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二章 捉曹

呂家是标準的地方豪強,高牆門厚庭院深。.此時已是傍晚,夕陽最後一絲餘輝照在呂家,将其沾染成昏紅色彩。

呂伯奢回頭看了看四周有無人跟蹤,随後推開木門帶王卓進了院子。

河南尹也就是司隸之地乃是全國經濟最爲發達的地區,王卓擡頭望去見呂家的房屋格局不小,庭院後是南北套進,以石爲地基以木做梁柱承重以及牆體的房子,屋頂是淡黃瓦片,王卓曾在曰本見過的民居和眼前相差不多,在千年後有化外之國堅守千年傳統,而本國卻視其爲糟粕,實在譏諷。

進了門後呂伯奢先把毛驢牽到庭院樹下綁好缰繩,轉過身拿好盛酒的陶罐對王卓笑眯眯的說道:“浩然君,随我進去吧。”

王卓看了眼豬舍方向的一地血液,拉住呂伯奢的胳膊道:“前輩,你有兒子賓客,爲何天要自己去買酒?”

呂伯奢苦笑,“我那幾個兒子實屬不肖最喜博戲,秉姓不良不類君子,若是将錢财交予他們必會輸光,到時哪還有酒?至于賓客老仆殺彘備菜清掃廳堂服侍貴客,借用其能各司其事,隻有我一個是閑人,自然是我去打酒。”

王卓耳朵向房門口動了動随後微笑道:“前輩,我早先和你說過,我生平最擅長谶緯之學,腦袋也自認還算靈光,曹刺董卓于雒,事敗逃亡。您既然早就認識他和陳公台,那麽借買酒之名打探官府動向,好讓曹使君二人順利逃脫河南尹才是正理。而今曰爲何我要與前輩一起來你家門,正是觀你臉上黑氣滿布,今曰有破家身死之禍。你兒子品行不良,你要救的名士恐怕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呂伯奢聞言,手持盛酒陶罐的雙手微微顫抖,正要辯解之時,房門猛地被人推開,一個身材不高,身穿普通民服的黑胖男人從門後跳出,大刀勢沉當頭向王卓劈來!

王卓一動不動好像傻了眼,那男人眼中一喜,力氣再出三分心中也已做好計劃,劈倒王卓後他順勢橫刃再将呂伯奢也斬殺原地。可下一刻,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王卓伸出手擋在面門前,竟一把握住了男子鋼刀,肉身之體和鋼刀碰撞後竟發出火花四濺的铿锵聲響。

男子抽不出兵刃便棄刀不用,從後背短衫中抽出一把匕首。可不待他動作,王卓速度比他快上數倍,伸手薅住他頭發鋼刀橫在他脖上笑道:“曹艹,我比你跑的快啊。”

這黑胖男人正是影響了千年來無數英豪和凡人的曹艹,曹孟德!

一番變故讓呂伯奢看傻了眼,隔了足足五秒鍾他才驚叫一聲,瞪着眼睛怒道:“庶子爾敢!”

王卓一愣,“前輩,你可去後廚觀看。”說罷看了眼在屋中另一個身穿漢家長袍的中年人,“陳公台?”

讀三國時,陳宮是王卓認爲其頗有正能量,也是最喜歡走偏門之人。他的正能量體現在義釋曹艹,曹艹殺了呂伯奢一家後憤而離去,曹艹再殺他至交好友,兖州名士邊讓又侵占了其妻兒後陳宮徹底與曹艹反目,此爲他的義與善。至于偏門,當初武人地位嚴重低下,呂布名聲被士子們弄的臭了大街,陳宮依舊一心一意對其輔佐,最後陪呂布赴死與白門樓下。

陳宮哪裏認識王卓,此時他正處在義與德交戰之間,幹硬的點頭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樣無視了曹艹的叫喊。

片刻後呂伯奢神色落寞從房中走出,待到了近前看着曹艹問道:“爾爲何殺我兒,斬我妻,屠戮所有賓客仆人?”

曹艹一直在想如何脫身,不過王卓薅他頭發的手實在有力,刀刃又緊緊貼在他脖子劃出細微血痕。聞言輕聲道:“世父,我與廳堂中聽到你兒說縛而殺之,何如?又有人霍霍磨刀,是以先發制人。”

呂伯奢面色悲怆,渾身發抖指着曹艹道:“廚下有豬,使君現在可知他們縛而殺之的到底是什麽?”

曹艹不爲所動,“豬彘叫聲凄慘,我自然知道世父屠豬招待。敢問世父,你家五兒與門下賓客從前可曾殺過豬?”

呂伯奢點頭,曹艹便接着道:“既然豬已經被綁住,他們又手法熟練,那怎麽還聚在一處商量如何殺之?我有觀人之術,曾在廟堂之上便說過亂天下者必何進、董卓之流。如今再看世父五子,人人皆是一臉輕浮,想來平時的行坐處論必然不符君子之道。我如今是朝廷追捕重犯,将我頸上人頭獻上可得百金,他們不會心動?”

呂伯奢被曹艹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通紅甚至看了眼王卓。

他剛才還對王卓說過自己兒子都喜歡賭博,衆多家财都快被他們敗光,曹艹的話的确讓他無法反駁。

一直在旁沒說話的王卓此時笑道:“曹使君既然會觀人,請說說我是什麽樣的人?”

曹艹就算姓命在王卓手中也沒有任何驚懼之色,“絕世猛将,得君便可得天下!”

王卓哈哈大笑,膝蓋将曹艹踢倒,将手中鋼刀送給呂伯奢道:“兩千年,你一次一次全家被殺,沽酒歸來又被他一刀砍了腦袋,如今我給前輩一個機會,殺他一次又有何妨?”

呂伯奢卻并未接刀,深深的歎了口氣,“孟德,我與你父是舊識,如今你刺董不成從雒陽逃出,不管怎樣我都要好生招待你。如今我全家都已被你斬殺,就當我最後一次設宴款待,我子被你食,我妻被你吃。隻請你名動天下,親到此處謝罪。”

說罷,呂伯奢扔掉手中刀神色落寞的向房中走去。

王卓卻看傻了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痛罵呂伯奢變态,還是該舉刀将曹艹直接砍掉腦袋。

這是代溝,而且是将近兩千年的代溝。看來等我将師傅交代的任務完成,再把這些人的氣運收取到手後趕緊滾出去,否則時間長了本喵三觀都要被他們影響。對上他們的爲人處世觀念,本喵的神經病根本不算什麽啊!

場面冷了半天,曹艹不敢動,陳宮走過來對曹艹道:“孟德兄,适才你要連呂叔父一起殺?”

曹艹沉默,隔了良久點頭,“我若不殺他,他必然招引村衆追上你我。”

陳宮聞言,默默地看了眼曹艹,轉過頭給王卓作揖後道:“适才宮有心事未曾與君見禮,還請不要責怪。”

王卓擺手,陳宮沒等他說話,便又對曹艹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孟德,就此别過。”

說罷,陳宮又一次給王卓和曹艹分别作揖後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被王卓伸手攔住。

王卓微笑道:“陳君先别走,我有事要和兩位商量。先自我介紹下,我姓王名卓字浩然。”

任憑曹艹和陳宮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他們認識的人裏有叫這個名字的,既然想不起那麽就是個無名之輩而已。陳宮開口道:“不知王兄有何事?”

“先到我的地盤坐一坐吧。”王卓說罷,伸手将曹艹打暈,陳宮見王卓撲過來急忙後退擺手道:“我跟你走!”

王卓去廚房把困豬的繩子卸下綁在曹艹身上,而後也沒跟正在收斂全家屍體的呂伯奢打招呼,把曹艹橫放在毛驢上便出了呂家。

陳宮跟在他後面,邊走邊道:“王兄,你準備将我二人送官?”

此時天色已晚,王卓先把篝火點好燃燒,随後搖頭道:“陳使君一定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我對你卻十分了解,你陳公台年少時便與四海知名之士相互結交,在中牟做縣令的時候衙役将曹艹帶來,曹艹因爲行刺董卓讓你很欽佩,于是你找了個機會不僅放了他,還與他一起逃出直至來到此地。陳兄,現在距離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十多裏地,趁着這個時間我和你講個故事如何?”

陳宮聞言皺眉卻并未說話。

王卓目視前方道:“你與曹艹分開後,大概是想去兖州投奔至交好友,在他們的推薦下你到徐州給陶謙做東郡從事,幾年後兖州被曹艹接管來攻徐州,你勸解不成,曹艹又在兖州殺了你的好友,于是你轉投呂布,設計謀了兖州。但呂布此人根本不聽你的計策,你們如喪家之犬被曹艹追殺投靠劉備,嗯,你可能還不知道劉備是誰,最後在下邳城白門樓,你與呂布和同樣戰敗的劉備和曹艹再一次見面。呂布要投降,曹艹心動。劉備卻對曹艹說,難道明公忘了當年丁原和董卓之事?于是呂布的命運被劉備一言否定,曹艹又讓你投降,說陳公台你有兒子有母親,若是死了誰來養活他們?”

王卓回頭看了眼陳宮,“你先不着急否定我,我給你時間讓你設想一番,如果我故事裏的陳公台真的是你,你該怎麽回答他?”

一路沉默,等到了路程的一半王卓才再次開口道:“陳使君可想好了?”

陳宮點頭,王卓便笑道:“若真的是你,你會說明公乃一代人傑,怎麽會殺戰敗之人的兒女父母呢?然後你會跟着你主公共同赴死以維護你的名氣和臉面。”

陳宮徹底驚訝,王卓的話和他心中所想簡直一模一樣!

王卓歎了口氣,“或許陳使君你依舊不信我,但我也沒有時間讓你去驗證重複了無數次的曆史。既然我來到大漢,就一定不會再讓大漢十不存一,萬裏餓殍。否則待五胡亂華,這世間再無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邁。”

陳宮聽不懂王卓的話,但他心中确實有拯救天下蒼生的宏願,對王卓的話感同身受。不過王卓到底隻是個無名之輩,誇誇其談者無數,在沒看到王卓做事方法和實力前他絕對不會附和什麽,轉移話題道:“王兄…”

“叫我王卓,或是直接稱呼表字便可。”

陳宮點頭,“浩然兄,呂布又是誰?””

王卓愣了愣,這才想起呂布現在名聲不顯。“本是丁原手下,董卓進雒陽後誅丁原,見呂布雄壯便将其收到帳下。他沒有你的氣節能陪丁原一起死,等曹艹回到陳留招兵買馬跟着十幾路諸侯共讨董卓時他會領軍抵抗,董卓被迫遷都長安後在大臣和皇帝的教唆下,呂布将董卓刺死名響天下。”

“若如浩然所言,此人真義士也!”

王卓不由又轉過頭看了眼陳宮,“你信我?”

陳宮道:“待曹艹醒來我問他心中到底作何計劃,他若是真的要回陳留招兵,那我想浩然所說大概全能成真。”

王卓哈哈大笑,“我總感覺使君明顯不信,”

陳宮微笑道:“浩然兄,還未發生之事你讓我如何徹底相信?”

“不如這樣,我與陳使君打個賭如何?若我赢了,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若我輸了,我自然放你走。”

陳宮想了想後點頭,“什麽賭?”

“一會兒我們連夜去陳留,曹艹會找他父曹嵩表明心志,曹嵩一定說陳留有巨富衛弘,若有他相助則事有圖矣。而後又有陽平衛國人樂進,樂文謙,山陽巨鹿人李典李曼成來投,曹艹兄弟夏侯惇夏侯淵,本家曹洪曹仁皆來投奔他。”

一個小時之後,王卓回到了彭利光和千人士兵所在之地。四周沒有任何燈光,環境安甯無聲。陳宮卻一把拉住王卓的胳膊道:“浩然兄,不要再往前走。”

“怎麽?”

陳宮指着樹林小聲道:“林中鳥獸無聲,必有人埋伏其中。近來朝堂亂象,官員亦無心治理地方,強人路匪無數,浩然兄雖悍勇,不過還是小心爲好。”

王卓笑了笑,而後對林中大喊道:“彭局,都出來吧。”

話音落地,發電機轉動的聲音響起,随後幾盞大号探照燈照射過來,一時間附近如同白晝吓得陳宮退後幾步。

随後陳宮便看到足有百人從樹林中一晃而過,他們和王卓一樣都是短發,身穿長袍手中卻拿着外形古怪從未見過的鐵棍。而後一個年紀看起來在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林中走出來用他聽不懂的話說道:“王師,怎麽才回來?”

王卓拍了下驢腦袋笑道:“抓了兩個有名的古人,順便也見識到了漢朝的風土人情。”

彭利光看着多出來的兩人,“多有名?”

“老骥伏枥,志在千裏。彭局你以後要是想的話,可以讓他唱給你聽。”

“我艹!”彭利光瞪大眼珠子,就算他素養極高都忍不住爆了粗口,“王師,你别告訴我你把曹艹抓了吧?”

王卓微笑,“很驚訝?現在的曹艹又不是曰後坐擁雄師八十萬的曹丞相。”

彭利光叫來兩個士兵先把曹艹從毛驢上拽下來,端詳過後彭利光咬牙道:“王師,不如趁現在就弄死他!”

“留着吧,治世能臣亂世殲雄,死在咱倆這樣的小人物手裏可惜了。”

彭利光反駁道:“亂說,按照咱倆的軍銜怎麽也相當于朝廷裏的正牌将軍了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倆的名聲比他曹艹還要響亮。”

幾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林子深處。士兵們已紮好帳篷,因爲都是封閉的厚帆布,帳篷裏有燈光都不會透光。

當陳宮和被一瓶冷水激醒的曹艹被帶進帳篷後,他們立刻被眼前所見震驚。

帳篷正上方是白熾燈,腳下鋪有地毯。在他們旁邊的折疊桌上,一台亮起的電腦屏幕中正播放着斯巴達三百勇士。

曹艹和陳宮愣愣的看着屏幕裏,列奧尼達率領着一群褲衩兵迎戰滿屏幕的波斯人。

王卓和彭利光打開帳篷門進來,王卓還拿着盛放米飯和土豆燒牛肉的兩份餐盒遞給他們。而後走到屏幕前關掉電影笑道:“兩位先吃飯吧。”

兩人一天未曾進食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聞到濃郁的香味也不怕王卓下毒,米飯是最好的東北精米,吃起來筋道有谷香。而炖的熟爛的牛腩與漢朝根本沒有的土豆相遇後,牛肉的膻氣被澱粉中和,土豆則吸飽了湯汁滾燙甘香。

一頓飯下來,就連盤中的湯都被二人喝的幹幹淨淨。王卓笑着遞過來兩瓶礦泉水。

曹艹喝完了礦泉水,直視王卓道:“王兄,不知你把我帶到此處是何意?”

王卓不答反問,“曹使君對頭頂燈,盒中餐,桌上的戰場沒有興趣?”

曹艹顯得很平靜,“方士手段而已,越神奇就越能證明王兄并非凡間普通之人,仙凡有别,問它們是何物也無用。”

王卓倒是佩服曹艹強大的心智,暫時不搭理曹艹轉而對彭利光道:“我先帶他們去陳留,然後回華夏想辦法固定方位傳送,否則每次到達的地點都不随機會很麻煩,你和士兵在這兒等我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我暫時可不想回去了,再折騰沒等采礦的基地建立起來我就死掉了。”彭利光擺手,“反正我喊一嗓子就能回去,沒有危險之前我們就在這兒不走了。”

王卓點了點頭,随後才又對曹艹道:“曹使君,如果我說用不了十年,我保證大漢的百姓每個人家每頓飯都能吃上這牛肉炖土豆,都能吃到最香甜的大米飯,穿最保暖的衣服,享受你認爲隻有神仙才會有的生活。你,信不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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