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興起,馬超忍不住仰天大吼,渾身浴血,青se的忽雷駁都變成了血紅se,狀若瘋狂的狂笑道:“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本将今ri就是死在此地也要帶走爾等百條人命!不怕死的盡管來,正好殺個痛快!”
近兩百匈奴人被這股氣勢所攝,紛紛後退。
一位将官模樣的大漢吼道:“殺!他手臂和大腿受了箭傷,還帶着一個女人!吾等何懼之有?跟我一起殺!”有人帶頭,兩百多人立刻發起攻勢。
馬超一邊奮力抵擋,一邊保護胯下戰馬和懷中的蔡琰,隻覺壓力越來越大,左臂和右腿傷口血流不停,雖斃敵五十餘人,可失血過多的他也難免一陣陣眩暈,體力嚴重下降,反複沖殺了幾次也未能沖出重圍。..
正在絕望和不甘之際,隻見另一條路上忽有一騎疾奔而來。雪白的白馬上坐着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面目俊朗,體格強健,雖身穿布衣,背後卻背着一個包袱和一把寶劍,手中還提着一杆銀se長槍,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那人奔近後沒有絲毫猶豫,提槍暴喝道:“呔!哪裏來的匈奴胡虜,以多打少算什麽好漢,當我們漢人好欺負嗎?”說罷戰馬停也不停,挺槍便殺進重圍。出手如閃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馬超jing神一振,手中大戟上砍人,下挑馬,連劈帶刺加削,勇不可擋!那後來的青年絲毫不弱于他,一杆銀se長槍就如靈蛇吐芯一般,槍如遊龍,槍影連閃,槍槍緻命。殺敵速度竟隐隐還要勝出一籌。
兩人聯手。轉眼殺敵近百,剩下的一百多匈奴人心驚膽顫,竟隐隐有了退意。馬超體力幾近崩潰,右腿又被刺了一矛。右肩也被砍了一刀。若不是有寶甲護身。右臂早就和他分家了。那青年渾身盡是鮮血,雪白se的戰馬也被染成青紅se,越戰越勇!
馬超強忍着眩暈的感覺。啞聲道:“多謝兄台相助,活命之恩不敢有忘,請教兄弟尊姓大名!ri後必有所報!”
那青年閃電般的一槍刺入一名匈奴騎兵的咽喉,抽出銀槍大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須言謝?小兄弟武勇難當,不失爲當世一流高手,怎地被匈奴人給圍上了?”
馬超艱難的擊退來敵,喘着粗氣道:“吾乃西涼馬孟起是也!這些匈奴人與我有不死不休之仇,路遇埋伏,戰馬受傷,難免被小人所乘!”
那青年點了點頭,顯然對馬超之名極爲陌生,眼見後方又有大隊人馬疾馳而來,不禁皺眉道:“小兄弟身受重傷,不如先退,待某家爲你抵擋一陣如何!”
馬超大爲意動,他現在的狀況已是強弩之末,留下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見五百多騎已在十裏之内,轉瞬即至,不由擔憂道:“賊軍勢大,兄台雖武勇也架不住人多,不如我二人一起殺出重圍,隻要進了平陽城就算脫險了。”
青年壯士搖了搖頭,沉聲道:“小兄弟盡管放心,吾有良駒銀槍在手,随時可以脫身,你人馬皆傷又帶一女子,恐不能久戰,當速速離去方爲上計!”
馬超也知當前形勢,當下不敢再推辭,奮力殺了兩名匈奴騎兵,撥馬便走。奔出包圍圈後抱拳高聲道:“大恩不言謝!兄台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青年連刺幾槍,每一槍都帶走一條人命,高聲道:“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吾乃常山趙子龍也!本在首陽山随師學藝,近ri藝成下山返鄉恰遇小兄弟遭難,怎敢不施援手!”
馬超又驚又喜,以他現在武藝,自讨整個大漢能穩勝他之人不超過兩手之數,趙雲就是其中一位。本想ri後親去常山拜訪,沒想到今ri在此偶遇,而且還救了自己xing命!當下滿臉驚喜的叫道:“多謝子龍兄相救之德!咱們平陽城再會,超先行一步了!”說罷也不敢再說廢話分趙雲心神,轉身直向平陽城疾奔而去!
“小賊哪裏走?”
“給我追!”
剩下的一百多匈奴人也都殺紅了眼,拼死也要留下他,抛下趙雲直向馬超追去。趙雲舞動長槍,速度猛地加快一倍有餘,槍尖與空氣摩擦竟發出一陣陣鳥鳴之聲,眨眼間就有十多人斃命,正是師門絕技百鳥朝鳳槍。
要說趙雲的武藝或許不如呂布,但群戰能力絕對要勝過呂布,長坂坡七進七出就是最好的證明!趙雲是純技巧型武将,手中龍膽亮銀槍隻有六十六斤,跟武将比拼力氣肯定吃虧,但群戰或者殺小兵卻更利于節省體力和發揮速度。反之,馬超的天龍破城戟則更擅于單挑和短期作戰,時間長了難免氣力消耗多大,當然這也跟他年齡小有關。
卻說趙雲一個絕招連斬十餘人,但仍有十幾人沖過了他的防線向馬超追去,當下沒有絲毫猶豫,撥馬便追了上去。放下長槍拿起畫雀弓,三支狼牙箭同時上弦,隻聽“铮”的一聲,三支羽箭呼嘯而去,當即便有三人中箭落馬。如此連開四五次強弓,每次都是三箭齊發,或she人,或she馬,追出去的十幾人無不應箭落馬。
後面追趕的匈奴人也是都擅she之士,這等一箭三發的絕技隻存在于傳說,今ri得見立刻驚爲天人,七八十人齊齊勒住戰馬竟不敢上前。
趙雲解決掉馬超後面的尾巴也不急于進攻,立馬橫槍于陣前,目光睥睨,雄姿英發,再配上英俊的臉龐和勻稱的身材,整個人就如天神一般。
如此對峙了盞茶工夫,于扶羅帶領五百騎終于趕來,看到滿地的屍體不由眉頭大皺,再見馬超早已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的視線之内,問明白情況後不由大怒,沉聲喝道:“你是何人?爲何要壞本王的好事?莫非你也是那小賊手下的爪牙之輩?”
趙雲刻意和大隊匈奴騎兵保持一箭之地,聞言冷笑道:“吾乃常山趙子龍也!匈奴胡虜人人得而誅之,隻恨吾手中之槍不能飽飲爾等胡虜之血,今ri且到此爲止,恕不奉陪了!”說罷撥馬便走。
于扶羅大怒,爲了打聽馬超的行蹤和設伏,他不知費盡了多少心血,哪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竟被一個不起眼的青年給破壞了,極度不甘和憤怒之下,一腔怒火盡數發洩在趙雲身上,大喝道:“追!那小賊最重義氣,若能擒住此人爲餌還怕他不上鈎?”
五百多騎卯足勁向趙雲追去,可剛剛跑出十裏不到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坐下戰馬也算是良駒,可放開速度追起來卻越追越遠。趙雲一人一馬漸漸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東北方向。
原來趙雲坐下這匹白馬也不是凡馬,此馬渾身雪白,通體上下沒有半根雜se,脖子周圍還有長毛,猶如雄師一般。該馬幼時xing格暴躁,會被趕出馬群,但長大後,随之xing情也會變得溫順,因爲毛se實在太白,甚至在黑夜都能老遠看見,故此人稱照夜玉獅子。
不提于扶羅暴怒異常,卻說馬超強忍着傷勢疾奔了五十餘裏終于沖進了平陽城。平陽縣令、縣丞、縣尉等人對馬超并不陌生,立刻叫來當地最好的郎中爲其處理傷勢,同時緊關城門,全民戒備,以防範匈奴騎兵來襲。
馬超的傷爲皮外傷,并未傷及筋骨,造成他虛弱的主要是失血過多。當地郎中爲其清洗一番,敷上草藥包好傷口再開了一副補血的方子就算完事。而他懷中的蔡琰除了受點驚吓之外絲毫無損,此刻圍在馬超的床頭不停的噓寒問暖,對于那天的旖旎之事兩人心照不宣。
在平陽城休息了三ri,不僅趙雲沒來,典韋和他麾下一百騎兵也沒絲毫消息。馬超心裏煩躁不已,卻也不敢再等下去,讓平陽縣令派人帶着他的手書趕赴長子城将王雙和五千神威營調了過來。
又過了五ri,馬超身上的傷口大都結繭,眼見行動無礙便準備和蔡琰坐在馬車領兩千騎兵返回長子城,王雙則被留下負責剿滅于扶羅餘孽。河東一帶地勢平坦,正适合騎兵長途奔襲作戰,于扶羅這兩千騎兵留在此地早晚是個禍害,馬超于情于理都要除掉他們。
哪知大隊人馬剛剛走出平陽城,便見五十餘起從對面疾奔而來,爲首的一個黑大個不是典韋是誰?馬超大喜,當即爬出了馬車,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典韋奔近後立刻下馬拜倒,抱拳道:“末将有罪,還請主公責罰?”
馬超眉頭微皺,定眼一看,隻見剩下的五十餘人衣甲殘破,幾乎個個帶傷,但臉上卻盡是興奮之se,且每人身後都牽有三四匹戰馬,馬上有的馱着糧食铠甲,有的馱着金銀武器,甚至還有女人和小孩等俘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