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此時雖一介白身,但有四世三公出身的的他自視甚高,爲除去宦官而投奔何進成爲大将軍府内一幕僚,深得何進的信任和看重,故此也無人敢輕視它。
有袁紹自然少不了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袁術,袁術此時明顯要比他哥哥混的好,出任虎贲中郎将,秩比二千石。此官不大亦不算小,隸屬光祿勳,類似于現在的zhong yangjing備團團長,負責保衛大漢皇宮。但虎贲中郎将可不止一名,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人擔任此職,故此他手裏虎贲騎兵的數量甚爲有限。<ao155年出生,此時不過三十三歲,身長七尺有餘,面se黝黑,長相普通,一雙眼睛卻極爲深邃。現爲何進府中之賓客,并無官職在身。
小馬哥仔細一想曹cao的曆史也就釋然了。曹cao出生官宦之家,早有二十歲(174年)便舉爲孝廉,出任洛陽北部尉,其職相當于後世首都的一個公安分局局長,負責洛陽城的治安。曹cao一到職就申明禁令、嚴肅法紀,造五se大棒十餘根,懸于衙門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殺之”。甚至連天子寵信宦官蹇碩的叔父蹇圖因違禁夜行都被曹cao用五se棒活活打死。
也正因爲如此,曹cao也得罪了一些權貴之人,先後被遠調甚至罷官。直到180年才複又被征召爲議郎,因上表爲先前誅殺宦官未成反被閹黨陷害的大将軍窦武、太傅陳蕃辯白而遭到宦官的打壓,一直郁郁不得志。
184年爆發了黃巾之亂,曹cao被任爲騎都尉,受命與皇甫嵩等人合軍進攻颍川的黃巾軍,結果大破黃巾軍,斬首數萬級。随之遷爲濟南相,而這幾年正是東漢政治極度黑暗之時,甚至有了買官制度。朝廷徵還其爲東郡太守,拜爲議郎,曹夏讀書,秋冬弋獵,變成了閑雲野鶴。直到188年靈帝設置西園八校尉才同袁紹一起再次出仕。
這三人早期本來就是何進的左膀右臂,在何進府中見到也不稀奇,可令小馬哥想不明白的是劉焉和劉表這兩位漢室宗親爲何也在大将軍府中?
劉表倒也罷了,論族譜與漢靈帝同輩,年輕時頗有才名,是儒家的忠實走狗,曾參加過太學生運動,被稱爲“八俊”之一。黨锢時期與同郡張儉等受到讪議,被迫逃亡。黨禁解除後劉表受大将軍何進辟爲掾,推薦再次入朝,出任北軍中候。
北軍中候相當于後世軍隊的紀委監察主任,掌監北軍五營,秩六百石。五營指屯騎、越騎、步兵、長水、she聲五校尉所統宿衛兵,五校尉秩均爲比二千石,這種低級官監督高級官的事也不算稀奇,即便二十一世紀也常見。
距後世曆史記載,劉表一直在何進手下擔任北軍中候,直到190年何進死後董卓進京也是如此。後因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所殺,手握大權的董卓便舉薦劉表爲荊州刺史。劉表單騎赴任,憑借自身名望得到了荊州幾大世家的支持,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在荊州站穩了腳跟,董卓死時劉表已然成了一方強大的諸侯。
由此可見,劉表當時顯然已投靠了董卓,否則董卓怎會提拔他一個小小的北軍中候?而山東各路諸侯讨董的時劉表也未出兵,後來董卓手下李傕掌權時還封他爲鎮南将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假節。
而這位劉焉可是正經八本的皇叔,論族譜他爲西漢魯恭王劉馀的後裔,乃靈帝的皇叔。劉焉以漢朝宗室身份,拜爲中郎,曆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等職,現任太常。曾在鎮壓黃巾中認劉備爲侄,先有長子劉範,任左中郎;次子劉誕,任治書禦史;三子劉冒和四子劉璋均以舉爲孝廉,官職加身也是遲早之事。
小馬哥沒想到何府之行竟然一次xing見到了五位後世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諸侯,當下也不敢怠慢,不管未來是敵是友,至少現在不能得罪,混個好人緣才是真的,故此分别與之一一見禮,态度甚是恭敬。
除此之外還有大将軍府主薄陳琳、府掾王匡,尚書侍郎鄭泰,尚書令盧植,光祿大夫馬ri磾,左将軍皇甫嵩,車騎将軍何苗,衛尉楊彪,中郎将朱儁等官員在場。也不知這些人是看何進面子而來,還是想來見識見識這位近ri名聲大噪的少年奇才是否名副其實。
衆人寒暄過後便開始入席,漢代正式宴會都是一人一張矮桌,然後分成兩排或四排跪坐在的桌前。小馬哥和丁原乃是今ri的主角,自然要坐在首席何進的下手,然後是朝中官員,何府幕僚等人。
何進滿臉堆笑,端起青銅酒樽道:“今ri老夫在府中設宴,其主要目的就是爲近ri屢立奇功的馬将軍和丁刺史接風洗塵。吾已将此事上表天子,天子聽聞馬将軍的先祖乃我東漢開國名将馬援之後大喜,短則三ri,最遲不過十ri,定有厚封重賞,以後諸位同殿爲臣,老夫也算把馬将軍提前介紹給大家認識了。”說罷一飲而盡。
衆人連忙附和,紛紛飲下一杯清酒,小馬哥放下酒樽,抱拳施禮道:“多謝大将軍提拔,超雖年幼,亦知報效國家的道理,先祖馬援曾言:男兒當死于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小将雖有區區戰功,但比起在座的當世名将皇甫嵩将軍,盧植将軍,朱儁将軍是萬萬不及的,比之大将軍舉重若輕,談笑間指揮各路大軍剿滅黃巾賊的功績更是如螢火比皓月!”
衆人見馬超态度謙虛,語言得體,不禁好感大增,但也有幾聲細不可聞的冷哼。小馬哥虎目一掃便知是袁家的超級二世祖袁術,心下微微不快。
何進微微颔首,笑道:“老夫聽聞馬将軍受南匈奴單于須蔔骨之邀帶兵前去平叛,以五萬西涼騎兵大破十餘萬南匈奴叛軍,陣斬突各呼,生擒乎韓,攻破王庭逼死賊酋左賢王斷了攻打并州白馬銅部的後路,最後與丁大人合力鏟除了白馬銅,不知馬将軍能否詳細爲吾等說來聽聽,也正好讓在座諸位開開眼界!”
小馬哥謙道:“不敢,讓各位取笑了,南匈奴雖臣服我大漢百餘年,但每逢秋收之際便派騎兵掠奪并州,涼州等地,兩州邊境之地百姓深受其害。家父馬騰深感百姓之疾苦,恰逢須蔔骨大王派來使者相邀,便将麾下八成兵力交于小将帶領前去平叛......”
接着小馬哥便把早已編好的故事當衆講了出來,大體意思便是五萬大軍前平叛,幾番大戰下來雖取得大勝,但麾下将士也折損了七成以上。他這番謊言事前對丁原講過,而且和須蔔骨龐德等人曾多次仔細推敲,确定一切都合情合理沒有一絲破綻後才最終敲定。
他這麽做的主要目的就是自晦,故意給自己臉上抹灰,一方面可避免鋒芒必露惹人忌憚,另一方面自己損失的将士越多說明戰況越慘烈,功勞也就越大。反之你若說以七千騎兵破十幾萬大軍就難以讓人接受了,弄不好還得把鞍蹬之密提前傳到中原來。
衆人聽完齊齊點頭,稱贊不已。唯有袁術不以爲然,張口道:“馬将軍不愧爲名将之後,年不及弱冠就有這等本事,但吾聽聞西涼軍在平叛過程中曾在草原上大肆燒殺搶掠、老少皆不放過,并将大批南匈奴婦女掠到西涼之地,大漢以儒治國,馬将軍如此做爲豈不是有辱我大漢國體?”
馬超心裏一陣不屑,大漢對外講究以儒治國,對内卻毫無顧忌的魚肉百姓,純屬于“在家是條龍,出門是條蟲!”。當下施禮道:“袁将軍所言不錯,大漢以儒治國感化爲主的方針小将焉能不知?但感化僅限于大漢子民,并非北方胡虜!再而言南匈奴和我大漢不同,草原異族人人皆兵,即便是老少之輩也能彎弓搭箭she殺我軍,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兩軍交戰豈能有仁慈之心?殊不知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頓了頓又道:“另外,這些人又大多都是叛軍的家屬,小将大行殺戮也應南匈奴單于須蔔骨的要求,至于掠到西涼的婦女則都是草原上漢人奴隸的家屬,讓其前往西涼之地也是爲了感化她們,超以爲并無不妥之處!”
衆人聞言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須蔔骨,儒家思想對他們影響頗深,從傳言來看小馬哥的所作所爲确實有違儒道,乃不仁之舉!
須蔔骨心裏當即把小馬哥罵了一百遍,臉seyin晴不定,到現在他總算明白馬超帶他來洛陽的用意了,簡直就是讓他專門來背黑鍋的。但這種場合他可不敢拆小馬哥的台,否則惹得馬超不快,自己以前的諸多努力都将化爲烏有,想了想道:“正是如此,反叛者當誅三族,大漢如此,南匈奴亦是如此,故此小王爲絕後患才專門懇請馬将軍率軍誅殺參與造反的胡部,那些婦女也是小王賜給漢人奴隸當做妻室的女子,莫非小王做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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