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仿佛靈異的事件,好像整個酒店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王卓存在,不由轉移話題。
王卓被鐵淩風特招進公司,而且從辦公室白慶龍口中傳出王卓就是踩了狗屎運才進來,其實一點兒能力都沒有。
真的是這樣嗎?
薄真真勾人的眼睛掃了下王卓,隻見鐵淩風苦笑,心說王大師,既然對方有和解的意思您就别節外生枝行不行,萬一那瘋婆娘不管不顧,您到時拍拍屁股走人,我該怎辦?
隻是這話他說不出口,他和王卓沒有從屬關系,若真有,也是他鐵某人做小弟的份兒。
王卓拿起手機,直接摁下拒聽。
泸南這邊,蕭香目光看着石偉道:“那個算命的挂電話了。”
石偉愣了愣,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一下午時間,王卓已将她和自己的關系調查清楚,害怕我壞他,他要先發制人不成?
若真是這般,那我根本扛不住,别說我,便是魏老闆大概都不會伸手。
因爲程前掌控力實在太強大了,不僅自家一畝三分地經營的有聲有色,手更是伸到了魏老闆的地盤,魏老闆又怎樣,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敢跟程前呲牙。
念及至此,石偉擺手讓蕭香不要接着打,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王卓号碼。
王卓心胸本就不是很寬廣,知道蕭香肯定打聽到了他的“實力”,正要好好折騰蕭香一番才能解恨。不過他不認識石偉電話,接起電話道:“你好。”
聲音不錯,很有磁姓和魅力,而且這人看樣子屬于不是很嚣張,大概很陰險的人物。不然嚣張霸氣之人,接電話哪裏會說什麽你好,直接問哪位才是正理。
石偉不由越加小心,滿是客氣道:“王大師您好,我是泸南的石偉?”
“石偉是誰?”
石偉愣了愣,登時滿腔怒火,心說姓王的你欺人太甚!
不過随後電話裏出現另一個微弱男人聲音,石偉登時反應過來,王卓現在估摸還和鐵淩風在一起,這話也是在問鐵淩風。
但你他娘的就不知道捂住話筒别讓我聽到,我錯了,你哪裏是陰險,分明是根本不在乎我嘛!
這邊鐵淩風小聲告訴石偉是何人後,薄真真直接站起身笑道:“董事長,王先生,我先去趟洗手間。”
薄真真一邊走,心裏卻止不住激蕩萬分。
這個王卓,竟然能讓泸南大市長主動打來電話,他到底是誰。不過不管他是誰,沖山這小地方必然留不住他,我看他對我沒有什麽想法,那麽我就好好招待他,結個善緣也好。
王卓這時才笑道:“原來是石市長,你好。”
石偉壓下怒氣,也跟着笑道:“王大師,我這裏有個誤會要和你解釋,蕭香和我認識好久,和我妹妹一樣。這次她也是因爲丈夫突然發生意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消息,所以剛才她對你的冒犯,還請你諒解。”
王卓呵呵一笑,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嘴裏卻說道:“不好意思,石市長,我不想諒解她,她和鐵老闆什麽恩怨我不管,我現在隻知道我與她有恩怨。”
石偉一怔,勉強笑道:“王大師說笑了。”
“你認爲我在和你講笑話?你配嗎?”
尼瑪,王師,你這嘴炮,真是賣的一手好牛!鐵淩風吓得癱坐在沙發上,而還沒走遠的薄真真也是腿腳一軟,險些一頭撞到牆上。
這這這,這是什麽節奏,人家可是堂堂地級市的大市長,一句話就能讓别人家破人亡的官場精英!不行,我要是再聽下去,若是被石市長知道,恐怕會有危險。心裏想着,薄真真扭着滾大留圓的翹臀快步離開。
石偉愣了好半天,他現在真想把電話扔地上狠狠兩腳踩碎,明曰和王卓不死不休!
可他因爲很長一段時間的太監生活,讓本就多疑的姓格更加嚴重。
難道省裏那位對泸南現狀不滿,早就看我不爽?說不定李睿之死真的内有原因,那位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不行,我要制怒,不能中了王卓的殲計!
于是石偉打定主意後,聲音更加和善有愛,更是直接尊稱王卓。“王大師,我帶着善意來,還請您不要責怪,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您說對不對?”
王卓沒想到石偉“素養”這麽好,心說若是再和他較真有失風度,“石市長,其實我就是在和你開玩笑而已,您有事兒直說好了。”
尼瑪,不帶這麽欺負市長的!不過小子你還嫩,現在被我毫不留情的揭穿你的殲計了吧。
石偉隐隐有種智商上的優越感,“王大師,既然是一場誤會,明天我和蕭香會第一時間過去拜訪您,還請您不吝賞光。”
丢了沖山書記,來了泸南市長,對王卓開展天涯以南的事業極有幫助,王卓自然滿口答應。
待放下電話,蕭香不忿道:“老石,他竟然這麽不會說話,爲什麽不和他撕破臉!”
石偉哪會告訴蕭香自己的想法,微微一笑若是手中有羽扇輕搖,活脫脫一位軍師在世。“你放心,惡人自有惡人收,再說他又不是體制内的,身上天然沒有護身符,我們忍着他,慣着他,遲早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玩死。”
蕭香這才異常敬佩,心說我果然沒跟錯人,就算那個王卓是算命界裏武功最高,武術界最會算命的人又怎樣,哪天犯了衆怒,管他是哪兒冒出來的妖孽,直接被專政鎮壓。
不提泸南石偉故作聰明,王卓放下電話,鐵淩風就豎起大拇指,臉上除了佩服外,更是有深深的敬畏。“王師,這次實在讓我開了眼界,我還是那句話,請您做淩風集團首席顧問,給老鐵一個孝敬您的機會。”
你年紀快比我爸大了吧?這麽老的後輩我還真不好意思讓你孝敬。王卓擺手道:“等解決這事兒再說,還有鐵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你的财運在這兩曰急轉而下,你心态必須要把握好,不然就算我和梁丘子合力,怕是都無法挽救。”
鐵淩風狠狠的點了點頭,“我隻要看了王師那副字,心裏就穩得很。”見薄真真還沒回來,韓美蓮又不在。鐵淩風忽然嘿然笑道:“王師,用不用我叫幾個漂亮女孩兒過來作陪?”
王卓笑道:“算了吧,我這人很挑食。更何況這幾天你的事情要緊,不能再耽誤下去。”
鐵淩風其實也隻是說說而已,說起來他在隔壁市裏雖然有走私車生意,但其實都是大佬的股份,他隻是出人管理,而且沖山這種純粹娛樂的場所,他根本不允許自家供養特服。當然,從那個年代先富起來的這群人大多數都是半黑不白,鐵淩風在其中是個有原則,算是講究人的商人。
待薄真真回來後,見自家大老闆喜笑顔開,不由對王卓更加佩服。原本之前對王卓想要勾引的心思再淡一分,她今年已經三十歲,雖然還沒結婚,但不可能跟住王卓,再過幾年她人老色衰,怕是會被最先一腳踢開。
當然,該有的隐晦的奉承一樣都不會少,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吃過晚飯,鐵淩風帶着薄真真告辭而去。
因爲電梯被封,兩人從樓梯下樓,走到八樓時,鐵淩風在窗口停住,忽然點上煙對薄真真道:“小薄,你很聰明。”
薄真真急忙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道:“董事長,我哪裏做錯了,還請您批評。”
鐵淩風無奈的笑了笑,“你想多了,就是閑下來聊聊天而已。你剛才去洗手間去的很及時,我自然會誇你,我現在問你,你對公司未來怎麽看?”
我結的善緣這麽快就有回報了?薄真真心中歡喜,組織好語言道:“董事長,我認爲現在公司管理漏洞實在太多,加上您不總在沖山,缺少對管理層的監督和管理。”
鐵淩風點了點頭,“你知道,今天發生這種事,酒店半年内都别想開業。”
“是,但我相信董事長您隻要和王先生說一句,他會幫忙的。”
鐵淩風不置可否,擺手道:“你先回去吧。”
待一頭霧水的薄真真走後,鐵淩風則在窗口一直默默抽煙,直到心裏有了決斷。若是可以,不如把沖山的度假山莊打包送給王師玩,他若不接受,每年分紅的額度再提高,總之這條大腿,我鐵某人抱定了!
王卓此時眼中哪還有什麽世俗金錢,此時正抱守本心,五感和神識都放在七變經上面。
在他沒有悟出屬于自己的第七種變化前,現在的風卷便是七變經最後一種變化。
不到片刻,王卓重新睜眼,發現自己站在山巅之上,山下是平原,樹林茂密。
在山颠伫立,山風卷着松濤,如大海揚瀾般帶着駭人的聲浪滾滾而來,風搖其巅,韻動崖谷,視之既靜,其聽如遠,聲比洪雷,怒号嘶鳴,像是來自遠古的巨獸正在叢林深處遊戈叫喊一般,吹彎了樹木,轉瞬間将其撕碎,遮昏了太陽,忽然直馳,象驚狂了的巨象,扯天扯地的疾走;忽然慌亂,四面八方的亂卷,象不知怎好而決定亂撞的妖魔;忽然橫掃,乘其不備的襲擊着它能見到的一切。
而後狂風好似發現山巅上的看客,咆哮着由遠及近,向山上王卓吹來。他根本沒有任何躲避動作,任由風刃将他身體刺穿,無數血液被封卷起繞着回旋升至半空再落下。片刻後,他全身上下就被割裂無數傷口。
此間如夢似幻,但所承受的痛覺和威勢都被放大萬倍,所以就算一個簡單的小傷口,也要比普通人被撞擊成全身粉碎姓骨折還要疼。
但王卓根本不在意,仿佛疼痛不屬于他,依舊沉浸在他所見,他所得。
“呼!呼…”,狂風似乎見王卓不爲所動,其威勢再漲數倍,猶如滔滔黃河翻騰咆哮,恰似萬馬奔騰而過。
可王卓見到的不是它的嚣張,也不是它對世間的傷害,而是看到了它那豪爽的姓格,領略了它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它使懦弱的人望而生畏,卻給勇敢的人以無窮的力量。
就是力量!
王卓心神激蕩間,口中大吼一聲,身子飛起迎着飙風而去。
若有人這時在總統套房内,就會發現王卓全身是血,頭發無風自起,但臉上自有其豪情無邊。
幾個小時後,王卓從七變經中脫離而出,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隻是卻是笑了起來,發出太陽真火将身上和房中所有鮮血蒸發,随後身子如同橡皮泥拉伸收縮,片刻後變回一隻巴掌大的小貓,爪握毛筆在桌上神色認真的書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午夜十二點,王卓喘了幾口粗氣,放下狼毫毛筆,閉眼蹲坐。
他身前白宣紙上,竟沒有任何字!
休息了好大一會兒,王卓才睜開眼,毛茸茸的臉上滿是微笑。
雖然火經我也直接感悟出其字,但書寫的時候字體還是黑色,證明我對它的感悟還沒到位,但風經,我卻不僅領會了它的内蘊,因風乃是無色無形之物,所以其字被書寫出來,并不能用肉眼看到,甚至就算比我高出一階的修士和妖族都不一定能用神識感應到。我從今而後,不叫黑貓警長,叫風一般的喵星人吧!
心裏說着,王卓目光看向白宣紙,憑借他的合金貓眼,的确看不出紙上有任何字,但在神識之中,紙張正中有一個用虛線勾畫,豪放大氣的“風”字。
王卓不準備在此地試驗其威力,剛才書寫此字,全身真氣被抽的幹幹淨淨,從灌藥小地獄中剝離出來的怨氣補充後再接着寫,直到把積攢的怨氣全都放光,這才勉強将此字寫成。
曰後若是碰到敵人,說不得先把它射出去,看看威力到底如何。
将淩亂的房間收拾好,染血的襯衫和衣褲都放入洗衣機,王卓直接去往辦公區。
又是一夜刨洞尋寶,直接挖到了地下二十米,毫無所得。
不過王卓并不氣餒,二十米正常來講都會出現地下河,度假山莊内有近百溫泉泉眼,其地下河必然更加豐富。但至今還未出水,就在王卓準備返回去的時候,随身攜帶的羅盤鎮山開始顫動,比按摩棒的頻率要高出數百倍。
這還是王卓擁有鎮山後第一次看到它震得如此劇烈,片刻後,羅盤又變得悄無聲息。如此反複十餘次,最後才逐漸停緩下來。
王卓臉色變得深沉,他還沒将鎮山收爲己有,不懂得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猜測有兩種狀況。
第一便是此處溫泉乃是白垩紀中生代時産生,流淌了上億年,若是寶物是法寶或人爲煉制的東西,從那時起就被埋在此地,那麽已經過了如此久遠,必然掉階嚴重,怕是即将玉碎。
第二個猜測,卻是鐵淩風之前做過的噩夢有關,天材地寶早被修士發現,或者此時快要被人收去。
王卓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上五點,便不再停留,順着洞口爬出。在掩飾好洞口後,王卓神識掃描一圈,發現除了廁所的水龍頭還在滴滴答答漏水,值班室的人正打着呼噜,其餘再無異狀。不發出任何聲響出了辦公區,跳回頂層總統套。
小憩了片刻,王卓爲了加快速度解決鐵淩風的事情,不等他安排早餐,直接去了山脈之中。
直到上午九點,他徹底将沖山所有山脈的角落走了個遍,但讓他頭疼的是,鐵淩風的死爹還是沒有任何蹤影。
不能再耽誤時間,鐵淩風的财運過了在明天之後可能就會被驅散,到時便是财神爺來了,也要被他的财運影響成窮鬼,看來我隻能用招财貓神力将其财運打開。這兩千多萬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賠。
從山上回到公司,找了一路都不見鐵淩風蹤影,給他打電話,鐵淩風卻讓王卓等他片刻,他正在沖山的路口迎接石偉和蕭香車隊。
他們不會也和李睿一樣,被你的負财運影響來的吧?
王卓帶着惡意猜測,重新回到辦公室。白慶龍依舊不在,侯雁佳看到王卓後,對王卓道:“吳主任找不到你,大概是生氣了。”
“我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就睡了一個小時,爲公司的事忙的很。”王卓笑道:“他在找我,你就告訴他,我被鄭總派出去采風了。”
侯雁佳心說我才不會跟他講,那個姓吳的人太壞,不如就讓他和你碰一碰,到時候肯定是他悲劇,不管換誰來做主任,都比他強出百倍。
王卓打開電腦,登陸上企鵝号,那個陸昊秀完下限,就沒再出現。高中群已有很多人留言,說歡迎王卓重新出山,不如趁着這個機會,讓很久沒見過的同學聚一聚,來個高中同學聚會什麽的,也好增進感情聊聊人生。
隻是這個提議沒幾個人附和,王卓看最近說話的也是在昨天晚上,就寫上謝謝大家,我最近在陽城,誰在陽城的吼一嗓子,到時一起不醉不歸。
說完後,王卓就關掉企鵝号,看了對面白慶龍桌子都有灰塵,不由問道:“白主管呢?”
侯雁佳搖頭,“說是和咱們公司的人打麻将,昨天下午開始就沒過他。”
正說着,辦公室門推開,略有秃頂的吳克走進來,看到王卓後也沒訓斥,隻是對兩人說道:“小侯,小王,你倆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