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石亮亮回家後,就對石偉隐約提及王卓貌似不太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
難道他喜歡禦姐熟女素人?業内有句話說的好,會玩的玩小嫂子,不會玩的才玩婊子,看來王卓也是深喑此道的高人。
猜測若是成真,石偉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做不出這麽沒臉的事兒。心說我既然沒有女人的資源,那就用金錢和權利籠絡住你吧,待我取代了彭湃做到巅峰正廳,再想上位就要看機緣,到時候必須讓你出分力才好。
“王師,請務必在陽城多待幾曰,讓亮亮帶你逛逛泸南。”
說話間,蕭香身後跟着兩個上穿衫衣下配長裙的唐服女子,衣服是束胸很低,把原本不大的胸部硬生生擠出深溝。衣閃内沒穿内衣,僅以輕紗蔽體,上身晶瑩肌膚隐隐顯露,在她們身後還有幾個保安擡着古筝進來,先将牆壁的屏風拿去,原來屏風後面還有個用珠簾遮住的小房間。
一個女子沖着王卓和石偉行了唐代宮廷禮,而後手提長裙進了小房間。
不消片刻,音調古樸,古樸淡雅的琴聲從裏面悠揚傳出,既不影響談話聊天,又能隐隐讓聽者心情平靜。而另一個女子則捧着一套茶具,當場泡起功夫茶來。
琴下賞國色,飲茶觀天香。兩個女子都不是屬于特别美的女人,但很耐看,尤其是珠簾裏的女子,燈光照在珠簾上折射着各種顔色,女子面容和身材在其中若隐若現,那副專注又略微憂郁的表情就算不是色中急鬼,也會忍不住想要進去憐惜寵愛一番。
石偉見王卓側耳傾聽,不由笑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這首《出水蓮》是我最喜歡的曲目,王師覺得怎樣?”
不要小瞧我,哥們兒也是聞名世界的喵星鋼琴家。王卓微微點頭,見房間角落還擺着台鋼琴,便直接走過去将琴蓋打開坐好,輕輕點了幾下。看來蕭香對自己經營的會所格外用心,大概請來極其專業的調律師将這架鋼琴的音調整的極準。
兩手輕輕撫摸鋼琴,王卓閉上了眼睛,耳中再無别物,隻剩下古筝曲的悠揚淡雅的旋律。
不到半分鍾後,王卓手指開始敲擊,開始幾秒鍾略微生澀,差點兒惹得石偉和蕭縣心裏發笑,可沒等這種笑話王卓裝逼、自不量力的想法産生,生澀過後的音符飄入房内所有人的耳朵中,便是彈古筝的女子都險些停下音樂安靜傾聽。
王卓竟然用鋼琴将《出水蓮》彈奏出來,先是跟上了女樂師的節奏,随後反客爲主,竟帶動了女樂師的心境,王卓不僅用各種不同豐富的表現手法将出水青蓮的神态、氣質刻畫得栩栩如生,而且用鋼琴營造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氛,讓房中所有人的心境得到凝練,随之竟有種升華的格調。
出水蓮曲子很短,一曲罷了,王卓起身微笑着回來坐好,功夫茶已經泡好,抓起茶幾上茶杯飲了一口。
房間中自從曲子彈完便陷入了安靜,直到王卓将杯中茶飲盡,石偉和蕭香以及兩個女子都開始鼓掌。
“王師,我現在才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石偉敬佩道:“果然能者行凡人所不能之事!”
這番話旁人也極爲認可,那個彈古筝的女子甚至都有種不想再彈奏,免得在音樂大家面前獻醜的感覺。
王卓擺手笑道:“石哥謬贊了,我也是聽到珠簾裏的姑娘所彈的曲子太過好聽,心裏忍不住想附上一曲,倒是獻醜。”
“王師,說句實話,您是玄學的中流砥柱,真的是藝術界的一大損失!”
藝術界多亂吖!
王卓微微一笑,搖頭笑道:“談正事兒吧。”
石偉絲毫不在意王卓成爲三人談話的主導,心說不知道這位看起來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是怎麽修習的,年紀如此輕就有如此高的道行,而且便是鋼琴都能和世界有名的大家媲美。
今天展風弄景,石偉就是想讓王卓看看他石某人的生活品質,證明他有實力也有氣質可以和王卓做小夥伴。可是裝叉不成反被艹,風搔沒賣弄出去,反而越加對王卓敬佩,敬畏。
難道這世間,真有生而知之的人?
蕭香不知道石偉此時想着什麽,拿出手機給石偉發短信道:老石,不如咱們生個女兒吧,憑咱倆的基因女兒肯定不能醜,到時候和王卓結成兒女親家怎麽樣?王卓要是能等,嫁給他也行。
生男生女,得看千萬精子共同賽跑誰能勝出才能知道吧?這玩意兒能是咱倆決定生什麽就是什麽嗎?
石偉笑着将手機收好,而後對王卓道:“嗯,還請王師給蕭香看看财運,總丢東西,警察到現在連盜賊的長相都不知道。”
王卓依言戴上墨鏡,直視蕭香各項氣運。
其中财運和事業運都是赤紅顔色,前面說過赤紅代表大兇大難的征兆,蕭香的财運不僅是赤紅色,而且流失速度極快。王卓正要查看是什麽原因導緻蕭香财運出現阻礙,忽然看到随着财運流失,赤紅顔色正以緩緩的節奏恢複原本的格局。
而影響蕭香财運的,也正是事業運。
蕭香除了泸南這家最高端的會所外,實體生意便是古董店了,爲了保證不出現錯誤,王卓開口問道:“嫂子,你還有什麽生意?”
“剩下都是投資了,有筆錢一直在外面放貸。”
喵了個咪的,高利貸?
王卓點頭,随後摘下墨鏡後點上煙沒說話。石偉知道怎麽回事,眼神示意了蕭香。
蕭香會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給王卓。
王卓眉頭微微一皺,“嫂子,有點兒多了。”
隻見支票上的金額寫着一大堆零,竟是一千萬的金額。
石偉呵呵笑道:“王師,這其中還有您解決我問題的謝禮,您也知道我的身份,太大金額的支票轉賬委實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也不現實。老鐵能給您他公司紅利的百分之二十,我也不是小氣之人,這點請王師放心。”
算,既然你給那我就要呗。王卓不再看支票,輕聲道:“一切事情都是陰和陽兩種氣體組成的,一件事情好與不好隻是陰和陽兩種狀态的比例不同極陽和極陰以後肯定會向另一個方向變化,所以便有一句從古傳到現在的民俗,破财消災。這話雖然有些宗教式的自我安慰的心理療法。但放在特定的人和事中極爲精準。”
石偉道:“也就是說,蕭香丢了古董不一定是壞事?”
“可以這麽講,其實從這句話我們就能看出古人的智慧。漢朝的時候傳說淮南王劉安一心向道,最後榮升飛天,他招緻門客方術之士數千人著書立說,專言神仙之事,其中《淮南子》有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和嫂子的遭遇也是類似,具體事件具體分析,有時候失去并不代表是厄運。”
蕭香沒等石偉說話先捂嘴笑道:“王師,能不能有讓我既不破财也能去災的辦法?”
有,隻要我引動招财貓的神力,就能破了了你的财運阻隔,但小嫂子,你能給哥們兒一個這麽做的理由嗎?你又沒有聚寶盆。
王卓不言不語,石偉瞪了眼蕭香,随後對王卓道:“王師,這麽說蕭香不會像老鐵那麽倒黴吧?”
“大概不會。”王卓道:“這幾曰我先不走,每曰觀察一下嫂子,隻要一周内再沒有什麽變化,嫂子的财運就會恢複到正常。”
石偉和蕭香放下心來,又閑聊幾句後,蕭香見王卓對兩個唐裝美女沒有表示近一步認識的意思,便招呼她們離開。
房間安靜下來又剩兩個男人,王卓問道:“不知古董博覽會什麽時候正式開?”
石偉回答道:“明天就開始了,說起來我也很生氣,蕭香丢了東西,從京城來的承辦公司負責人不認賬。”
“**嘛,目空一切很正常。”
石偉搖頭,“王師,正經是你說錯了,他們牛,是因爲華夏隻有一個京城,但這家公司又不是國企,不把地方官員放在眼裏,明顯是作死的節奏。我最近要不是推動舊城區改造,有一萬種方法玩死那人,真以爲後面靠着…”
沒說完,石偉哈哈大笑,心說差點兒沒說漏了嘴把陸浩然說出來。王卓和陸浩然派系糾纏極深,萬一兩人還有什麽私交那就沒啥意思了。
“靠着什麽?又是省裏哪位青天大老爺吧?”
石偉擺手,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添堵的事兒,王師我今天主要目的可不是蕭香,我是财神給您送錢來了。不知道王師家裏有沒有搞建築的?”
有啊,哥們兒就是!搬磚、瓦工哥們兒都拿手的很。王卓搖頭道:“隻有個舅舅在上興市下面的北河縣拉土方,勉強和搞建築的挨邊。”
石偉心說我早就想到了,不由笑道:“那挺可惜了,不知道王師有沒有興趣做大包?現在舊城區改造我準備把人民廣場那兒的地交給您來艹辦。到時候找個二包,轉手能做幾千萬。”
石偉爲官之道不善和光同塵,這也是他爲什麽喜歡聽《出水蓮》的原因。但人在官場,總有各種各樣的身不由己,他倒是想把所有活兒都通過招标找靠譜的建築公司承辦,但這真的不現實。
既然預留了不少異常多油水的施工地段,石偉就直接借花獻佛,送王卓一個泸南開服大禮包。
“算了,石市長不如把地段交給正經的開發商,讓他們得了錢然後保證質量,我不太喜歡賺這種不義之财。”
華夏要都是你這種人,早就艹翻小曰本,打倒美帝成爲地球第一強國了。石偉苦笑道:“什麽東西造的太結實會得罪人,我畢竟是要離開泸南,到時候後任肯定會責怪我,你把房子和橋路都蓋的這麽結實,讓我怎麽推倒重蓋?這是自絕于人民的不歸路。”
王卓不言語,深深的看了眼石偉。
石偉一哆嗦,相處也有幾曰了,但直到今天石偉依舊不了解王卓到底是什麽人,這一眼讓他感覺自己置身在洞穴中,前前後後都是猛獸隐藏,随時都會竄出來吞噬他。
“玩笑而已,王師若真不想要,我會找放心人,肯定保證質量。”
希望如此吧!王卓起身道:“那先這樣,對了,石哥要是有空幫我搞一張博覽會的門票,到時候我和嫂子一起去博物館看看。”
“王師,您可能想差了。”石偉道:“您還真以爲這次博覽會隻是對民衆開放?”
王卓聞言重新坐下,略有興趣的說道:“什麽情況?”
石偉道:“其實對民衆開放參觀隻是個幌子,京城那家公司請來幾個專家,專門對泸南和天涯各大城市發出傳單,他們将對天涯的民間國寶做出鑒定,然後鑒定是真品後,隻要那人有意向,就可以直接拿去後面拍賣。這也是我懶得和他們計較的地方,基本天涯和周邊幾省的有錢有地位的人都來了泸南,相當刺激泸南的經濟。”
原來這裏還有這道道,長知識了。王卓笑道:“既然号稱是民間國寶,我相信擁有者怕是很少有想賣的吧?”
“一切朝錢看,大概會很多。而且就算你跟錢過不去,還能跟姓命也過不去?”石偉歎了口氣,“王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兒我想管,但我隻是凡人一個,隻有看的身份,沒有管的實力。”
這個我理解,做人太理想,容易對骨感的現實打敗。王卓轉而問道:“說起來爲什麽在泸南開?石哥你别計較我說實話哈,泸南對比陽城,實在太偏太落後。”
石偉毫不在意,正因爲泸南貧困落後,他才有施展理想、升官發财的舞台。他不是沒能力的人,在舊城區改造前,他短短時間裏就已經從方方面面着手起步,很大程度改善了民生,盤活了經濟的同時也讓少有所養,老有所依。他相信再給他兩年時間,隻要新上來的市長不扯他後腿,他會讓泸南成爲天涯乃至全國的幸福指數最高的城市。
就算有一天他仕途不諧,他留在泸南也有信心将其打造成副省級市,另辟蹊徑來升官。
“王師不覺得,越落後的地方,古物就越多麽?”石偉笑道:“泸南在元朝的時候就有了名氣,那時候叫泸南路,就是相當于現在的地級市了。後來明清民國甚至建國初都将泸南定爲咱們天涯省的治所,後來由于地理位置和經濟重心逐漸北移,陽城才取代了泸南。你别看咱這兒窮,下面縣和鄉鎮的地方宗族勢力着實很強,因爲有曆史,古董必然也會多。”
王卓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又小坐片刻後才和石偉分開。石偉回政斧處理公務,又叫來石亮亮陪王卓。
石亮亮叫來小弟和妹子,帶着王卓在泸南的幾處名勝古迹轉了一圈,而後到農家樂吃了頓地地道道的農家飯菜。
眼見一群衙内極其喜歡純粹家養的殺豬菜和小雞炖榛蘑這些吃食,王卓心裏不由微微感覺好笑。
距離他離開家才十天出頭,十天前他還是沒有任何地位,給人隻有背影沒有背景的外出務工返鄉的工人,十天後就成爲市長和富商的座上賓,各種局長市長家的公子都要看他臉色行事,不由感歎世事真的不可琢磨。
吃過喝過就已到了晚上,衆人又來到泸南最大最豪華的夜店,這夜店的名字起的極爲霸氣,叫做一夜情。
在夜店,一直對王卓恭敬有加的黃源開始抖了起來,畢竟娛樂場所永遠離不開兩樣人物,一是江湖的豪客,一是六扇門的捕快。一夜情的老闆在第一時間就出來迎接衆人,想要引領衆人去已經預留的ktv包廂。
來到包廂後,清一色的漂亮公主站成列隊供他們挑選,王卓對此無愛,忽然想起石偉那句自絕于人民,便随意挑了個身材豐滿,有些娃娃臉的女孩兒。
石亮亮一直關注着王卓,見那女孩兒高聳入雲的胸脯子,心說我猜錯了,這小子不是喜歡人妻熟女,他喜歡的是童顔**!
玩鬧一陣,于晨昱和黃源等人借着輪盤遊戲開始動手動腳,眼見輪盤上寫着脫光來一炮,王卓嘿然一笑輕輕甩開故意裝作動情迷離的娃娃臉,起身去了娛樂大廳。
此時已是夜裏十點半,正是如狼似虎的男人和女人聚集的時候,大廳中高高站在上面的大概是酒吧自己養的歌舞團,在高端dj配合下帶動瘋了一般的男男女女。
王卓五感遠超常人,被燈光和舞曲折磨的頭昏眼花,走出門口才算好了些。掃視一圈,見在街道盡頭有家酒吧安安靜靜,和喧鬧直上雲霄的一夜情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由自主的向那家酒吧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