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能探究出我的想法,他要有多深的道行!
對這樣的妖孽,有的人會盲目的信服,有的人則畏懼,随後敬而遠之。彭利光屬于後一種,這時候他隻想快步離開總統套房,永生再也不想見到王卓。
不過轉念想了想,自家小命還要靠人家拯救,再說又不是自己主動洩露行動目标。不是我太無能,而是人家太妖孽!
念及至此,彭利光深深的歎了口氣,苦笑着對王卓道:“王師,您快收了神通吧!”
王卓呵呵一笑,“彭局,與我詳細說說新恩寺吧,那群喇嘛妨礙了**?”
“王師,具體情況真不能和您說。”
王卓搖頭道:“你什麽都不和我說的話讓我怎麽救你?彭局,爲今之計,隻有我參與到你們的計劃中才能救你。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
彭利光想了片刻,從上衣口袋中拿出手機道:“王師,能讓我先去打個電話嗎?”
“請便。”
彭利光端着手機走到裏間,不到五分鍾走回來,臉上帶着解脫的笑意對王卓道:“王師,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成爲我們的外聘專家?”
有點兒意思!王卓笑道:“給工錢嗎?”
沒想到彭利光竟然點了點頭,“有五險一金,至于具體一個月能開多少錢,大概是按照月薪一萬起步,不高于十萬吧,王師您别嫌少。”
“還算不錯,這回彭局能告訴我了吧。”
彭利光搖頭道:“還請王師先稍等等,畢竟我們這行有些敏感,需要上會,通過後我會将這次任務完完整整的告訴您。”
另外怎麽說也要對你調查一下。這話彭利光并沒有對王卓說,畢竟不好聽。
放下心事,又閑聊幾句,梁丘子推門進來看了看,見王卓看樣子又搞定了一單生意,回頭将石偉和鐵淩風招呼進來。
鐵淩風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了一個戴着金絲眼鏡,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這位是王瑞,是咱們公司的法務部的特聘律師。”鐵淩風将王瑞介紹給王卓後,隻見王瑞從手包裏拿出一式三份的合同放在茶幾上。隻聽鐵淩風道:“王師,還請您賞臉,在合同上簽字。”
王卓将合同拿起來凝目看去,隻見上面寫着,今特請王卓王先生爲淩風集團首席顧問、卓風珠寶有限責任公司法人代表,同時爲集團執行董事,享有集團每年百分之二十分紅。
短短一句話,卻不僅蓋着集團公章,還有泸南市公證處的公章。
王卓放下合同,看着鐵淩風道:“鐵哥,這是什麽情況?”
鐵淩風示意王瑞先出去,随後走到王卓身邊深深鞠躬道:“王師,這次多虧了您伸出援手,老鐵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隻能拿出俗世的金錢,還請您不要嫌少。”
随後,鐵淩風忍着激動之情将北台的礦場出現鑽石原礦的事兒講了出來,到時候生産,切割加工以及銷售一條龍,按照現在已經發現的原石,怕是每年幾十個億輕輕松松!
我了個去!
彭利光剛和王卓說,聘請他做編外人士,工資不會超過十萬,鐵淩風來了就啪啪啪打他臉。幾十億的百分之二十,怕是要接近十個億!
身邊的石偉和梁丘子早已經被震的麻木,全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卓,看這個年齡不過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到底會有什麽表情。
但令他們失望了,王卓臉色很正常,并不是那種狂喜被狠狠壓制裝出來的正常,而是至始至終都那般冷靜,好似他根本不知道幾十億代表的是什麽。可就算是小孩子現在也知道金錢的價值和魅力。
在衆人目光明亮的注視下,王卓呵呵一笑,将合同放在茶幾上對鐵淩風道:“鐵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話沒說完,鐵淩風撲通跪倒在地,這還不算丢份兒,若是沒有其他人在,鐵淩風怕是早就抱住王卓**不松開。“王師,求求您!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若是不收,我老鐵以後出去沒臉見人!”
既然他不要,給我怎麽樣?
其他三個看熱鬧打醬油的觀衆同時心裏說着,亦有種發酸難過的複雜心情。
mlg**d,現在世道變了嗎?什麽時候才能有人跪着求我收下每年最少七八億的分紅!
石偉和彭利光都是外人不好說什麽,梁丘子卻異常着急,輕輕咳了一聲對王卓道:“那啥,師兄你看老鐵拳拳之心,你給他個面子?”
王卓瞪了眼梁丘子,鐵淩風卻在旁使勁兒點頭道:“王師,這合同您若不簽,老鐵就一直跪在您面前!”
簽了吧!簽了吧!
石偉和彭利光都紅了眼,看王卓有什麽反應。
王卓歎了口氣,對鐵淩風道:“不勞而獲之财我不要,鐵哥已經給了我兩千萬…”
“嘭嘭嘭!”在王卓說話的當口,鐵淩風腦袋使勁兒磕在高級地毯上發出悶響,再擡頭,鐵淩風額頭竟然都變成青腫,同時歇斯底裏喊道:“王……師!”
行了,到位了!
王卓深深的吸了口氣,站起身将鐵淩風扶起來,“我算服了你,行,我簽了!”
話音落地,門外的王瑞又适時出現,對王卓講了一下其中法律規定。總之一句話,王卓平時什麽都不用做,在家坐着每年就給他錢花,不過集團要是出了誰都不能解決的大事兒,王卓能伸手的話,就希望他能幫忙解決。
至此,鐵淩風成功将王卓綁在了他的戰車上。
讓服務員把鐵淩風珍藏的拉菲拿出來,除了彭利光因爲一會兒要去現場調查不能喝酒,其他四人都拿着玻璃水晶杯邊喝邊聊。
中午便這樣過去,待到一點半的時候,石偉和彭利光邀請王卓三去淩峰公司現場。
王卓自然無不答應,帶着梁丘子和鐵淩風同去。
省廳和市局的聯合調查組已經早就将現場控制,而鐵淩風也早就讓大半員工帶薪放假,偌大的度假山莊,除了五星酒店還有一幹廚子和幾個漂亮服務員,就剩幾個保安裝裝樣子。
原本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案件,一群警察就算再專業也不可能發現什麽。來現場之前,他們已經知道有個消防戰士因爲下坑救人,被拉上來的時候身上連半片肉絲都沒有,現在骷髅架子還在縣警察局法醫室躺着,他們就算再不相信,也不會傻叉一樣把水泥蓋子打開,再去看大坑裏有什麽。但有各種儀器在,确實能發現越接近大坑,儀器指針就會各種浮動。
失蹤一百來号人,現場有疑似被狼一口咬掉的人頭,還有個異常詭異的深坑。
這是完美的研究超現實的基地。
與彭利光一起的人有六個,都是其貌不揚之人,屬于扔人堆裏就消失不見的角色。他們雖然也穿着便衣,但身上氣質完全和警察不同,一絲不苟的樣子和軍人差不多。蹲在一起跟彭利光商量後,貌似定下了調子。
兩個小時後,屬于打醬油走過場的調查組就離開,同時來了十幾架軍用直升飛機,從上面下來近二百個真槍荷彈的軍人接管此處,彭利光這才招呼王卓幾人回酒店。
等回到總統套房,彭利光對鐵淩風開門見山的說道:“鐵總,我們剛得到上面的命令,在晚上下班之前,你就讓所有此地的職工回家吧,國家會支付給他們三個月的工資。或者你讓這些員工分散轉移到你别的産業下,總之由你來選擇。”
鐵淩風早就預見會有這種結果,先是看了眼王卓,才緩緩點頭後問道:“彭局,那失蹤…”
彭利光打斷鐵淩風的話,從手包裏拿出照片,“這一百多人都是淩風公司今年的優秀員工,由總經理鄭興旺帶隊出去旅遊,卻沒想到乘坐的飛機在半空發生故障,導緻全機人包括駕駛員在内全部發生意外而喪生,賠償政策正在研究,遺體經過家屬同意都已火化,沒有人失蹤。”
你狠!
鐵淩風這就算是放下心,絕口不提這事兒,“是是,對他們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和自責,淩風集團願意拿出兩千萬,一千萬作爲員工的安慰和補償,另外一千萬作爲專項教育資金,讓家中貧瘠的員工孩子上學之用。”
說罷,鐵淩風小心翼翼的轉而問道:“彭局,那我這間買賣…”
彭利光心說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麽大事兒你能囫囵個把自己摘幹淨就不錯了,還他娘的想怎樣?不過看來鐵淩風确實把王卓綁在了一起,當初王卓能爲李睿的事兒和石偉對着幹,今天他都成了人家的執行董事,更有理由過問。
算,當給王卓一個面子!
于是彭利光笑道:“老鐵,這片地被國家征用,會給你相應的補償,你也可以清算固定資産上報給我們,不過别太貪心,不要讓我們爲難。”
有了鑽石礦場,我會在意這點兒小買賣嗎!我不過是要個名分而已。鐵淩風這才笑着點頭,再沒有别的問題。
石偉也是跟着舒了口氣,這事兒在他治下,若真的追究下來,怕是魏老闆護不住他。見此間事了,石偉對王卓道:“王師,梁師,與我一同回泸南怎樣?”
王卓心裏還惦記着雲栖寺,搖頭笑道:“石市長,我在沖山還有事情沒辦完,明天吧,明天我就去找你,還請石市長别派人把我打出來就行。”
我倒是想來着,但我真的不敢吖!
寒暄一陣,彭利光因爲還要解決收尾之事,讓王卓回陽城後第一時間聯系他,就和石偉現行離開。
“師兄,要是沒什麽大事兒,我也先回陽城。”
王卓擺手道:“不急,你先留下我有樣東西交給你。”
鐵淩風見狀,便說先去清算資産給兩人空間。
給王卓恭敬點好雪茄,梁丘子放下平時繃着的高人面目,嬉皮笑臉的對王卓道:“師兄,你要給家裏捎東西?”
王卓搖頭,起身去了裏間卧室,片刻後走出來手中捧着個瓷瓶。
“說起來自從你我師兄弟相稱後,師弟你對我的幫助不小。”
梁丘子呵呵一笑,“師兄,你太客氣。”
王卓将瓷瓶遞給梁丘子接着道:“不是客氣,我心裏很清楚,能短短時間内打開天涯局面,其實全靠師弟。”
付出終于要有回報了嗎?!
梁丘子不再和王卓客氣,“師兄的才學強我十倍,就算沒有我,您也用不了多久,便能一遇風雲便化龍。”說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接過瓷瓶問道:“師兄,這裏面是?”
王卓微微一笑,“自然是我都舍不得吃的好東西,你打開看看。”
梁丘子依言扒開瓶塞,一股清香之氣從裏面散發出來,片刻就蔓延至整個客廳,芳香四溢,聞了一口便感覺渾身清爽,所有疲憊登時消失。拿眼一看,裏面靜靜躺着一枚淡金色丹藥。
“此丹名叫伏龍丹,吃了之後可以強身健體,師弟,我相信你門中除了相術外,還有煉氣口訣吧?”
梁丘子瞳孔放大,倒是沒認爲王卓管他索要口訣,嘴角翕動兩下,才微微顫抖的說道:“您的意思是…”
“我觀師弟身上半分真氣都沒有,大概和現在靈氣匮乏,加上工業污染所緻。師弟若有煉氣口訣,服下此丹後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撲通!
梁丘子直接跪倒在王卓面前,老淚縱橫喊道:“師兄,我不瞞你,本門确實有煉氣口訣名叫神相決,隻是師弟天資一般,修習了三十年都不見任何效果。本門師尊佛道士曾有言,神相決先難後易,先行**奠下根基,但所有經脈閉塞,真氣存于丹田,隻有用虎龍之藥強行打開經脈,到時才能一飛沖天。可現在哪裏還有這等神藥。如今師兄卻拿出來贈與我,梁丘子無以爲報,曰後必然以師兄馬首是瞻!”
不是以身相許就行,王卓笑着将梁丘子扶起,“先試試效果,到時候我若遇到什麽妖魔鬼怪,你也能伸手幫我。”
一番感動不必多說,梁丘子拿了藥,便被王卓打發回陽城,尋一處安靜的地方服藥修習。
等梁丘子走後,王卓将套房門鎖上将聚寶盆拿出,分出神識進了聚寶盆裏面。
錢甯和伊詩見王卓進來,納頭便拜。
“錢甯,你昨曰說過,鐵洪文在一處山谷找到了雲栖寺的牌匾,後來他又去探尋過嗎?”
錢甯點頭道:“得到聚寶盆後,鐵洪文狂喜之下直接帶着我離開,等吸收了幾個人族的氣運,他才想起當時忘了看還有沒有其他寶物,等回去再找,卻發現那個山谷連帶着懸崖竟都消失不見了。”
王卓一愣,“有聚寶盆在,他都沒找到?”
“是,當時我與他一追一逃,雖沒記下方向和路徑,不過仙尊應該知道我狼族天賦,在尋物和探路方面皆有優勢。之後每年我都要對沖山山脈進行探索,可那片懸崖就像從未出現一般。”
說完,錢甯小心的擡頭觀看,見王卓臉色沉着,并沒有失望的神色。這才松了口氣接着道:“仙尊若是想找,我可以憑借記憶将當年的路徑說給仙尊聽。”
半個小時後,一道黑色身影發出音爆聲,打破老林子的安甯靜逸。
雪花飛濺,王卓停在一處山腰,這附近,就是當年錢甯和鐵洪文墜崖之地。但現在還沒到山頂,更别提有什麽懸崖。
難道是什麽陣法将其隐蔽?
王卓放出神識,搜索方圓五十裏,但在神識中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裏隻是普通的山丘,除了樹還是樹。
從青銅瓶裏放出羅盤鎮山,羅盤亦沒有什麽反應,王卓不由暗暗皺眉。
早先他爲了找尋鐵洪文的遺體,已經将沖山仔細的搜查了一圈,此處他自然也來過,當時就沒發現什麽,而且聚寶盆可以通過法術模型來自定義法術,鐵洪文完全可以用其做出探尋遺迹的法術來找尋雲栖寺。
他們用了五十年時間都未能找到,我看我還是先将此事略過。
王卓放下心思,返身回了酒店。
待見到鐵淩風,王卓對鐵淩風道:“鐵哥,你的事已經完滿解決,我一會兒就去泸南。”
見王卓堅決,鐵淩風就不再勸說,何況酒店除了薄真真以外,所有員工都被他趕回了家。鐵淩風道:“王師,我車庫裏有三輛車,一輛是勞斯萊斯,一輛賓利,還有輛淩志suv,您喜歡哪輛直接開走。”
都要行不行?
王卓笑道:“你自己留着吧,用個普通車送我回去就行。”
“嗯,也好,等我把沖山這邊料理完畢後,再給王師您弄輛新車。”
鐵淩風自家也賣**車,但這些車第一沒手續,第二車況也不行,鐵淩風決定待處理好手尾後去陽城的車展,高低給王卓弄個霸氣的座駕。
韓美蓮早就去了北台坐鎮,鐵淩風就帶着薄真真送王卓。
打開奧迪a6的車門讓王卓上車。在兩人目視下,車子啓動逐漸消失在風雪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