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爾等跟着吾馬孟起混,吾就絕不會虧待你們,今ri在本将這裏保證,不出三年,定會給你們每人找一位漢人良家女子做老婆,隻要肯奮勇殺敵立功,榮華富貴,嬌妻美妾,封侯拜将,垂手可得也!”
......
随着小馬哥的演講,七千将士頓時安靜了下來,被打了軍棍的幾十人更是滿臉愧se,心裏後悔不已,暗道:好在将軍寬宏大量沒有将我逐出神威營,否則豈不要遺憾終生。餘下的士卒也是滿心歎服,剛剛升起的一絲不滿也随之灰飛煙滅。
通過這個小小的插曲,神威營的軍紀明顯上升了好幾個檔次,本來還有些士卒在搶劫的過程中私藏了一些細軟之物,可今天聽了小馬哥恩威并濟這番話後,不少人都主動交出了贓物,并且言明表示願受軍法處置。
小馬哥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爲由,統統免了這頓軍棍,如此一來整個神威營上下一心,凝聚力空前的強大。
連續瘋狂屠殺了五天,到第六天頭上終于收到了斥候的回報,四萬匈奴騎兵距王庭已經不足四百裏,連夜行軍的話,明ri上午便可到達。
馬超聞言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好,來的好快,本将等今ri已經好久了,來得越快讓你們死的也越快,明ri便和匈奴主力決一死戰!”
“末将請戰!”
“将軍,末将也請戰!”
當時龐德等六人紛紛站出來請戰,這幾ri盡是屠殺一些抵抗力薄弱的老弱婦孺,收獲雖大,可心裏卻時刻惦記着南下并州的十萬匈奴主力部隊,時刻想着殺敵立功。
馬超略一沉思道:“匈奴人ri夜兼程而歸,手上羽箭定然不會太多,無堅可守人馬又疲累,我軍以逸待勞,隻需四千騎兵足可殲之,吾與馬休,馬鐵手下的軍士們都已經參與過大戰,此番出戰機會就給剩下的士卒!”
“将軍英明!”四人大喜,可馬超下句話卻讓他們當時心涼了半截,隻聽馬超又道:“士卒可以全去,但你們四個不能,至少要留一人坐鎮王庭以震懾留守王庭的一萬匈奴人。”
四人聞言生怕馬超留下自己,俱都不敢和小馬哥對視,後者微微一笑,道:“令明,這裏面你最年長,爲人謹慎有頗有智謀,就與馬休,馬鐵留下!”
龐德雖不甘,但也明白這是因爲馬超信任他,抱拳道:“末将遵令!”
“嗯!”小馬哥又皺眉說道:“如吾所料不差,左賢王定會趁我軍與回援的四萬匈奴騎兵交戰之際而出兵前後夾擊,馬休,馬鐵二人可率本部軍馬随吾一同出兵,行至五十裏處覓地埋伏,令明引一千軍當誘餌,一旦匈奴人出戰便且戰且退,會合馬休,馬鐵後再全力狙殺,匈奴一戰可破矣!”
“得令!”
當下衆軍休整,飽餐了一頓後即刻出發,馬超率領王雙,孟達,馬岱三人引騎兵四千直接迎上了回援的四萬匈奴鐵騎。馬休,馬鐵也帶齊兵馬,備足羽箭埋伏在距匈奴王庭五十裏處,待二人埋伏好後,小馬哥又行了近百裏才紮下大營,養jing蓄銳,隻待與匈奴騎兵交戰。
匈奴人也不是傻子,馬超大軍前腳剛走,左賢王就知道援軍到了。大喜之下當即派出十幾名探子各騎良馬向回援的乎韓報信,提醒乎韓提防漢軍的騎she之術和大概兵力,必要時會配合出兵,将這股漢軍圍而殺之。
乎韓得到消息後滿臉不屑,對左右嚣張的說道:“我匈奴鐵騎威震大草原,所向披靡,漢人向來是望風而逃,本将絕不相信漢人的騎she之術還要超過我們匈奴勇士,定是突各呼那老混蛋中了敵人的詭計方才大敗,漢人主力不到一萬騎,吾有鐵騎四萬,再加上王庭的一萬騎兵,定能将這支漢人騎兵永遠的留在大草原上。”
底下當即有一名将官站了出來,皺眉道:“大人不可輕敵啊!漢人既能全殲我六萬騎兵,定有專門克制我匈奴鐵騎的戰術,我方稍有不慎就會步入王爺的後塵,如今漢人在大草原大肆屠殺掠奪,我匈奴損失慘重,如果我們這剩下的幾萬jing壯勇士再遭不幸,恐怕匈奴從此一蹶不振!”
“孟大人此言甚有道理!”
“請大人三思!”
.....
乎韓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道:“傳令下去,明ri大軍組成方陣,所有羽箭和擅于騎she的勇士分布在外圍,直撲王庭,吾就不信漢人區區幾千人能擋住我四萬大軍的鐵蹄!”
“大人英明!”
.....
次ri天明,兩軍拔營而起,不到中午便當頭相遇,小馬哥的四千人依舊一字排開,每人兩張強弓,羽箭六壺。匈奴騎兵亦是彎弓搭箭,隊形俨然有序,顯然已經有了防備。
兩軍距離兩箭之地後便悄然停下,乎韓縱馬而出,大罵道:“兀那漢狗,竟敢屠吾子民,奪吾牲畜,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你們大漢不是尊崇儒道、尊崇聖人嗎?怎能行如此不仁之事?”
大漢自漢武帝以來便奉行儒道,确實是以儒治國,民風淳樸向善。儒家提倡德政、禮治和人治,強調道德感化,故此千百年下來,國人的血xing漸退,甚至演變出了“我天朝乃禮儀之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狗屁學說。
後世的五胡亂華,蒙古鐵騎踏遍中原,西方的堅船利炮轟開國門,甚至彈丸小國就能騎在泱泱中華頭上作威作福,這與儒家思想帶來的弊端不無關系。
小馬哥向來鄙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治國方針,連帶對儒家思想也心存芥蒂,但這話可不敢明面說出來,否則就是大逆不道,很可能引起天下共讨之。當下拍馬迎上,大聲道:“我大漢确實推崇儒道,但也不是一味的忍讓尋求感化,汝等胡虜反複無常,兇狠殘暴,多年來被你們掠走殺死的漢人還少嗎?既不能感化,便隻有殺之以絕後患,正所謂殺人者人恒殺之!”
“狂徒!大逆不道的狂徒!今ri本大人就要殺光你們這些漢狗,揮軍難下踏破中原之地,世世代代奴役你們漢人。”乎韓當即氣得破口大罵,連胡須都跟着發抖。
小馬哥微微一笑,揮着馬鞭大聲道:“不知天高地厚,今ri便是汝等葬身之處,本将不僅要帶兵殺光你們,還要殺光你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奪走你們的牲畜和糧食,讓你們匈奴人永無翻身之ri。”
“啊......”乎韓氣得差點沒吐血,還沒等他下令,底下四萬匈奴騎兵就沸騰了,個個眼圈通紅,咬牙切齒,再一想家人很有可能已經被漢軍屠戮,更是義憤填膺,揮舞着戰刀就拼命的發起了沖鋒。
小馬哥故意激怒這些匈奴人,目的就是讓其自亂,毫無章法不惜xing命的沖鋒。眼見目的已經達到,當即彎弓搭箭,檀木弓如滿月,狼牙箭似流星,直向乎韓毫無保護的咽喉she去。四千神威營将士也都拉開了強弓,一輪輪箭雨直撲匈奴鐵騎。
慘嚎聲不絕,中箭的匈奴騎兵無論生死,落下馬的後果就是被後面的戰馬踏成肉泥。乎韓沒有想到小馬哥能在如此遠的距離還能保持準頭和殺傷力,待狼牙箭來襲想要格擋已然來不及了,隻能微微一側頭,雕翎箭正中肩頭從後背穿出。
慘叫了一聲,乎韓已經是怒火沖天,忍痛大吼道:“殺,一定要殺光這些卑鄙的漢狗,吾要兵發西涼,殺光西涼所有的漢人!”
于是一場一追一逃的長途奔襲戰拉開了帷幕,神威營的四千人幾乎一字排開,隊形極爲稀疏混亂,可卻亂而不散。這樣的隊形極大分散了匈奴人準頭不足的羽箭,刻意保持距離之下,受傷墜馬者寥寥無幾。
反觀匈奴人就不同了,四萬人追殺四千人,隊形自然要密集很多,因此中箭率要比神威營大上好幾倍不止。再而言神威營有馬镫和馬鞍相助,人可以站起來臀部懸空回身she箭,穩定xing也比騎在馬背大幾倍不止,西涼jing兵又經過近半年的苦練,不說百步穿楊也相差不遠。
匈奴人xing子殘暴好殺,越是這樣,越不甘心當箭靶子,拼了命狂追,誓要把這些卑鄙無恥的漢人殺光。五十裏一過,匈奴騎兵縮水了一萬多人,而神威營隻損失了不到一百人,傷者有三百多人。
神威營将士人人有防禦力超強的防箭背心和頭盔,又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匈奴的羽箭she到的時候早已經力道不足,加上戰馬疾奔帶來的緩沖,故此受傷者大多都是手臂中箭,再難以拉開兩石強弓,索xing把餘下的羽箭交給戰友,繼續跟着隊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