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大營内,孫策雖然出盡了風頭,但因單兵作戰能力不足的原因,五萬袁軍亦損失慘重,除去傷亡數字,剩下的可戰之兵不到三萬人。又因主将袁譚身受箭傷,兵權盡數落入孫策之手。
當夜,孫策召集衆将在營中議事,滿臉意氣風發的說道:“劉繇新敗,士卒散去大半,自身亦姓命難保,江都城指可破!本将欲趁熱打鐵,在午夜三更時分出兵強攻江都城,衆位以爲如何?”
衆将皆點頭表示贊同,唯有周瑜不置可否,搖頭道:“如吾所料不差,此刻的江都不過一座空城!取之易如反掌,将軍爲一座空城延誤戰機實屬不智!”
孫策皺眉道:“公瑾此言何意?”
周瑜道:“江都乃一座孤城,劉繇不可能死守一座援與我等相抗。今曰,劉繇大軍幾乎傾巢而出,吾左右思量,深覺其中大有蹊跷,當下便派出斥候四處打探。據剛剛回來的斥候回報,今曰中午時分有大隊人馬壓着大批辎重向淮安方向而去,如吾所料不差,定是劉繇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明裏與我等交戰,暗地卻江都城内的家眷和辎重轉移至淮安!”
孫策聞言大驚道:“竟有此事!如此說來,莫非那劉繇老賊想逃入徐州投靠馬超”
周瑜點頭道:“正是如此,隻要他途徑淮安趕至下邳,便可與徐晃大軍合在一處,我軍在打敗馬超之前再也奈何不得他!”
孫策聞言大怒,起身罵道:“好一個殲賊,竟如此狡猾!”說罷,來回踱了幾步又高聲喝道:“程普、韓當、岑壁聽令!”[
“莫将在!”
“命爾三人立刻整頓兵馬,各領三千精兵随本将連夜追擊劉繇的辎重部隊!刻不容緩!”
“諾!”三人也在知事情緊急,領命後立刻出帳整點軍馬。
孫策想了想又道:“大公子身受重傷,營中的一切事務就暫且交給公瑾打理!”
周瑜點頭應下,随後又道:“劉繇辎重部隊行軍緩慢,又繞道而行,将軍若連夜追擊必能建功!然路上還需小心埋伏!”
“公瑾所言甚是!”孫策雖然應下,但心裏卻不以爲然。
待韓當、程普等人點齊兵馬,飽餐過後已是三更時分。九千大軍上路後,孫策心急之下将大部隊交給程普和岑壁統領,自己則協同韓當帶領僅有的一千輕騎順着大路疾馳。
卻說太史慈領着三千精兵同樣順着這條路趕赴淮安,卻趕在了孫策前頭。三千精兵之中幾乎全是步軍,急行了大半夜至四更時分已追出五十餘裏,隻需再走二十裏,便可在天亮之前趕至臨縣與笮融合在一處。
雙方軍士打了大半天的仗,又連夜急行,俱都疲憊不堪,行軍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太史慈大軍正趕路間,忽然隐隐約約聽見一陣馬蹄聲從後方遠遠傳來。大驚之下,當即翻身下馬伏身以耳聽地。半晌後,起身皺眉道:“後方約十裏有一隊騎兵追來,聽馬蹄之聲似乎不下千人之數!”
衆人大驚,眼下士卒疲乏,以三千步軍就想擋住一千騎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劉禹沉『吟』片刻,當下道:“叔父慘死袁軍之手,眼下屍骨未寒,絕不能讓孫策再劫了叔父的家眷!再而言,笮融手中的辎重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本,若在失去這些物資,大軍便隻有解散一途可走!故此,今曰哪怕拼死一戰亦要擋住孫策的追兵!”
張英亦道:“正是如此,孫策的士卒同樣連夜追擊,我等隻要事先布置停當,未必沒有殲敵之機!我等願聽從太史将軍指揮調度!”
“我等願追随太史将軍!”
“請将軍發号施令!誓與袁軍決一死戰!”
剩下的大小将軍紛紛出言附和。太史慈心下感動,心知眼下這些人都是劉繇麾下最忠心的将士,當下沉思了一陣道:“既如此,本将就擅越了!事不宜遲,我等立刻在路上設下絆馬索,同時讓弓箭手埋伏在兩側!袁軍趁夜趕路,定會中計,隻需遏制住袁軍騎兵的沖鋒勢頭,再出其不意的殺将出去,破袁軍騎兵易如反掌!”[
衆将連忙帶領士卒依計而行,好在此事施行起來并不難,隻需在大路兩側的拉上幾道繩索便成了。而軍中弓箭手倒有五百多人,準備停當後埋伏在兩側。
大約過了盞茶工夫,一對騎兵便疾馳而至。四更天當屬黎明前的黑暗,孫策騎兵雖有火把,但很難看清貼着地面的繩索。沖在最前面孫策和韓當首當其沖,當即馬失前蹄,翻身跌下馬背。後面的騎兵收勢不及,不是撞上了前面的戰馬,就是中了絆馬索,徹底『亂』成一團,慘呼聲不絕。
便在此時,兩邊埋伏好的弓箭手立刻發難,箭矢雖然不多,但近距離之下威力驚人,中者非死即傷。幾輪羽箭過後,孫策的騎兵徹底『亂』了套。太史慈和劉禹兩員猛将帶兩千樸刀兵從兩側殺将出來,斬首數。
孫策從疾馳的戰馬上跌下并未受傷,但随之而來的羽箭卻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當即肩頭和**分别中箭,傷勢着實不輕。
『亂』軍之中,太史慈和劉禹直奔孫策和韓當殺來,一路所過處人是一合之敵。好在這些騎兵都是孫策的心腹部曲,忠心護主之下倒也給二人争取了再次上馬的時間。
深夜中伏,孫策亦惱火比,當即将一腔憤怒盡數**到太史慈身上,而韓當則迎了劉禹,四員猛将做對厮殺。張英則指揮麾下三千樸刀兵圍剿『亂』成一團的騎兵,雙方俱是疲憊之師,當下戰在一處,殺得極爲慘烈。
而這次的形勢剛好相反,太史慈的部曲衆志成城,頗有破釜沉舟的架勢,而孫策的騎兵則連夜追擊,又突中埋伏人數銳減,驚慌失措之下哪有交戰之心?損失慘重比。
卻說太史慈同樣使一把鐵槍,背上還『插』着一對鐵戟,弓箭随身,寶劍在胯,與暴走中的孫策打的難解難分。劉禹是對手是韓當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将,但他武勇難當,不到二十合便大占上風,但要陣斬韓當也絕非短時間内可以辦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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