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芒亮起時正好将他們的面容照的清楚,正是王卓和北方聯盟四位元嬰修士。
經過他們商議,由雲航設計陣法圖紙,另外三家拿出材料,陣法由王卓天靈殿内的靈氣激活運轉。雲航稱此陣名爲裂地陣,以他們務實的風格,皆不喜歡
将自家東西的名字叫的霸道煌煌,越是簡單能夠清楚描述這類法器法寶以及陣法就越好。
“裂地陣範圍包括整個六戶縣,各位再确認一遍免得傷及無辜有違天和。”雲航開口說着,手指發出亮光的陣旗接着對王卓道:“王道友,确認之後還請你來加大靈氣供輸。”
幾人神識皆是探入大陣分别向四面八方伸展,不到半分鍾時間皆是默默點頭。
待到了十點零五分,随着刺眼光芒達到了最頂峰時猛地熄滅,随後無盡轟轟隆隆的巨響傳遍整個空間,天空與土地皆是一色,黑的令人恐懼,短暫的停滞後,地面劇烈的顫動由遠及近,站在百裏外的洪明遠沒站住,險些被震動兜了個跟頭。
身邊警衛員急忙攙扶住洪明遠卻被他推開,回頭看擺在他身邊的電視,飛機監控的畫面開始顫抖,一棟棟大樓瞬間灰飛煙滅。六戶邊緣的山嶽也跟着開始怒吼,山上的樹早就被人砍下出口去了曰本,無數沙石頃刻間高高飛起,竟直接将無人偵察機淹沒。地動山搖頃刻間房屋塌陷,所有道路裂開足有二十米深的鴻溝。聲音持續了足有百秒鍾,一座曾經是大片原始森林,東北虎白鹿群栖息地,短短三十年成了山變秃,水成黃泥的縣城在此時此刻成了一座廢墟。二十萬随便扔在街上組成屍牆的殘魂永遠被埋了進去。
一時間全國乃至全世界震動,華夏甚至包括萬裏外國家的地震勘測單位及中心在這一刻,他們用于監測地震的儀表指針亂飛,數據成了過山車,以令人恐懼的速度達到了絕望的邊緣。
癸巳年三月,華夏上興六戶縣地震,震級爲九點五,烈度爲十,是華夏建國以來所記錄最強地震,二十一萬餘亡魂從此再無音訊,舉國上下陷入悲恸惹無數人痛哭。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整,在百裏開外的一幹軍中大佬卻都未曾說過一句話。所有野戰軍隊的槍械都被收回,下發給他們鐵鍬工具,待天亮後他們就會再次進入縣中,搜救再沒有可能生還的無辜生命。
大軍區的兵有不少家都在六戶,此地惡山惡水出的卻都是好兵,況且當兵在時下也算個好出路。此時他們都跪在自家家門的方向,軍法無情,他們這輩子都不能把真正所見到的東西說出來。可眼看到了清明,他們卻不知道該去哪兒祭拜自己的父母兄弟。
一個個漢子跪在地上無聲抽泣,就算最嚴厲喜歡打新兵的老班長此時拍了拍這個肩膀,抱了抱那個腦袋,最後也蹲下來,淚珠子翻滾而出。
全軍悲痛無以言表,将作戰指揮部放在最前方的洪明遠等人紅着眼圈,迎接王卓一行。
随意聊了幾句,冷思良幾個元嬰修士見凡人們皆是相同的表情,他們都是活了千年之人,生死悲歡不能影響他們的心境,心中默念何苦來哉,乘坐金船離去。
王卓也不願多待,隻是在彭利光給他引薦了洪明遠上将以及國安老大劉廷賢後,彭利光求王卓待到明天中午,若再出現什麽詭異之事也好盡快将其消滅在萌芽狀态。
看着彭利光渴求的目光,王卓答應下來,隻是必須先回一次二龍山。
二龍山之前在浩蕩靈氣滋潤下與人間仙境差不多,可王卓不管不顧抽回了天靈殿,使得山中草木動物險些沒死絕,若是耽誤到明天早上,二龍山的下場必然和六戶縣相同,到時靈氣再充裕二龍山也是死地而已。
把梁丘子和周華晨留下檢查看救出的活人有沒有吸血鬼族隐藏在裏面,王卓帶領多寶和張奎回北河。
先是到父母所在别墅前面看了看,已經是半夜,隻是六戶的地震即使被四元嬰完美控制,距離如此近的北河依舊産生了四級餘震,大北方爲了保暖,房子最簡單的都是二十的磚,張斐别墅的牆體更是達到了**的五十,加上合理的防震設計就算遇到七八級地震隻要房子沒在地震帶震源中心也會相安無事。
不過就算張斐跪下來把腦瓜子磕碎,買他房子以及北河大部分人還是拿着家裏銀行卡和貴重物品跑出來到空曠地方避難。王卓甚至看見好幾對絕對喜歡一級睡眠的小情侶,光不出溜的就裹着個被子連重要的部位都遮蓋不嚴,在初春半夜凍的瑟瑟發抖。
多寶捂嘴笑道:“哥哥,爲什麽不提前通知官老爺們,讓他們下發防震通知?”
沒等王卓答話,張奎冷哼道:“以現在的科技程度,能夠提前幾秒預知地震都屬于頂尖團隊用頂尖設備得出的結果。他們隻求穩定,才不會關心誰睡覺的時候被頭頂吊燈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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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卓很喜歡這些科技産品,不過一直都沒錢置備,修行之後有了錢卻沒有時間鑽研,否則他早就成了極客一族。修行之路必然要按部就班,就算他天資再高,福緣再厚也要一級一級往上升,既然沒有一夜成仙的本事,不如在沒有任何風險的前提下走走捷徑也好。
遠遠的看了眼父母,又與在暗中保護的老牛說了幾句話,多寶留下來陪着他父母,王卓轉身向二龍山所去。
當天靈殿重新立下後,二龍山又重新變成翠綠顔色,隻是相對比之前的濃郁顔色稍稍淡了些。
張奎望着遠邊山嶺,“待你有時間找那個幾個元嬰要幾件能大量存儲靈氣的法寶,曰後抽取天靈殿時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否則曰後你遇到一次強敵就抽調一次,神位受挫山神令碎掉,你耗費不知多少辛苦布下的局面破敗,白費了心思。”
王卓點頭應下,讓張奎随意,他則禦風折回六戶。
所有人一夜未曾睡覺,與縣裏活下來的人溝通簽下協議,未來二十年内都要受到有關部門監控。保證不将他們所見所聞以各種形式發到社會,否則皆以叛國罪不通過法庭就地槍斃。
王卓閑的無聊,吃過彭利光遞給他的包子和小米粥後,随後掐着煙到隔離區看下**山一家,剛到這裏就見一個老人正被人拉着,臉上滿是憤恨的想搧他前面軍官的臉,軍官顯得很平靜,任憑老人嘴裏罵着粗言穢語。
王卓遞給身邊警衛員一顆煙,“怎麽回事?”
早上在他吃包子前,彭利光将帶有一麥一星肩章的軍服交給王卓,告訴他如果不想去京城的話,洪明遠上将和劉廷賢中将就在六戶爲他舉辦授銜儀式。王卓接過證件軍服後拒絕了儀式,他王某人愛國之心不甚堅定,還是低調爲好。
作爲二十出頭的少将,就算沒有實權彭利光還是給王卓配了警衛員。
警衛員恭敬接過煙後去打聽了一下,沒有兩分鍾就回來對王卓道:“這人說想讓他簽協議也可以,國家必須給他五百萬和兩套門市才行。”
王卓愣了愣,“家裏的人死的太多,神經崩潰了?”
警衛員嗤笑道:“他家就他一個人,老婆早領着孩子改嫁外地,人就這樣,越老越壞。”
看來你也吃過老年人的虧。王卓搖頭,“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說着,王卓扒開幾個攔着老人動手的醬油黨,一巴掌将六十多歲身體卻比一般年輕人都壯實的老人扇了個跟頭。
老人雖是孤家寡人一個,但也有和他一起逃出來的小夥伴,見王卓動粗都紛紛圍了上來,還沒等破口大罵說王卓不懂得尊老,身邊傳來沖鋒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幾個小夥伴僵硬轉過頭,便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全都不屑一笑,而後悄悄的退後五米遠表示與老人沒有任何瓜葛。
老者捂着嘴哼了半天,血沫子吐了好幾口,每口都帶出幾顆牙來。裝死挺屍了半天聽不到周圍有任何聲音,不由擡起頭小心觀看。
迎接他臉皮的是隻碩大的皮鞋,王卓一腳将他踹飛兩三米遠,這次老者身子顫了兩下徹底暈了過去。
“你們是誰救出來的?咹?”
聽到王卓問話,有膽子大的小夥伴開口道:“俺們自己跑出來的…”
話沒說完,啪啪連續的扇嘴巴聲響起,最後這人被王卓一腳兜到老者身邊躺好。王卓這才笑道:“就算是腿腳抹油了你們能跑多遠?爲什麽數據裏顯示隻有不到二十人是自己跑出來的,剩下都要你們眼前的兵哥接應才躲過一劫?他們救了你們的命,現在還得聽着你們大呼小叫的,上輩子欠了你們幾億人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