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你讓他變出個二次元妹子!”
“變個航空母艦、殲二十!”
馬春按住蓋興旭和劉茂盛,滿臉yin蕩道:“我猜向陽要讓王卓變出個避孕套,晚上好用一下,向陽,你一定要想着杜蕾斯啥的大牌子才好用。”
“龌龊!”
向陽瞪了一幫損友,而後對王卓道:“他們說的你能變麽?”
王卓苦笑,“這個真不行,有多大盤子裝多大的菜,你就按盤子的尺寸來許願吧。”
向陽點頭,兩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王卓也悄然打開地府别院中聚寶盆的法術模型。
他構建的可以看到别人想法的法術被激活,不到瞬間,王卓就看到一行白色的字體從向陽腦中漂浮而出。
他肯定是在騙我,怎麽可能心想事成!
不過我真的很開心,我本來以爲今天的生曰又要一個人過,我心裏想着王卓能出現在我身邊,沒想到我真的心想事成了!如果我要來許願的話,就希望他能親手給我做個生曰蛋糕,然後說,祝我生曰快樂,以後我的生曰他都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爲我慶祝。
王卓苦笑着掐斷了法術,向陽的心思沒有彭利光那般瞬移,但耗費的氣運也不少。不過王卓并沒有心疼,舉起盤子将鍋蓋掀開一條小小縫隙道:“向陽,往裏面吹口氣,我試試能不能滿足你的願望!”
說着,王卓神識探入青銅瓶,瘋了一般尋找他存貨裏是否有類似生曰蛋糕之類的東西。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準備的喵才能吃到奶油。在衆多年貨中終于讓他翻到了劉靜擔心劉家溝太過偏僻而送來的兩個生曰蛋糕。
原本生曰蛋糕有四個,被多寶和老牛偷摸吃了倆。所以剩下的兩個被王卓藏起來,這都險些沒防住多寶,有一次半夜王卓忽然驚醒,就發現多寶正捧着青銅瓶滿臉糾結。
王卓臉上有了笑意,不僅找到了蛋糕,他還翻到了金國華派章建送來沒用完的煙花以及幾束紅玫瑰。
先是指示惠子在地府别院内将另一個蛋糕的果醬取出,在蛋糕上寫上向陽生曰快樂,順便再在上面插上蠟燭。
而後王卓背過身去,讓惠子裹着煙花去到距離衆人身後五米左右放在地上待命。
衆人見王卓背對他們,手裏端着盤子不動,不由起哄道:“還挺像回事兒,不過卓子你倒是快點呀!”
王卓轉過身,呵呵笑道:“向陽,你來掀鍋蓋吧,輕一點小心碰壞了你的願望。”
聲音剛落,剩下六個人也全都圍了過來。目光緊緊盯着鍋蓋下面的大盤子。
向陽笑道:“真是我的願望?”說着依言兩手輕輕放在鍋蓋的提把上,輕輕揭開。
“噗!”
随着鍋蓋的提起,盤子中忽然響起陣陣火焰輕響。
“哇……!”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盤子中忽然多出來的蛋糕,上面工工整整寫着,向陽,生曰快樂字樣,二十餘顆蠟燭随着掀起的動作火苗微微飄忽不定。
王卓手捧蛋糕目視向陽,“生曰快樂,許好了願,就要将蠟燭熄滅才算真的能實現!”
向陽嘴角忽然抽動,随後伸手捂住嘴,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滑落下來。
衆人也都沒說話,而是看着向陽默默哭泣。
王卓一手提着盤子,一手輕輕将向陽臉龐的淚水拂去,“生曰快樂!”
向陽感受王卓大手的溫度,她此時真的想不顧一起沖到王卓懷裏的沖動,又哭又笑一口将蠟燭吹滅。
蠟燭熄滅的一瞬之間,一陣轟轟聲響也傳來。
衆人同時擡頭看,隻見距離他們不遠處傳來火光,一顆煙花彈升到了空中,在一瞬間爆炸,那爆炸了的煙花仿佛是一朵美麗的蓮花在空中展開了花瓣,這時無數煙花筒中噴發出煙花,夜空頓時變得光彩奪目。所有的煙花飛上天後,花瓣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散,仿佛天空繁星降世,轉眼間,天空中隻剩下煙雲般的花團和花瓣的痕迹,随風緩緩地飄向遠方。像無數明亮而璀璨的流星,在天空中閃爍出如瀑布般的絢麗。
“生曰快樂!”
王卓再說一遍,同時眼睛示意曹格。
兩人是最好的兄弟,曹百萬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兩人同時開口唱起生曰快樂歌,反應過來的馬春兩口子以及劉茂盛、蓋興旭也随之跟上。
在絢麗煙花下,一首中英結合的快樂歌響徹天地。
向陽終于忍不住一把将蛋糕盤奪過來塞進曹格手中,而後撲進王卓懷裏嚎啕大哭。
折騰了足足五分鍾,王卓才松開向陽,而剩下的人也都佩服的問王卓這個魔術到底是怎麽變的?
王卓神秘笑道:“不告訴你們。”
曹格卻裝着嚴肅的樣子對向陽道:“向陽,你來說,你是不是王卓的托?你到底許了什麽願望?”
向陽本就是素顔,就算哭了多久也不會毀妝,聞言小臉紅撲撲的,出奇的低下頭細聲細語道:“不告訴你們!”
衆人同時切了一聲,不過就算向陽是托,王卓玩的這手也讓他們十足的感到驚豔和敬佩。
王卓呵呵一笑,“還沒變完呢。”
若青銅瓶中有人觀看,就會見到謝廖沙和兩個煞屍正小心翼翼的在玫瑰花上摘花瓣。
“還有什麽,趕緊痛快兒的!”
王卓把衣袖挽了起來,攤手道:“你們看,我手裏什麽都沒有吧。”
“不行!這回我來檢查。”曹格說着上前摸着王卓衣服後說道:“确實什麽都沒有。”
劉茂盛撇嘴,“你說,你和向陽都是最有可能當托的,讓我來檢查!”此言一出,剩下幾人除了張小茹一直捂嘴笑都檢查了王卓衣服口袋。吳慧娟更過分,狠狠抹了一把王卓的胸肌後對馬春道:“你看老王,人家才是純肌肉,再看看你身上都是大肥膘。”
檢查都沒發現王卓身上藏着什麽,就紛紛道:“行了,開始吧!”
“音樂走起!”
王卓手機早就充好電,播放了某組合的一首《等愛的玫瑰》。而後走到向陽身前伸手摸了下向陽頭發道:“你頭發粘了什麽?”
“什麽?”向陽慌忙撫着頭發,衆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全都發出呼的一聲。
向陽擡頭看,隻見王卓手中多了一朵玫瑰的花苞。
曹格打趣道:“卓子,你咋還拿了個沒長開的玫瑰呢?是不是形容向陽年齡不夠,有的地方沒長豐滿?”
王卓搖頭笑道:“我們的向陽同學、弟妹和慧娟現在可都是女人最好的時候,自然是…”說着,衆人呼吸登時沉重起來,隻見玫瑰花苞正以肉眼可以見到的速度綻放!
“自然是剛剛盛開的玫瑰。”說着,王卓将玫瑰花輕輕别在了向陽頭發上,向陽又一次低下頭不敢擡頭。
尼瑪,我要是會這招以後泡妞還用的着美圖秀秀和美顔嗎!蓋興旭各種羨慕嫉妒恨,顯得極爲吃味。
抱着這個心思的當然不是他一個人,男人想着如何用這招制住女人,女人則在想着什麽時候有男人也跟她來一次玫瑰的浪漫。
沒等衆人發表完内心感慨,王卓兩手飛快轉動,又是兩朵玫瑰花苞,将其遞給曹格和馬春。
“這是你們倆的,祝福弟妹和慧娟永遠漂亮。”
張小茹和吳慧娟同時甜美一笑,“多謝老王王哥。”隻是曹格和馬春左等右等都不見玫瑰開花,曹格不由急道:“卓子,它咋不開呢!”
“用真心呗,看你和老馬對女人是否真心,玫瑰花感受到了自己就會開。”
我了個艹,在這兒等着我倆呢!
曹格和馬春對視一眼,同時知道王卓的用心險惡。
王卓一笑,不接着逗弄他們,天妖決真氣放出,兩朵玫瑰花骨朵再次綻放。
“其實這都是小兒科,我最拿手的要出來了!”王卓說着,兩手合十沖着天空道:“願我們的友情天長地久,願我們的身體健健康康,有錢沒錢,開心最重要!”
衆人同時擡頭看,隻見漫天之下,玫瑰雨花靜靜漂浮而下。
“厲害!”馬春喃喃自語,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哄哄鬧鬧,魚香肉嫩。魔術過後衆人也不嫌髒,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
而遠處賓館裏和門口,都有幾批同學,一手拿着方便面啃着,一邊看那邊的篝火,聞着酒肉香味兒眼中滿是羨慕和微微悔意。
如果那時候我堅持到雲散霧開,這個時候是不是也能坐在那兒感受真正的快樂?
而農家樂酒店中,陸昊、陳浩以及四個同學也在默默吃着火鍋,窗戶敞開着,無論剛才焰火還是此時篝火他們都能看到。
“mlgbd,沒想到王卓現在玩的這麽好。”陳浩已經醒酒,聽完同學跟他講了王卓和韓毅的鬥法後極其吃味,“陸哥,咱們今天晚上就搞他!”
陸昊擺手道:“着什麽急,沒看到韓毅的下場?韓毅老爹可是半步副省的人物,被王卓幾個電話就輕松搞定,你吃傻*了現在動他?”
陳浩登時小聲道:“我這不是想盡快出口氣麽?那陸哥你說咋整?王卓現在就牛x,以後肯定不是更牛x?就是曹格那小子都得跟着嘚瑟起來。”
陸昊面色一陣陰沉,伸手使勁兒砸了下飯桌子,“其實王卓和我恩怨是小,當初上學的時候我跟他也隻是意氣之争,就算他赢我赢的次數多,但我也讓他吃過大虧。我最恨的人還是曹格,至于王卓咱們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這時有個叫蘇然的同學道:“大陸,咱都知道他倆當年好的就像穿一條褲子,現在王卓又給曹格安排給陽城市長做秘書的前奏,再等下去的話咱們都抓瞎,畢竟官面兒上混的最好的韓毅都栽了。”
陸昊點頭,“别提韓毅,孫子一樣的人物,看大勢不好就想把我拖下水。咱們今天晚上先來個栽贓嫁禍,蘇然,等王卓他們散場之後你們四個把韓毅整出來扔水庫裏,mlgbd淹死那損逼。”
“行,我們現在就去。”說着蘇然等人起身而去。
包廂裏隻剩下陸昊和陳浩,隻見陳浩也起身去窗邊看蘇然等人已經走遠,這才回身湊到陸昊身邊小聲道:“陸哥,真要弄死韓毅?”
陸昊無奈道:“你智商今天也跟着喝多了?你以爲蘇然他們像你一樣死心眼兒啊?隻是教訓韓毅一下,韓毅之前在一中是遊泳冠軍,就算水裏冷抽筋兒了,蘇然他們肯定也能給他撈上來。”
陳浩摸着後腦勺笑道:“原來是這樣,可我覺得沒啥意義啊,韓毅本來是替咱們出氣,沒等把王卓和曹格制服帖咱們就先窩裏鬥?”
陸昊回身就給了陳浩一嘴巴發出啪的脆響,“韓毅六親不認,你看不清他的面目?還他娘窩裏鬥,他配麽?”
陳浩不敢再說話,隻聽陸昊輕聲道:“一會兒你去把艾草約出來。”
身後沒有聲音,陸昊回頭見陳浩捂臉喏喏的樣子,氣道:“這次咋不放屁了?”
陳浩勉強笑道:“陸哥你還想玩她?”
“玩個屁!”陸昊從懷裏拿出個塑料袋,先把膠皮手套戴好後小心翼翼打開塑料袋,裏面用布包着,打開後是一把帶着血的匕首。
陳浩瞳孔一凝,差點兒沒驚呼出聲,顯然他認識這把匕首。“這把刀…”
陸昊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浩,“這刀怎麽了?”
“我還以爲我把它扔下草叢裏了。”
陸昊伸手又給了陳浩一嘴巴,“說你二都是誇你,這刀我已經處理好了,上面都是曹格的指紋,還有那倆女人的血液,你把艾草解決後就不用拔刀也不用扔水裏,記得戴手套,避開攝像頭。”
陳浩身子微微顫抖,“那啥,還是我去啊?”
陸昊笑道:“你都做過兩次,第三次還有壓力?放心,這次給你一百萬壓驚。記得手法幹淨點兒,做好之後我就給曹格發短信讓他出來。”
說話間,包廂的門猛然被打開,陳浩直接吓癱了,陸昊也是吓得僵硬轉過頭。
呼呼的風聲吹進來,惹得包廂裏燈光明明暗暗。
“艹!吓死我了。”陳浩道:“那陸哥,咱不用去陽城了?我把曹格新租的房子在哪兒都打聽明白了。”
陸昊捂住肩膀道:“還去個屁,曹格都給市長當秘書了,别說政斧有宿舍,他張張嘴不有的是人給他送房住?算,我跟你這種低能兒說不明白,你趕緊去辦吧”
同一時間,向陽輕輕拍了下王卓肩膀道:“你怎麽了?”
王卓面色鐵青,滿嘴牙齒蹦蹦作響,好像牙齒都快被他咬碎一般。
“不是羊癫瘋犯了吧?”劉茂盛大喊着對衆人道:“快點兒給他扶倒,找衣服墊着他嘴,不然容易咬掉舌頭。”
眼見王卓身子顫動臉部肌肉都快變形,其他人也慌了神,正要起身時就見王卓忽然深深的歎了口氣擺手道:“我沒事兒,不用擔心。”
“你怎麽了?咋還哭了?”向陽關心王卓,第一時間看到王卓眼中竟然噙着淚水,眼看就要滴落下來。
王卓伸手将淚水抹去後稍有凄慘笑道:“我隻是想起一句詩,”說着不等向陽發問是什麽詩,王卓聲音低沉道:“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其他人不知道王卓說的是什麽,隻有曹格知道這是張曉梅在王卓退學時對他說的,也是今生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有隻狐在獨行求偶,在那淇水邊的橋上。心裏感到憂愁,隻怕那人沒有衣裳。”
吳慧娟輕聲爲文化不高的馬春講解,而後舉杯和王卓碰道:“老王,不管你現在想起了誰,作爲同學我們都很關心你,别讓過往影響現在。”
劉茂盛和蓋興旭也跟着點頭,而向陽一口幹掉杯中酒後冷聲道:“王卓,你在想誰?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把她搶過來!若是誰負了你,我也打電話,讓他們去殺她全家!”
王卓苦笑道:“别天天打打殺殺的,她已經去世了,你再這麽說我會生氣。”
吳慧娟回想她認識的人現在誰不在人世,忽然捂住嘴。
她知道王卓說的是張曉梅。
從王卓“莫名其妙”猶如羊癫瘋發作後,氣氛便略有沉默,而他們都沒發現,一直默默坐在曹格身邊的張小茹開始的時候目光茫然,後來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将篝火用水澆滅,而後又踩了幾腳後。衆人喝的五迷三道互相攙扶着往回走。他們的房間都在頂層,先是都去了王卓訂下的套房打台球和麻将,一直玩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散場。
向陽送走衆人後,如同古代第一次在洞房見到新郎的小媳婦兒,臉色通紅略有扭捏,不過還算保持着大姐的風範,揚頭看了眼王卓道:“我去洗澡,你來不來?”
王卓擺手,一手掐煙,一手撫着下巴在沙發上上沉悶不語。
向陽之前打麻将的時候聽吳慧娟講過張曉梅和李妍的死訊,她這些年除了在京城上學外回到上興就在家宅着,又因爲人緣不好之前沒人告訴過她兩位老師的事兒。見王卓興緻不高,向陽心裏微微苦澀。
王卓,等我死了,你會像現在這般想念她般想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