陣勢确實厲害。”
廣成子皺眉道:“師弟也是大羅之輩,那陣勢就這般厲害不成?”
“可是厲害的緊!”赤精子苦惱到:“廣成師兄!師弟可是把大老爺的太極圖給丢在十絕陣了。日後恐怕不好交代啊!”
“師伯乃是混元聖人。想來對此早有所知,你不必介懷,日後吾等破陣之後才行取來交還給八景宮就是。”廣成子安慰了一下,然後便提議去十絕陣前觀陣。
卻說闡教十二金仙齊至。截教諸人自然也有所感應。紛紛從大營走出進入十絕陣中。
秦天君遙遙對廣成子諸仙道:“如今吾等布下十絕陣與爾等闡教論道高低。爾等如今可敢破陣!”
廣成子乃是大師兄,笑道:“時辰未到,吾等隻是來此觀陣而已。”說罷。也不理截教諸人,看了陣法諸仙便回了蘆蓬。
“廣成師兄以爲如何?”慈航道人問道。
“到底是上清**玄門正宗,确實高深莫測,吾等也不好破之。”廣成子皺眉道,然後看向姜子牙:“師弟,這次吾等來此幫你一切聽你安排就是。”
聞言,姜子牙連連擺手:“師弟修行至今才不過四十餘載,哪裏知曉如何破陣?”然後諸仙你推我,我推你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
赤精子看到太乙真人跟他的寶貝徒弟互動,眼前一亮:“太乙師弟跟玄極老師關系不錯,玄極老師如今也在城中,不若請他來主持大局?”
“玄極老師也在?”太乙聞言一愣:“既然如此吾等不得不去拜見一番,師兄可知老師如今在何處?”
“這個——”赤精子遲疑了一下:“楊戬和哪吒兩位師侄可能知道?”
哪吒趴在太乙身前對太乙道:“老師,弟子聽雲靈公主說,那位前輩在書齋隐居,吾等不可前去打擾。就是這十絕陣吾等也問過公主,公主說此乃闡截兩教之事,他們天極山一脈不便插手。”
諸仙聞言一陣無言,突然天空中一陣仙樂響起,天花飄落,燃燈道人騎着梅花鹿而來。
燃燈道人是闡教副教主,又是大羅圓滿境界之人,廣成子等人眼前一亮,紛紛前來拜見道:“弟子等見過燃燈老師。”
之後姜子牙順勢将帥印交給燃燈,請燃燈道人調度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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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雷奎伸了個懶腰,立馬就被一旁的炎居在腦袋上打了一記手刀。
“好好幹活!别偷懶!”
“大師兄!”雷奎叫苦道:“吾等來了還沒幾天呢,就被你拉來一起謄寫書籍,師弟我對這些可實在不在行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洪福也放下筆道。
“炎居,你帶他們幾個歇息會,這書寫之事确實繁瑣,雷奎二人性子浮躁也做不得此事。”風烨笑了笑道,便讓炎居帶着幾人出去玩耍。
如今距離闡教諸仙到來也過了二十多天,天極山一脈太泓座下三位弟子也紛紛而至。
耀陽聞言,搖搖頭仍然埋首書案,開始謄寫那些竹簡。如今有了紙張比起竹簡可是方便許多,除了風烨在編寫人族史記以外,其他幾人也都在将竹簡上的《神農本草經》《黃帝内經》等等人族著作謄寫到紙上,以便後人翻閱。
這也是一個煉心的過程,風烨自然不容許他們動用法力,所以除了耀陽堅持了許久以外,雷奎和洪福直接便放棄了。
雷奎本是獸類,雖爲先天雷精但野性不消也不是會老實寫書的人。而洪福如今仍是赤子心性,作爲天極山一脈最小的門人。如今還是七八歲大小,别說精衛就是跟哪吒也不能比。哪吒沒有被敖廣逼死,一沒有香火金身,二沒有蓮花化身,仍是人族血肉之軀,所以也會随年齡增長而增長,如今已然是十六歲的俊秀少年郎。
看到耀陽仍然埋首謄寫,炎居撇撇嘴帶着雷奎二人就走了出去,正巧碰到迎面走來的精衛。
“妹妹又去闡教那邊了?如今情況如何了?”
“十絕陣中已然破了‘天絕’‘地烈’‘風吼’‘寒冰’四陣。”精衛對三人道。
聞言,雷奎一愣:“如今也過了二十多天。爲何才破了四陣?”
精衛詳細道:“闡教諸仙應對十絕陣的法子就是血祭之法。以十人血祭将十絕陣的威力消減。而且截教諸仙爲了鬥陣,也沒有直接開啓大陣,而是将十個法陣一一展開請闡教來破。”
炎居搖搖頭,要是我的話直接擺開陣勢請他們所有人一并進來。哪裏給他們祭陣的空隙。如何會給他們看出陣法的疏漏?十絕陣。隻有十陣齊開才有最大威力。
“‘天絕陣’以闡教鄧華祭陣,文殊廣法天尊破陣誅殺秦天君;‘地烈陣’中以闡教韓毒龍祭陣,懼留孫道人破了此陣生擒趙天君;‘風吼陣’中。闡教借來度厄真人的定風珠,有凡人方弼祭陣,慈航道人以定風珠破陣誅殺童天君。”
“闡教他們沒人了嗎?居然拿凡人祭陣?”洪福眉頭大皺:“讓其破陣又不給他定風珠防身,不是擺明讓其送死嗎?還有那韓毒龍也是道行天尊門下?他們這事也做的出來?”
炎居看了洪福一眼:“那是闡教之事,所以你們少跟着攙和!别到時候被人當做祭品了,才知道後悔!妹妹接着說!”
洪福吐了吐舌頭,對着炎居扮了個鬼臉。洪福是赤子心性,當初曾食用仙藥而成仙,如今非但身體不在變化,就是心性也被停滞了下來。
精衛接着道:“當初董天君在碧遊宮中惡了度厄真人,如今死在度厄真人法寶之下也算是因果循環。接着是‘寒冰陣’以闡教門人薛惡虎爲祭陣,普賢真人破陣誅殺袁天君。”
聽聞精衛将事情給諸人叙述了之,雷奎突然道:“若是那些門人自願犧牲倒也罷了,不然的話闡教之中必然要有内讧。”
“怎麽可能是自願的?”精衛不屑道:“你也知道太乙真人如何寶貝他那個徒弟?聽聞燃燈要拿三代門人血祭之後,諸仙人人自危。太乙跟玉鼎等人也是商議好了,絕不會讓哪吒還有楊戬出事。倒是道行天尊勢單力孤硬生生被燃燈逼着送了兩個徒兒喪命。”
“日後闡教内讧也與吾等無幹,再說了就是死了也是上封神榜,妹妹接着說!”
“後來,截教眼看損了四位同道,便又去請人來了。”精衛淡淡道:“說起來,那人兄長可能也認識,就是當初颛顼的帝師趙公明。”
“他?當初在治水之時也曾打過照面。”炎居挑了挑眉:“他是颛顼帝師,當初可把颛顼給坑苦了,最後又分去颛顼的功德,颛顼對他可‘想念’的緊。這次他出山來,颛顼必然不會讓其再回去了。”
“颛顼又不能出火雲洞,如何找他算賬?”
“算賬的方法可是多得很!”炎居摸了摸下巴。“記得趙公明也是大羅金仙?他來了截教的劣勢也會有所改觀?”
“他來了之後,以一人之力依仗異寶硬抗闡教諸多金仙,如今闡教已經挂了三日免戰牌了。”
“這麽厲害?”洪福心思一動:“大師兄,吾等不若去見識一番如何?”
“不去!闡教諸仙都不是對手,吾等也不是那人的對手!”炎居直接拒絕道:“爾等連金仙都沒有證得,去了也是送死,何苦走這一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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