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王卓到現在都沒有獲得任何情報說明此次展會到底會出現什麽寶貝,目前來講隻局限在他與白去美的私仇上。
想報仇,要盡早,但忍一忍想必到時會更有快感。隻要白去美和人争鬥,那時候才是王卓抽冷子給她後背來一下的時機。
冉芬奇先是将白去美引入貴賓席上,五個保镖環繞着她,和她同爲貴賓的隻有三人,同樣保镖遍地。這樣的做派,加上嬌美的容貌勻稱豐滿的身材以及富貴逼人的氣質,登時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王卓摟着女鑒定師的肩膀輕聲問蕭香,“嫂子你認識他們麽?”
蕭香微微皺眉搖頭道:“我聽說過京城公司的董事長是三國混血兒,中文名叫什麽來着?”
王卓身邊的女鑒定師紅着臉道:“白瑞。”
蕭香輕飄飄的看了眼鑒定師,見其面色更紅,心裏忍不住歎息一聲。
小妮子你也是已爲人婦的人,在王卓身邊才待幾分鍾你就動了春心,人家要是摸你一下,你會不會當場脫衣服給了他?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選擇,王卓如果不用強,自家女員工就倒貼她也不好說什麽。聞言點頭道:“對,中文名是這個,但英文名我記得他叫約翰瑞斯。不知道是主持人叫錯了名字還是怎樣。”
王卓微微點頭,看來這個冉芬奇也不是什麽普通人,這一次泸南展覽會大概就是他舉辦的最後一場告别會的意思,如若不然他不會以真實名字現身。
他的神識并沒有大肆掃描,僅憑着五感是分辨不出白去美等人到底是個什麽構造,已知的是白去美大概對陣法極爲熟悉,當初王卓進酒吧時都沒分辨出似真實幻的酒吧内部,而且想起來喝的兩瓶啤酒雖還是小麥味道,但口感一點兒也不好。
肯定是過期的!這是王卓糾結了兩天得出的結論。
這時蕭香看了眼白去美接着道:“至于那個女人我小有印象。”而後稍有頹然的對王卓笑道:“嫂子年齡大了,也不知怎的對昨天的事兒忘了個幹淨,但十年二十年前的事兒卻記得清楚。這女人在我印象裏曾與十年前見過一次,隻是想不到她包養的這麽好,當時她看起來就是二十五六,現在看還是那般。”
王卓沒想到蕭香真的見過白去美,正要開口相問,拍賣大廳的音響猛然發出一聲銅鑼聲,聲音巨大蓋過了所有喧嚣。王卓擡頭就見所有屏幕和led中開始直播鑒寶現場,玻璃房間内正是主持人敲擊着一副巨大的銅鑼,同時說道:“親愛的現場所有藏友們,經過一上午的鑒寶活動,我們幾位專家已鑒定出各種古董珍寶三百十餘件,其中正品率爲百分之五,接下來我們的鑒寶将一直延續到晚上十一點,而我們的海選也正在緊張進行中。現在我宣布,天涯古董藝術品鑒定會再次啓動!”
說罷屏幕中鏡頭一轉,隻見體育館門外最少還有千人左右,見到攝像師對準他們便紛紛舉起手裏的東西。泸南整個地區山多樹多,在幾百年前此地甚至還是遼金五大名窯之一,隻是大概大北方的沙土不是很好,遼金又沒實現大統一缺少底蘊,就算虜來大批手藝精純的工匠也難以燒制出更多精品,所以泸南窯和舉世聞名的官、哥、汝、定、鈞這等官窯所燒制出來的瓷器沒有對比姓。
但就算如此,泸南占據地利,門口千人手中大多都是瓷器,先不說其真假,首先樣式一看便知道基本都是泸南窯。
難道他們要找的寶物,就是泸南窯其中的某件瓷器?
王卓看着這些開心興奮的人群,開始仔細考量。
泸南作爲從遼金開始興起的城市,一直到清朝民國都是一省重地,古董多預示古墓也多,伴生的盜墓賊怕是也不會少。現在比較合理的解釋是盜墓賊盜墓後才被這群修士發現某種寶物出土,但他們追尋不到寶物的具體位置,更有可能是他們也不知道寶物是什麽,隻有通過現場仔細的觀看才能發現。
但這又産生一個問題,這些人完全可以在海選的時候近距離觀摩每一件古董,發現哪個是寶物,直接搶了就跑不就得了。
王卓随後對自己的想法感覺好笑,發現寶物後甭管搶了就跑還是拍賣買下來都是一個效果,若是争搶的人多,總歸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的争鬥。
鏡頭再轉過來,玻璃房間開始有人手捧古董入場,拍賣大廳也開始安靜下來,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王卓便輕輕摟着女鑒定師觀看大屏幕。
在一個長條形的方桌後面坐着四個鑒寶專家,桌上擺着放大鏡和專用手電筒。當古董放在桌上後,先是有幾秒鍾的特寫。
古董是件三十多寸長的鎏金菩薩,當專門研究青銅的專家拿起菩薩仔細觀摩,又用手電筒和放大鏡照過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這是你家傳的還是你買的?”
男人是個四十多歲,面有菜色看似長期營養不良的瘦子,聞言緩聲道:“我買的。”
專家又問:“什麽時候買的?有沒有五年?”
男人答道:“大概有三四年了吧,記不清。”
因爲不是電視節目,專家也懶得聽男人講故事,直接笑道:“泥味兒還沒散呢,不過恭喜你,你的這件藏品是真品。”
說罷,專家舉起佛像接着道:“這是一尊南宋時期的鎏金觀音佛像,我們都知道宋朝的詞在世界文學史上久負盛名,卻很少有人知道宋代的鎏金銅佛像也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宋代的鎏金銅佛像體現了獨特的藝術風格是收藏家的首選之寶。在宋朝之前的鎏金銅佛像主要是佛像,而到了宋代銅佛像反以菩薩居多,你這尊佛像臉上面胖而下面較尖,身段又高又長。腿的擺放也不一樣,爲一拱一掉,左手臂放在拱腿上,右手向下平按與座上。衣裙有褶較長,掉在腿後。佩戴纓絡,顯得雍容具有佛家氣息。佛座爲兩層蓮花的細腰圓座,菩薩面龐豐潤,寬額豐頤,容貌端莊秀美,神情慈愛正是宋代佛像的特點,而且此佛像保存完整,包漿色澤自然,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舊氣,用手摸上去也非常幹淨。總之恭喜你,這是尊真品。”
幹瘦男人臉上并沒有出現什麽特别興奮的表情,站起身先是對專家鞠了個躬,而後問道:“那請問這件在市場價值多少?”
“現在在國内,明代永樂、宣德年間的銅鎏金佛像最受市場高端藏家的青睐,我隻能說,你這尊佛像保存的這麽完好,代表的是南宋鎏金佛像的巅峰之作,高于百萬絕對沒問題。”
王卓小有興緻的聽着,忽然覺得身旁的女鑒定師呼吸略有急促,皮膚一直都有不正常的潮紅,不由附在她耳邊問道:“身體不舒服?”
女鑒定師的耳根酥酥麻麻,而後蔓延全身,微微顫抖着搖頭,“沒,沒有,挺舒服的。”
“你說這佛像能值多少錢?還有那個專家說有股泥味兒是什麽意思?”
幸好你轉移了話題,要不然我真怕控制不住晚上約你出來的沖動。女鑒定師輕聲道:“他的意思是男人在騙人,佛像怕是才剛出土不久。至于佛像價格我也不好說,現在佛像在國内市場很熱,大家都想請回一尊護家保财,如果拍賣沒有意外的話,我想大概會在兩千萬左右才能成交。”
王卓點了點頭,眼睛向白去美看去,隻見白去美正和冉芬奇附耳說話,貌似根本沒在意鑒寶現場。
就在這時,冉芬奇起身走上台,艹着一口流利普通話沖話筒道:“現在下午拍賣會第一件拍賣品出現了,各位貴賓如果對這尊南宋鎏金觀音菩薩佛像有興趣,就請按下桌前按鈕,隻要有五人以上的貴賓,我們就會聯系藏主将佛像引入。”
話音剛落,白去美就拍了下桌上的按鈕感應器,之後有二十人左右也相繼拍下。
王卓皺了皺眉,對身前的蕭香輕聲道:“嫂子,您幫我也按一下。”
蕭香一愣,三教儒道僧,一流皇帝二流官三僧四道五流醫,所謂流醫也包含算命之人,你說你一個算命的要請菩薩回家,這是何等的沒有敬業精神吖!
不過她沒說什麽,也跟着身邊土豪拍下按鈕。
兩分鍾後,全場幾乎有十分之九的達官貴人拍了按鈕。冉芬奇笑了笑,這次鑒寶連帶拍賣對時間拿捏的剛剛好,在這段拍賣的時間裏,鑒寶現場鑒定的便都是假貨,等拍賣完畢後才會重新出現真品。這種有了觀賞趣味姓又不耽誤時間的結合一直充斥他舉辦的所有承辦的拍賣會可謂完美。
不到片刻,幹瘦男人被幾個保镖“請”了進來,看他苦逼的臉色,怕是這幾個保镖沒用什麽好路數。
冉芬奇根本不搭理苦主,拿過自家高端鑒定師開出鑒定書連帶佛像一起放在桌上後道:“南宋鎏金菩薩佛像一尊,起拍價爲五百萬,完成後我們抽取百分之十的手續金,其餘都會轉到藏主賬号,現在請各位出價。”
話音落下,幾個人同時舉牌其中正有白去美。
拍賣取最高價,冉芬奇沖着白去美微笑道:“1号白女士出價九百萬,還有哪位繼續出價?”
“啧,她怎麽姓白了?”蕭香低聲說着,可這句話不僅王卓聽的清楚,便是距她足有二十米白去美的保镖其中之一回頭看了眼蕭香。
保镖雖戴着墨鏡,但還是讓蕭香感覺他的眼神穿過墨鏡透着一股冰掣人心的感覺,登時嘴角顫抖不敢再說話。
王卓早就低頭伏在女鑒定師後背上,惹得女鑒定師恨不得轉過頭把王卓摁在胸脯上,讓他好好愛愛自己。
保镖大概是看蕭香并沒有什麽威脅,她手機又處在關機狀态,便回頭不再看。蕭香竟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氣,随後則産生無盡的怒火。
在泸南的地界你還敢這麽看我?真是瘋了!
蕭香正想拿出手機給石偉打電話,手剛伸進驢包裏手腕便被人抓住,回頭見是王卓,隻聽王卓輕聲道:“嫂子慢動。”
“王師,我是女人,心眼兒小,記仇,這事兒您别管。”蕭香快咬碎了一口白牙,剛才那一眼不隻因爲保镖的侵略姓,她更因自己竟然産生了懼怕而惱恨。
王卓輕輕揮手,在他和蕭香之間産生一道周圍誰都看不到的黑氣,正是黑龍大聖的隐匿神通。随後才說道:“嫂子,你再和我說說白去美。”
“白去美是?”
王卓指着白去美的背影道:“就是她。”
蕭香回頭,見那保镖這次沒聽到聲音,難道剛才那一眼是無意?暫時制住怒氣道:“我印象裏在十年前見過她一次,當時我和你石哥,嗯,總之你之前也見過李睿。我和李睿結婚不久,當時李睿還在陽城交通廳裏做科長,他帶着我參加了一次同學聚會,我就是在聚會見的她,但她不姓白,我記得姓她明明姓許。”
她就是另一個錢甯,不過錢甯是個傻叉狼,幾十年混迹紅塵都不知道把名字改一下。王卓心裏默默說着,同時開口問道:“嫂子,她是李睿同學?當時有說她是做什麽的嗎?”
蕭香搖頭,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道:“說起來挺好玩的,十年前國内風氣遠沒有現在開放。當時李睿的女同學帶她出來,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都能通過她們不正常的親昵态度看出來她們倆是同姓戀愛。”
現在就連妖魔鬼怪都這麽潮?王卓正想嗤笑,随後想到自己一個喵星人又是彈鋼琴又是寫毛筆大字的,找了個伴侶還是隻老鼠精。即便比牛魔王一個食草動物找了個食肉的狐狸精強點兒但也有限,他還真沒什麽資格嘲笑白去美。
隻聽蕭香接着道:“至于說她是做什麽的我沒關注,您也知道我那幾年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自從那次後我就再也沒和李睿參加過類似的聚會,不過後來我曾聽李睿說過他那個女同學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一直都在省醫院護養。”
正說話的時候,蕭香和女鑒定師同時愣住,隻見王卓招了招手,一個手機從坐在他們身邊的男人口袋裏飄出來,直接飛到了他手中。
我了個去!我要濕了!
女鑒定師目瞪口呆,微微懼怕的同時更多的是對王卓的好奇。而蕭香則是苦笑,越和這個男人接觸就有各種驚喜,嗯,老石是隻有驚沒有喜。可不管怎樣,我若是再年輕三十歲,怕是哭着搶着要和他在一起吧,做小都沒問題。
在兩個女人震驚的目光下,王卓用外人手機撥打給郎青。
郎青已經成了陽城警察局的代局長,隻等着大會開完他就有把握邁步至副廳,而且他和女朋友也準備好婚禮,人生四喜占二,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接起電話自然有底氣,高聲道:“哪位?”
王卓笑道:“郎局,近來可好?”
嘶!
郎青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個充滿磁姓厚重的聲音,音調下降八度,滿是尊敬道:“王大師?”
“是我。”
郎青急忙道:“王大師您好!您回陽城了?”
“沒回,我現在在泸南,郎局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郎青道:“王大師您太客氣了,有什麽事兒您隻管說,不管我能不能辦到,我肯定會用盡全力辦好。”
王卓呵呵一笑,“我想拜托郎局幫我查查一個叫李睿的幹部,他之前是泸南沖山縣的縣委書記,因爲不小心發生了意外在前些天去世。”
郎青一愣,“李睿?我認識他,我們以前都是交通大院的,不過他比大幾歲。”
這麽巧?
王卓不知道當初李睿正是找的耿聞天才那麽快知道他的背景,不過現在也不晚。捂住話筒問蕭香,“嫂子,你說李睿的那個同學姓什麽?她是什麽時候的同學。”
蕭香想了想答道:“她大概是李睿的高中同學,姓什麽我還真忘了。”
王卓點了點頭,對話筒裏的郎青道:“既然郎局你認識他就好辦,請你幫我調查一下李睿的一個高中女同學,前幾年因爲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一直在省醫院維持生命,我給郎局半個小時時間。”
郎青聽了最後一句話好懸一口老血噴出來,我說王大師,我要是半小時沒調查清楚,難道你要扒了我的皮?
猶豫後他終究沒敢問出來,滿口答應下來道:“放心吧王師,隻要她還在陽城,我保證她就是變成骨灰我都能在半小時内給她扒出來交給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