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錢甯等了半天,見王卓臉上沒有任何擔心和着急,更沒繼續說什麽。苦笑舉起大拇指道:“哥們兒,佩服!”
沒等多久時間,鐵淩風和一群淩風集團在沖山的管理層走過來。鐵淩風正要和王卓打招呼,想起來王卓說不想受關注度太高,善意的和王卓點了點頭,卻讓錢甯以爲鐵淩風在對他點頭。
待鐵淩風和一幹老總經理進了小會議,錢甯激動的對王卓道:“你看到了沒?他對我點頭了!”
“嗯,他是你好基友?”
錢甯無奈道:“大哥,你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哦,也對,你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會認識他,他就是鐵淩風,淩風集團的董事長。”說着臉色滿是向往和欽羨。“聽說他身家十億,我啥時候能像他一樣。”
“哦,我早上剛和他一起吃的早餐。”王卓毫不在乎的說着,順手從上衣裏拿出一盒硬中華打開,扔給錢甯一顆道:“我隻是以爲你和他有什麽關系。”
錢甯接過煙點上道:“大哥,我雖然剛認識你一天,但我已經發現你這人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真即把能吹,你早上要是和董事長吃早餐,動動嘴唇都能做沖山公司的老總了,還用到這兒來面試?”
我會告訴你我是貓?而貓是世界上最神經病的動物嗎?我的想法,你這個區區凡人怎麽能懂?
沒聊幾句,排隊的人群一陣搔動,昨天報名時那一男一女走過來,白慶龍小眼睛一直瞄着幾個特别好看的應聘女孩兒。那個被稱爲小侯的女孩兒則抱着一大摞報名表,将其放在小會議室門口的桌子上道:“安靜一下,念到名字的拿着表進去面試。第一個,陳昊…”
錢甯使勁兒吸了兩口燃盡的煙**,對王卓道:“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咱倆是昨天最後報名的兩個,等輪到估計得中午。”正說着,白慶龍西裝革履人模狗樣走過來,手指王卓和錢甯道:“誰讓你們在這兒抽煙的?”
說話聲音很大,旁邊男男女女全都轉過來看他們。
王卓淡然的看了眼白慶龍,根本懶得搭理他,錢甯卻是一愣,忽然被圍觀,臉色瞬間就被染紅,“我說白哥,這兒不讓抽煙?”
白慶龍看着沒搭理他的王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繃着臉道:“不讓!你倆是來應聘的還是來抽煙的?現在把煙扔掉,出去繞公司跑一圈!”
尼瑪!錢甯被氣的腦瘤都快長出來,舔臉笑着輕聲隻用王卓和白慶龍能聽到的話道:“我們還沒面試,不算公司的員工,再說等你啥時候當我經理再說,一個辦公室主管裝你mlg**!”
白慶龍愣了好大一氣,他卻忘了錢甯今年才不過十八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懼的年齡,再說一個私人企業有今天沒明天的,怎麽可能爲了五鬥米而折腰?
白慶龍也是笑了起來,和錢甯勾肩搭背好像剛才隻是誤會,一群圍觀的少男少女見沒熱鬧看,又是轉過去各說各的。這時白慶龍才咬着後牙槽對錢甯道:“行!小子我記住你了哈!你要是能在淩風幹一個月,我就叫你爺爺!”
“我沒你這樣的孫子,我孫子早被我射牆上了。”
伶牙俐齒!看你到時候怎麽哭!
白慶龍松開錢甯,轉而皺眉看着王卓,王卓身上氣勢很足,但明白他能力的人都知道這種氣勢是理所應當,但在不認識的善妒之人眼中,那就是能裝逼的典範。見王卓手指還掐着煙,白慶龍小聲道:“你也不出去是不是?”
王卓微微一笑,擺手好像打發狗一樣,“滾!”
我了個草,現在的人打工都這麽有優越感嗎?
白慶龍點點頭,二話沒說轉頭就走。
“他娘的小人得志。”錢甯氣的胸口起伏,對王卓說道:“不行晚上咱倆拿麻袋堵他吧。”
王卓搖頭笑道:“狗咬你一口…”
錢甯惡狠狠道:“擦,大哥你不用勸我,我說啥也得咬回去!”
“急什麽,我還沒說完,狗咬你一口,你就咬它一百口,直到把它咬死才行。”
還是你心胸狹隘,我不如你多矣。
錢甯佩服道:“那晚上我準備麻袋,咱倆弄死他?”
王卓搖頭,看着一頭撞進幾個小美女堆裏正哈哈大笑的白慶龍,“不用,到時候你看着就行。”
這次來面試的共有二百三十多人,用錢甯的話來講就是鐵打的淩風,流水的兵,每年報名的有多少,就證明去年走了多少老員工。這也證明這個公司的手段到底有多低級,王卓心說老鐵啊老鐵,就算不是财運影響你,就你這撒手不管的态度,此地早晚也會被你玩脫線。
時間很快過去三個小時,面試的人數剛過一半,看來上午輪不到他,王卓正要走,就聽小侯喊道:“下一個王卓做準備。”
接過小侯手裏報名表,卻被白慶龍攔住道:“你照片呢?先粘上再進去!”
看來咱倆相姓不合,這時小會議室門被推開,一個面試的員工出來後,王卓推開白慶龍,懶得搭理他推門進去。
氣的白慶龍使勁兒跺腳,多少年了,他還是沒看到這麽能裝的新人。
待走進小會議室,王卓随意看了眼四周。
會議室大部分桌椅都被撤去,隻在靠窗戶旁的一溜長桌,鐵淩風和韓美蓮坐中間,旁邊坐着的是在本地公司的一正三副四個總經理,還有辦公室主任及分管人事的副主任曾慧紅。
鐵淩風和韓美蓮沖王卓微笑示意,王卓大搖大擺走到椅子上剛要坐下,其中一個年輕時大概很帥,現在面相也能說是長得好看與穩重并存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面色嚴肅擺手道:“哎,小夥子先别坐,把你報名表拿過來。”
失算了!鐵淩風生怕王卓當場爆發,須知類似這種高人都有些怪異脾氣,尤其是年少就有如此能力的高人,萬一不喜歡手下的語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節奏!
王卓卻沒什麽表示,輕輕一笑走到前面将報名表放在桌上。
拿過報名表的卻不是中年人,而是坐在中間,看樣子是總經理的人,這人看起來年齡和鐵淩風相差不多,一邊看着王卓的報名表,一邊道:“你家在上興,怎麽想到來沖山應聘?”
王卓回道:“沒什麽,一邊工作一邊旅行,第一次來沖山,覺得這裏還不錯。”
總經理點了點頭,将報名表遞給身邊中年人,這中年人貌似不苟言笑,臉上依舊沒什麽好表情,“高中畢業?沒再繼續學什麽手藝嗎?”
王卓心說我高中可是班級的語文課代表,能爲那個大辮子老師寫詞牌的人物。“嗯,我會寫作。”
鐵淩風見火候差不多,直接拍闆道:“行!小劉,咱們絡營銷部是不是缺一位絡編輯?我看他不錯,就讓他來上班吧。”
一家老大發話,其他人怎麽可能不同意,被叫做小劉的,正是那位面容嚴肅的中年人,他在公司分管線上的絡營銷以及線下的旅行社以及酒店群所有酒店賓館,權利可謂鐵淩風老大,總經理老二,他就是老三。聞言終于對着鐵淩風露出笑臉道:“董事長,不用再觀察一下?”
笑容可謂春風拂面,一看就是專業賣笑三十年鍛煉出來的高級技能,沒等鐵淩風說什麽,劉副總面容再轉,如川劇變臉般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看的王卓目瞪口呆,心裏各種佩服。
“咱們公司在沖山是最有實力的企業,而集團總部則在天涯屬于龍頭企業,不僅輻射周邊幾省,在燕京同樣也有影響力。現在我給你三分鍾,不管你是即興寫一篇簡短的軟文還是做自我介紹,總之讓我們全都能記住你。”
“好說!”
王卓嘿然一笑,站起身走到曾慧紅面前,曾慧紅在這裏地位最低,根本沒昨天下午那般威風,他還以爲王卓要到他這裏拿紙筆,卻沒想到王卓站定,伸出手輕輕一甩。
“啪!”
一個開始鮮紅,沒過幾秒就變成紫色的巴掌印在他臉上,曾慧紅捂着臉,愣愣的看着王卓。
王卓沖着他笑了笑,二話不說轉身潇灑的走了。
這時候幾個人才反應過來,曾慧紅氣的都快哭出來,對嘴角含笑的鐵淩風道:“董事長,這種人…”
鐵淩風擺手道:“一會兒去财務拿醫藥費,他不錯,膽量大,有風度。”
他娘的是我被打了!這是個屁風度吖!
其他幾個經理和主任都是憋着笑,見鐵淩風欣賞這個年輕人,同時心說幸好他沒向我來,要不被打了也是白打,這小子真虎,看把老曾打的,嘴都破皮了。
曾慧紅強忍着屈辱,故作沒事人一般,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沒人知道了。
王卓出門後,錢甯進去,順便跟錢甯說他先回去。白慶龍抱着膀子在旁冷笑。心說就算你再能裝,也就是個當保安或者天天給人鞠躬說客人好歡迎光臨的服務生罷,我看你能捱幾個月。
轉身下樓後,王卓先是回總統套等了片刻,鐵淩風夫婦就攜手回來,鐵淩風先是帶着歉意對王卓道:“王師,對不住了,手底下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言語上有所冒犯…”
王卓擺手打斷鐵淩風的話,“沒事兒,妖若計較太多,活着太累。”
鐵淩風把妖聽成了要,依舊歉意的拱了拱手,就聽王卓道;“我現在就去尋鐵哥你父親的下落,鐵哥你可有伯父的遺物?”鐵淩風點頭,他早将這些東西都預備好,示意韓美蓮從手包裏拿出個包裝華麗嚴實的禮品盒。
打開禮品盒,裏面靜靜躺着一塊兒蛋面翡翠挂墜,遞給王卓後,鐵淩風道:“我父親當年參加過對越反擊戰,這塊玉是當年在戰場繳獲。他去世的早,除了這樣東西别的類似衣物和用品早就失散或者損壞了。”
王卓雖對珠寶不懂行,但這玉佩華麗,高貴的樣子還是不免讓他眼前一亮。
韓美蓮見王卓貌似很有興趣,不由呵呵笑道:“這枚蛋面玉佩是翡翠首飾的極品,王師,您看整體就可以感受到這枚翡翠的種、色、水極佳,用行内話來說就是老坑種玻璃種翡翠,是所有翡翠收藏家夢寐以求的翡翠品種,蛋面翡翠的無論是色澤還是光澤度,透亮度也都是非常不錯的。當年我公公将其送給我婆婆,後來我婆婆轉送給我。”
王卓點頭,鼻子不惹兩人注意的抽動兩下,同時放出神識掃描過後皺眉問道:“之前伯母和嫂子都沒怎麽佩戴吧?”
韓美蓮搖頭道:“我婆婆感情細膩,每次看到這個玉佩都會睹目思人默默流淚,便一直放在家裏。轉送給我後,因爲這玉佩象征家中傳承而不是單純的飾物,所以我也是将其仔細保管不曾佩戴。”
你說的我都信,但我不信你是從你婆婆那裏得到的,此玉佩上共有兩道氣息和味道,其中一道已經即将消散,而且味道微微發酸,大概就是你公公,而另一道大概不是你婆婆,也不是你,而是你的上一任吧?
王卓也不揭穿韓美蓮,隻聽鐵淩風期待的說道:“王師,用着翡翠玉佩能找到我父親的遺骨嗎?”
“若是你再晚來半年,或許憑它根本找不到,不過鐵老哥運氣不錯,我現在就去找。”
鐵淩風滿是激動,先不說他死去的老爹是不是影響他财運的原因,就說随着年齡越大,無論清明還是鬼節祭拜的時候都不知道往哪個給老父磕頭,一直都是鐵淩風心裏的痛。聞言道:“王師,我也跟你去。”
王卓擺手示意不用,告别鐵淩風夫婦後直奔山上而去。
沖山所在群山也是大興安嶺的山脈之一,山多地少,被國家林管局下設十大林業局,這裏的林業局局長大部分都是正處級,其中更不乏副廳高配,沖山林業局正是這十大林業局之一,可見其樹林經濟價值與對環境意義。
王卓上山之後,手裏便握着玉佩,神識将其氣息記住後環繞他方圓五十裏範圍内仔細查詢。鐵淩風的老父死了五十餘年,就算被野獸吞食或自然化去皮肉這等有機物,人骨也必然會有保留幾根,而五十年,還是能有微弱氣息存在。
隻要王卓神識無線卡能搜到骨骼上的wife信号,便能配對成功找到其死亡地點。正巧招财貓升級,可以隐約看出其死亡地點對其後人影響的氣運。
前前後後,沒等破去災禍,鐵淩風就已付給王卓一千一百萬的支票。拿人錢财與人消災,王卓自然用心。
隻是用心歸用心,沖山面積着實不小,王卓速度遠超普通人,但一時半刻都難以搜尋得到。一直到天色擦黑,王卓才停下腳步。他已将線路默默記在心中,用不了幾天便能将整個沖山的山脈細細搜個遍,隻要他老父死在此處,必然能夠找到。
将玉佩收回,王卓回到酒店,上電梯時門沒等關上,一個身穿标準工作西服的女人道:“請先等會兒。”
疾走兩步進了電梯,這女人對王卓道:“謝謝。”
王卓看了眼女人,三十歲的樣子,**撐得西服褲子緊緊地繃出圓西瓜狀,兩條長腿不粗不細極爲筆直。若是用魯迅先生一句話來講,便是美腿伶仃的圓規。
目光向上看,這女人确實是熟透了,白襯衫中**高聳,波浪燙發随意披在肩上,見王卓看她,她張嘴露出一口潔白幹淨的牙齒笑道:“您好,我是咱們酒店的經理,請問您是頂層總統套的客人吧?”
我沒怎麽張揚吧?而且上下樓時刻意放出天妖決來隐匿自己,無論收拾房間還是送餐的服務員都沒怎麽注意到我,沒想到你卻能看的清楚。
王卓微笑點頭,這女人伸手道:“先生,我們董事長強調過,一定要讓您在酒店有像在家一般的感覺。我叫薄真真,您有什麽吩咐,可以直接打電話到總台,我會第一時間到來解決您所有問題。”
說着,握着他手的同時用小拇指輕輕在他手心撓了撓。薄真真的手皮膚很好,也很軟,
你的意思,我要什麽服務都行?在電梯裏來一發行不行?
王卓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臉色不變笑道:“麻煩你了。”
“客氣,對了,還不知道您貴姓,怎麽稱呼?”
王卓将名字告訴薄真真,行到六樓時薄真真先出去,臨走前眼中放電,極有媚态的看了眼王卓,才微笑離去。
看着薄真真**一扭一扭的消失在拐角,王卓撇了撇嘴,去往頂層。
晚餐依舊安排在總統套中,方桌上擺放牛排、生蚝、鵝肝及各種甜點這等西式菜肴,韓美蓮斜着搖晃高腳杯将其倒滿葡萄酒後恭敬放在王卓面前。
杯酒相間,王卓随意問道:“鐵哥,你這度假山莊做的産業不算小,爲什麽不把辦公室推倒重蓋?”
鐵淩風一怔,想了片刻歎氣道:“不瞞王師,十年前沖山招商引資,我來了之後确實第一時間想把平房推倒蓋一座二層的辦公樓,隻是在做出決定的那天晚上,我做了夢。”
這倒挺新鮮,王卓不語,靜等鐵淩風繼續說。。
“夢中有個頭發胡須皆白的老頭對我說,若我将這房子推倒,必然引發生死大禍。”(未完待續。)